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離開了斜坡,朝普格河邊跑去,一邊對鬆吉等人大聲喊道:“都往河邊跑,不要回頭看!”。
“秦先生,快想辦法救我們啊!”。
我沒有理會鬆吉,而是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普格河邊。等我來到普格河邊,再看鬆吉等人,鬆吉等人差不多已經跑到了我的百米之外。
“不要停下,直接往河裡面跳!”。
鬆吉四人聽到我的話,先是微微一愣,接着重重的點了點頭。最後像風一樣,從我的身邊跑過,緊跟着四個人幾乎同時跳進了水中。
等到鬆吉四人跳到水中,我再投眼朝着鬆吉等人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三具起屍距離我已經不足五十米了。
我並沒有選擇立馬跳入河中,而是掏出手槍,對着三具起屍連續扣動扳機。等到一個彈夾的子彈打完,等到三具起屍距離我不足三米的時候,我才轉身跳到了普格河中。
隨着我的身體落水,緊跟着三道“噗通、噗通、噗通”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中。我朝着身後的河面看了一眼,正好見到三具起屍好似樹樁一樣,沉入到了普格河中。
“用不着再往前面遊了,往回遊!”。我一邊衝着鬆吉等人大聲喊道,一邊快速划動雙臂,不一會兒就回到河岸上。
幫助鬆吉四人上了岸,我朝着河中看去。見到河水水面風平浪靜,沒有三具起屍的蹤跡,我才徹底的放下心來。
“秦老闆,你可真是厲害,這麼輕鬆容易就將三具起屍搞定了!”。鬆吉抖了抖衣服上的水滴,對着我比了一個大拇指。
“我也是運氣好,賭對了。如果三具起屍不跟着跳下水,今天怎麼收場,我還真不知道!”。我瞪了鬆吉一眼,想了想又接着說道:“你們幾個倒也真夠朋友,藏地這麼大。你們偏偏把三具起屍往我們這裡引,難不成是借刀殺人,想害死我們?”。
“秦先生,說笑了,我們只是想着你之前說過你擅長捉鬼。所以我們遇到起屍,才第一個想起了你,現在看來我們也賭對了!”。
“我抓鬼要收錢,今天我救了你們一命。你們覺得你們的性命能值多少錢”?
見到鬆吉笑了笑不說話,我想了想問道:“對了,之前矮腳馬馱着的給養,現在在什麼地方?”。
“秦先生,你不講我們都差一點忘了,剛纔我們撤得有些匆忙,幾匹矮腳馬估計還在幾十裡外的荒山上”。
“你找兩個人把這幾匹矮腳馬牽過來。我要上面的給養,這些給養就當是我救你們性命的報酬”。
“秦先生,你們自己不是有攜帶給養嗎?據我所知,這一路上你們自己的給養可沒有消耗多少”!
“我們的給養白天的時候被人偷走了!”。
“偷走了?”。鬆吉眉頭一挑說道:“難不成,這附近還有其他人?”。
“應該還有其他人,而且偷走我們給養的人和偷走多瑪屍體的人,很可能是同一個人!”。
“多瑪的屍體”?
“白天的時候,我們已經找到了多瑪的屍體”。我看了鬆吉一眼說道。
“多瑪的屍體現在在什麼地方?快點還給我,我要帶他的屍體回去!”。
“給養,給我們給養,我就告訴你多瑪的屍體在什麼地方”!
“我們逃得匆忙,加上當時幾匹矮腳馬受到了驚嚇,現在給養可能已經找不到了”。
“同樣的,白天我們時間緊迫,我們沒有義務收斂多瑪的屍體,所以到現在爲止,多瑪的屍體依然暴露在荒野。如果再晚一些,多瑪的屍體沒準會被某種野狼拖走。到那個時候,你再想找到你兄弟的屍體,你就得去山林中問問冷血的狼王了”。
“你...”,鬆吉伸手指了指我的鼻子,瞪着我看了幾秒鐘,最後才猛地甩了甩手,轉身對着身後的藏民大聲喊道:“乾布、查哈,你們兩個現在走一趟,去收攏那幾匹走丟的矮腳馬,一定用最快的速度,把它們帶到這裡來!”。
等到乾布和查哈點頭離開之後,鬆吉又對我說道:“秦先生,我希望你沒有騙我!”。
“我可沒有心情和你開玩笑!”。
第二天天剛剛亮,乾布和查哈就牽着兩匹矮腳馬走了回來。我們連忙迎了上去,走近了才發現,兩匹矮腳馬的身上只馱着不多的給養。這些給養加起來,最多也就夠我們兩三天的用度。
“怎會才這麼一點點,其他的東西呢”?
“我們找到兩匹馬的時候,馬背上光禿禿的。這些東西還是我們費勁千辛萬苦以後,在林子裡面撿到的”。
鬆吉輕輕點了點頭,轉身對着我說:“秦先生,乾布剛纔講的話,你也親耳聽到了。能找到這些東西,我們的確盡力了。還請你告訴我,我兄弟的屍體在什麼地方”?
“大蛇,麻煩你走一趟,帶鬆吉過去”。
等到大蛇帶着鬆吉等人離開之後,我對猴子等人說道:“鬆吉回來,倒是給我們解決了部分後顧之憂。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們還可以殺馬吃肉。現在擺在面前的主要問題是,怎樣才能解決山洞中的藍色甲蟲”。
“我倒是有一個土辦法,只是不知道這個土辦法管用不管用?”。
“什麼土辦法,說來聽聽!”。
“以前我在瓦屋山打獵的時候,我們常用煙燻的方式對付山上的野蜂。不知道這個辦法能不能對付藍色甲蟲?”。
“煙燻”?聽到老虎的話,我眼前一亮,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有很多昆蟲都害怕煙,因爲煙帶有刺激味道,能夠破壞昆蟲的呼吸系統,很容易就能使昆蟲失去呼吸的能力。另外菸無孔不入,使用煙霧攻擊山洞中的藍色甲蟲,我們幾乎用不着太擔心有漏網之魚!”。
見到衆人點了點頭,我又對猴子說:“猴子,去把我們之前換下的衣服全部拿出來,澆上矮腳馬上的烈酒,一會,我們再去山洞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