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猴子從蜀都市出發,坐車到了都江堰,找準好大致的方向,不久,我們來到了一個名叫養馬的小鎮上。
養馬鎮,顧名思義,這裡曾經是養馬的地方。
養馬鎮的歷史可以追溯到秦朝,秦軍入川,在如今養馬鎮所在的地方設立了軍驛,軍驛主要負責照顧騎兵的戰馬。後來,秦軍佔領了整個古蜀之地,養馬鎮跟着由軍驛發展成了馬場。也正是因爲養馬鎮歷史悠長,我和猴子將養馬鎮當成了第一個目的地。
“老秦,我們開古玩店賺錢以後,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等到賺了錢,我想幫我爺爺的墳重新修繕一下”。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有了錢以後找個漂亮老婆”?
見到我搖頭,猴子笑了笑說道:“等我有了錢,我先找個漂亮老婆,然後生一堆娃,沒事就守着古玩鋪子,逗逗兒子”。
我輕笑一聲,然後指了指不遠處的空地:“猴子,我看這個地方還不錯,今天我們就在這裡碰碰運氣!”。
“好!”,猴子應答了一聲,跟着從揹包中抽出來一塊紅布。將紅布釘在我們身後的土牆上,猴子退後兩步,左右打量一陣,說道:“老秦,看我準備得怎麼樣”?
我朝着猴子準備的紅布看去,只見紅布上用黑色的毛筆寫着一串大字。
“高價回收古錢幣、古董”。
“不錯!簡單明瞭!”。
我們在空地上拉開了架勢,不久,就有一個禿頂的老頭來到我們的身邊,低聲問道:“唐朝開元年間的古錢幣開元通寶多少錢一個”?
“完好無缺五毛一個”。唐朝的古幣,送仙橋市場上能賣一塊二,五毛錢收一個古幣,帶回去就能賺七毛。
“五毛一個”?老頭低聲唸叨了一句,跟着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兩個在這裡等着我,我去去就回”。
等得老頭走遠,猴子連忙湊到了我的面前說道:“老秦,看起來效果不錯啊!”。
我跟着點了點頭,不過,接下來的等待證明,我和猴子剛纔高興得太早了。我們兩個蹲在紅布前,等了將近一個小時,都沒有再遇到答話的人。
眼看着夕陽就要西下,在我和猴子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老頭子的身影終於再一次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和之前兩手空空不同,這一次老頭子的手上握着一個黑色的袋子。黑色袋子不大,卻鼓鼓囊囊的,看起來裡面裝着不少的東西。
來到我們面前,老頭子重重喘了幾口粗氣說道:“擔心你們走了,我這一路跑過來,只差一點就岔氣了!”。
“你老人家再多緩口氣”。
“不用了,我們言歸正傳!”,老頭子說着話,將黑色袋子放在地上打開。“這裡面一共有兩百個開元通寶,全部完好無損,之前我用桐油洗過,看起來簇新簇新的”。
我朝着猴子使了一個眼色。猴子會意,彎腰抓起兩個古幣檢查起來。猴子對着我點了點頭,在老頭子的注視下,猴子將黑色袋子提到一旁,開始查起數來。
“老人家,看這些古幣的成色,你保管得挺好的。既如此,你爲什麼要賣了它們”?
老頭子嘆息一聲說道:“哎,都是爲了給我老伴治病。我和我老伴無兒無女,如今,老伴生了病,總不可能抱着這些古幣,看着老伴兒遭受病痛折磨吧?”。
“原來如此!”,我低聲唸叨了一句,我看了猴子一眼,我對着老頭子說道:“老人家,這些古幣我全部收下,每一個古幣換人民幣一元錢”。
“你剛纔不是說五毛嗎”?
“你的古幣成色好,數量又多,值這個價格!”。猴子從地上站起身來,跟着從兜中掏出兩百塊錢,遞到了老頭的手中。
“你們兩個真是好人!”,老頭子接過錢,說道:“之前也有好幾批人來我們養馬鎮收過古錢幣和古董。你們兩個晚了一些,這一次收穫恐怕不會太大!”。
其實,在來到這裡以前,我們就有想過被別人捷足先登。可是如今聽到老頭子的話,我和猴子的心裡還是不由自主的閃過了一絲失落。
“你們可知道,我這兩百個古幣的來源?”,就在我和猴子有些黯然神傷的時候,老頭子突然問道。
見到我和猴子搖了搖頭,老頭子說道:“出了養馬鎮,往西南方向走二十里,有一處植被繁盛的山坳。山坳深處有一個不大的村子,村子名叫鐵石村。十年前的夏天,鐵石村的後山發大水,大水沖塌了一座古墓。當時,我正巧在村子中,等到大雨停了以後,我跟着鐵石村的村民一起看熱鬧,在被沖塌的古墓旁邊撿到了這些古幣”。
“我記得,當時從古墓中衝出來的東西,除了古幣以外,還有一些陶瓷和鐵玉器。鐵石村不大,地理位置偏僻,前幾波收古董的人一定沒有到過鐵石村。我建議你們明天一早去鐵石村碰碰運氣!”。
老頭子的話,讓我和猴子眼前一亮,我們連忙重重的點了點頭。
送走老頭子以後,猴子跟着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老秦,這就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不是天無絕人之路,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笑了笑跟着說道,此時有了目標,我也跟着心情大好。
“既如此,我們不如現在去鐵石村!”。
“天都快黑了,現在去鐵石村,會不會有些不太方便?”。
“老秦,現在最多五點多鐘,按照我們兩個的腳程計算,到了鐵石村,最多晚上八點。晚上八點,鐵石村的村民們正好吃完晚飯空閒下來,他們也正好有時間坐下來和我們好好的談談!”。見到我面露猶豫,猴子又說道:“老秦,我們要是明早去,村民們萬一出門幹農活,我們豈不是要撲一個空?”。
猴子的話也有些道理,我跟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