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多行不義必自斃,看來這句話沒有說錯。盜取皇陵做的已經是缺德事情了,還想把國寶賣給英國人,船沉到江底,真是大快人心!”。
猴子話音落下,我點了點頭深表贊同,對羅伊說:“長江河道這麼長,一艘長五十米的沉船沉入長江河道中,想要找到它,就好比是大海撈針。不知道你手上現在掌握了什麼線索?”。
“我找到了其中一個太保的後代,這個人現在就生活在蜀都市區。前兩天,我去拜訪過他,可惜他不太願意配合,我從他那裡沒有獲得有用的信息”。
“咸豐年間到現在過去了一百多年,那些太保的後代肯定不知道自己祖上曾經乾的缺德事情!”。猴子聳了聳肩膀說:“羅大美女,你想要找到玉璽,然後憑藉玉璽引起考古界重視水下考古工作,這個思路完全沒有錯。只可惜,想要找到運糧船,恐怕千難萬難”。
“江口沉銀也很難找,可最後還是被你們兩個找到了。如果沒有你們,我不認爲自己能夠找到運糧船,你們爲我增添了不少信心”。
“羅大美女,你太高看我們兩個了,能夠找到江口沉銀,只是因爲我和老秦運氣好而已!”。
見到羅伊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不知爲何,我的心裡面也變得難受了起來,一瞬間,想要變成更好的人。
“事在人爲,羅伊,你今天要是有空,我陪着你去見見那個人。我們再努力一次,興許這一次能從對方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嗯”。
“猴子,你留下來看店鋪”。
“老秦,我覺得你們這是在做無用功!”。
“試一試,萬一找到了運糧船,羅伊拿走玉璽。剩下的四件東西,也足夠我們一輩子了”。
穿過了大半個蜀都市,我們在一個名叫文殊院的地方下了車。
“文殊院裡面供奉着文殊菩薩,我說的那個人在文殊院旁邊開了一家民俗店”。
“民俗店?民俗店是賣什麼東西”?
“香油紙錢,都是菩薩用的東西”,羅伊笑了笑接着說道:“興許是祖上造的孽太多,賣一些菩薩用的東西,多和菩薩親近,能夠累積一些陰德”。
我們在一家名叫“盡事鋪”的民俗店前停下。在店外,我和羅伊對視了一眼,邁步走到了盡事鋪中,在一個昏暗的角落中,見到了盡事鋪的老闆,也就是我們此行要找的人。
“是你”!乍一見到盡事鋪的老闆,我心裡想原來蜀都市這麼小,兜兜轉轉我們又再見面了。
這盡事鋪的老闆,我不久前在五步橋見到。正是那個在五步橋中賣畫的中年人。
“老闆,一段時間不見了,生意可還興隆”?中年人衝着我微微一笑問道。
“託你的福,生意還算不錯。對了我叫秦央,不知道大哥你尊姓大名”?
“我叫白從良”,白從良對着我說完話,看了羅伊一眼說:“秦老闆,你今天和這位小姐來我這裡,又是爲了那艘所謂的運糧船”?
“不錯!”。我點了點頭輕聲答道。
白從良看了我一眼走到了一旁木椅前坐下,掏出一根菸美美的吸了一口。
“秦老闆,你我之間曾經有過一次交集,我對你的印象也還算不錯。我可以將我所知道的東西告訴你們,不過,我又一個條件,希望你們能夠答應我”。
我和羅伊對視了一眼,聽羅從良這話的意思,看來,今天事情有轉機。
“白大哥,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只要秦央能夠做得到,一定不會推辭!”。
“我的先祖名叫白雙江,是所謂的十三太保中的一員。當年,他和他的兄弟闖入定陵中,從定陵中盜走了五件寶貝。這五件寶貝價值連城,也正因爲如此,他們十三人遭到了黑白兩道的追殺。最後,我的先祖和另外幾個兄弟從京城一路逃到了巴蜀,機緣巧合之下,他們買通了一個販糧的商人。他們僞裝成了長工,將五件寶貝藏到了運糧船中。後來,運糧船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沉在了長江河道下,我的先祖也因此丟掉了性命”。
見到我和羅伊輕輕點了點頭,白從良接着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們一個有用的線索,這個線索能否幫助你們找到運糧船,我不敢肯定。但是我希望你們找到運糧船以後,能把我先祖的屍骨帶回來,容我將他安埋入土爲安”。
“運糧船沉沒,肯定死了許多人,最後肯定都變成了白骨,我就算找到了運糧船,又如何分辨那一具枯骨是你先祖的?”。
“我的先祖白雙江有十二根手指頭,十二根腳趾頭”。
“如此的話,就沒有問題了。我答應你,我們若能找到運糧船,一定竭盡全力搜索你先祖的屍骸,將他帶回來交給你”。
白從良輕輕點了點頭,掐滅了香菸,轉身朝着裡屋走去,出來時,白從良拿着一幅畫卷來到了我和羅伊的身前。
“我家先祖死亡三年之後,有一名年輕人找到了我爺爺的爺爺,將這幅畫卷交到了我爺爺的爺爺的手中。對了,我家先祖白雙江擅長畫人物肖像,這幅畫是他所畫,畫上是一對喜結連理的新人。根據畫卷上落款的時間推斷,這幅畫是我家先祖出事前三天所做。畫上題詞一共有八個字,長樂李家,百年姻緣。根據時間推斷,這幅畫上的人就是運糧船的東家。你們只要找到長樂李家的後人,就有可能探知到當年那艘運糧船沉沒的地點”。
羅伊從白從良的手中接過畫卷,打開畫卷粗略的看了看,羅伊就將畫卷交到了我的水中。
我接過畫卷只看了一眼,就有一道冷汗從我的後背中冒了出來。畫上有一男一女,二人依偎在一起,身上都穿着大紅的袍子。漂亮的新娘面帶微笑,嘴角微微翹起。新郎的一雙眼睛中卻佈滿了紅色的血絲,看上去很是妖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