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我所擅長的巫術雖然無法戰勝她,但要守護沉銀莊,應該不成問題。只是我們在明處,她躲藏在暗處,長此以往的下去,對我們大大的不利啊!”。
“老虎已經出發了,估計也就三五天的功夫,老虎定能帶回茅山派的高手。只要茅山派的高手一到,想要滅她,應該不成問題!”。我盯着街對面的紅衣女人,頭也不回的對着韓志說道。
“嗯!”,已經收拾妥當的韓志輕輕點了點頭,又有些好奇的對着我問道:“老秦,這紅衣女人的實力不弱,我很好奇,她爲何一直陰魂不散的跟着你?”。
“這件事情說來可就話長了,我和她之間的確有些恩怨,不過,這些所謂的恩怨,實際上都只是一些誤會。只可惜,我和她陰陽有別,她可能也不會耐心的聽我解釋”。我笑了笑又對着猴子說道:“一會兒就快到中午了,你出去叫點吃的東西。今天中午,我們打包食物,就在店裡面吃飯”。
“好!”,猴子應答了一聲,從沉銀莊的後門跑了出去。
“老秦,這紅衣女人如果真的是邪祟,我看她對你應該沒有多大的惡意”。就在我心中盤算着如何對付街對面的紅衣女人時,白從良來到我的身側,對着我輕聲說道。
見我面露不解之色,白從良笑了笑說道:“這天下間的邪祟,雖然大部分主惡,但也有一部分的邪祟向善。我看,這街對面的紅衣女人,就不像是主惡的邪祟”。
聽到白從良的話,我微微一愣,饒有興趣的問道:“白大哥,難不成這邪祟也有善惡之分?”。
“當然有善惡之分,想當初我去淮南盜墓,在一處森山老林中找到了一處古墓。這古墓位於一處峭壁之下,古墓的正上方生長得有一棵巨大的槐樹。大家都知道墓地上面不能生長大樹,因爲墓地上面如果生長大樹,樹根最後會刺破墓地,影響墓主安息。當時,我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在開盜洞前,我隨手用開山刀,砍掉了墓地上面的槐樹。砍掉槐樹以後,我下到了墓地當中,誰料,剛剛下到墓地裡,我就一不小心中了墓地當中的機關,就在我自詡必死無疑的時候,早已經變成鬼魂的木柱救了我一命。我心中驚駭,正欲離開古墓的時候,古墓的墓主還主動送給我一件寶貝”。
“還真有這樣的事情”?
“當然有!”,白從良笑了笑又接着說道:“古墓裡面的墓主之所以救我性命,送我寶貝,只是因爲我幫助他去掉了槐樹。也正因這件事情在我的心中留下了很深刻的影響,所以不久以後,我就金盆洗手,不再做盜墓的行當,轉而開了一家盡事鋪,專門做些紙錢和香燭的生意”。
白從良話音落下,我看了韓志一眼接着說道:“白大哥,那你何以見得這紅衣女人對我沒有惡意”?
“我聽了你昨天晚上的描述,如果這紅衣女子真的對你抱有惡意,恐怕在韓志救你以前,你已經死了不下三回了。另外,不僅僅是你,長眉道長和惠普法師也不可能只是簡簡單單的昏迷過去”。
“不錯!”,白從良的話音剛剛落下,韓志就跟在在一旁補充說道:“長眉道長和惠普法師都是修道之人,他們的精氣對邪祟來說有巨大的吸引力。這紅衣女人只是打暈了他們兩個,而不殺他們,的確有點匪夷所思”。
聽到二人的話,我摸了摸下巴,再投眼去看鋪子對面,正好見到紅衣女子衝着我微微一笑。
“老秦,飯我已經訂好了。肥腸血旺外加回鍋肉和夫妻肺片。對了,那個紅衣女人走了嗎”?
“肥腸血旺”?聽到猴子的話,我跟着眉頭一挑,轉身對着猴子繼續說道:“猴子,再麻煩你跑一趟,去一趟附近醫院,想辦法從醫院裡面買一袋血漿回來!”。
“血漿”?猴子微微一愣跟着說道:“老秦,買血漿做什麼”?
“馬上到中午了,買袋血漿,請對面的紅衣女人吃一個便飯”。
“什麼?老秦,我沒有聽錯吧,你說買一袋血漿,請對面的紅衣女人吃飯。我記得你才說過,這紅衣女人是崑崙山上下來的邪祟,她昨天晚上只差一點就要了你的性命。另外,蜀都市最近發生了十幾起命案,已經死掉了三十幾個人,這死掉的三十幾個人很可能就是被這紅衣女人殺死的,你請她吃飯,我看還不如你撒點鹽在身上,把自己打包了,送給她”。
“猴子,你放心,我心中自有計較,你按我所講去做就好了!”。
“好吧”,猴子深深的看了一眼,掉頭徑直的出了門。
“老秦,你要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笑着看了看韓志,我說道:“驗證一下,看看這紅衣女人到底對我有沒有惡意”。
“可是萬一這女鬼對你懷有惡意,又當如何?這樣子做,會不會太冒險了”?
“你跟着我走一趟,如果這女鬼對我有惡意,我相信你能救下我,就像昨天晚上一樣”。
“你就這麼相信我”?
“當然,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嘛!”。
出了送仙橋不遠,就有一家醫院。猴子沒用多長的時間,就從醫院中買了一袋血漿回來。
拿着加了抗凝劑的血漿,我深吸了一口氣,帶着韓志慢慢的走出了沉銀莊。在猴子等人頗有些緊張的注視下,我來到了距離紅衣女人不遠的地方。
我盯着紅衣女人的眼睛,慢慢的走到了紅衣女人的身前。見到紅衣女人安靜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我終於稍稍鬆了一口氣。
“我們在崑崙山上的恩怨,完全就是一場誤會。這一袋血漿,我也不知道味道如何,我將它贈送給你,希望你能笑納!”。我說完話,慢慢的伸手右手,將血漿遞到了紅衣女人的身前。
血漿被遞到紅衣女人的身前,紅衣女人慢慢的伸出了白皙的手臂。她用一雙非常精緻的纖纖玉手,從我的手中接過了血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