然而真正吵醒五人組的並非天亮的訊號,而是外面敲着木魚鎮定自若的一羣和尚,大清早遊山的習慣本來就很變態了,誰知他們居然還唸經不,也許稱作唸咒更適合些。
“善了一個哉,阿彌又陀佛,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小僧從哪來,西方極樂國,懷抱美嬌娘,照樣能成佛……”
這他媽都是什麼破詞兒?!
蕭雲鏡怒氣衝衝掀了被子坐起身來,披散着頭髮橫眉立目:“這種和尚留着也‘浪’費陽光空氣,南南,去一刀捅死吧!”
程南:“……”某人有起‘牀’氣這個事實他還真是第一次知道。
“小鏡子不生氣哈,多大點事兒。”早被對方起‘牀’氣虐過千百遍的白棋默同學輕車熟路爬起來,從上至下撫着她的背脊柔聲安慰,“人家和尚常年戒葷戒‘色’的多不容易,編點詞自我催眠也可以理解,你接着睡,我幫你把耳朵捂上。”
蕭雲鏡不情不願重新躺下去,把整個人都團進了他懷裡,像只小野貓。
陌珏湊到沈翊塵耳邊,神神秘秘笑道:“我發現咱主子只有在這種時候纔像個爲人夫君的樣子。”
“這樣多好。”沈翊塵在硬邦邦的地面上翻了個身,若有所思揚起‘脣’角,“是該有個人教會他怎麼去愛。”
“誒?你這話講得倒‘挺’人模人樣啊。”
“……滾蛋。”破壞氣氛什麼的最煩了。
正瞎扯着呢,送早飯的就來了,伙食倒是看得過去,但是……進來能不能先敲‘門’?衣服還沒穿好壓力很大啊!
程南把‘門’掩上,兄長般細心地把碗碟擺好,一切準備就緒後就再度聽到了敲‘門’聲,這次是陌珏開的‘門’:“怎麼了還有東西還送麼……呃?”
‘門’外站着四個和尚,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剛纔唸咒的和尚。
蕭雲鏡在簾子的掩護下綰好頭髮纏好‘胸’布,從白棋默身後走出來,疑‘惑’地將四位依次打量:“幾位大師有何指教?”
和尚也是很會審時度勢的,立刻就判斷出她纔是這個小集體的決策者,最左邊的方臉和尚豎着手掌客氣頷首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貧僧有一事相求。”
“……大師請講。”看起來這麼嚴肅正經完全沒有方纔唸咒的魄力啊難道認錯了?
方臉微微一笑:“貧僧和師弟們想向幾位施主化些齋飯。”
蕭雲鏡尚未答話,白棋默在身後憋不住了:“不會吧,沙璧閣連齋飯都不給你們?”
“不,只是我們不習慣吃素。”
“……”
中間的小尖臉和尚往不遠處瞥了一眼,目光亮晶晶開口道:“能分給貧僧一個‘肉’餅麼,就一個。”
“可你們是和尚。”職業道德不懂嗎?!
“呵呵,有些細節不必太計較,只要心中有佛祖,那些形式不走也罷。”
“……”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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