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有完全暗下來,約克小鎮就已經陷入到了狂歡狀態中。無數箱啤酒被搬到了小鎮的廣場上,人們開始載歌載舞,整個世界彷彿突然陷入到了一片瘋狂中。
“這些外國人像瘋子一樣,真是有點不可理喻”。
“葉長老,你不覺得這樣最能放鬆心情嗎”?
聽到我的話,葉四海白了我一眼輕聲說道:“放鬆心情?放鬆什麼心情,就這樣唱唱跳跳有用?還不如搬把椅子喝喝茶,看看日落”。
葉四海就像一個老頑固,聽到他的話我忍不住輕輕的搖了搖頭。
“袁長老,一會兒你和老虎不要刻意的去靠近羽公子的人,要假裝和他偶遇,只有這樣才能不引起對方的注意”。
“我明白,這種小事情用不着你來教我”。袁衛國說完話,就帶着老虎當先朝着屋外走去。
“秦先生,袁衛國的脾氣和葉四海的脾氣差不多,他們兩個都是茅坑裡面的石頭又臭又硬,你呀別太往心裡面去”。
“付賢國,你這個狗孃養的,你說袁衛國就說袁衛國吧,爲什麼還要把話扯到我的頭上。信不信老子一會好好教訓教訓你”。
“呦呵,難道我剛纔所講有問題。葉四海你的脾氣難道能比袁衛國好上多少”?
“老子就算脾氣不好,也總好過你和付山春一樣口蜜腹劍笑裡藏刀”。
“葉四海,你說我就可以了,你還敢說我們掌門?我告訴你,你們的掌門嶽彪和你一樣有頭無腦”。
眼看着葉四海和付賢國越吵越烈,我不由搖了搖頭,招呼身邊的小李一聲。連忙朝着樓下走去。
跟在我身邊的小李有兩個身份,表面上他是一名外企翻譯,暗地裡他卻是一名貨真價實的摸金校尉。按照小李自己所講,向他這樣擁有兩重身份的人,在摸金校尉中還有很多很多。摸金校尉們,只有生意上門的時候纔會撕破自己的僞裝,平日裡他們混跡在各行各業中,看起來和普通人一模一樣。
正因爲如此我不由高看了四大門派一眼,他們的實力也許遠遠的超出了我的預料。
此時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約克小鎮諾大的廣場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彩燈,將廣場照得燈火通明。看着人們在我的面前扭了扭去,我不由輕輕的搖了搖頭,心中暗暗的鄙視道:“資本主義的生活就是糜爛腐朽”。
“秦先生,要喝兩杯嗎”。來到廣場的中央,聞着空氣中久久不散的啤酒的味道。小李忍不住開口對着我低聲問道。
“好啊,我們過去喝兩杯,不過我事先要交代清楚,今天晚上我們還有正事要辦,可不能喝醉了”。
我們來到了一處吧檯前,打開兩瓶啤酒下肚之後。我跟着扭頭對着小李說道:“那些頭上插着羽毛的人是約克鎮的本地人,你記住了我們一會要打聽有關維京古墓的消息,就去找他們”。
“秦先生,你怎麼知道頭上插着羽毛的人是約克鎮的本地人”。小李聞聽我的話,饒有興趣的對着我低聲問道。
“小李,你好好的觀察一下,這些頭上插着羽毛的男人和女人,混跡在人羣當中,他們的行爲看起來最爲老實。即使藉着酒勁都沒有去堪異性的油,完全不像其他人,接着酒勁時不時就故意往異性的身上蹭”。
“秦先生,我仔細觀察了一下,一切誠如你所說,但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興許這些頭上插着羽毛的人都是一些正人君子”?
“在西方人的世界觀裡面,根本就沒有正人君子這個說話。他們不敢往異性的身上蹭,主要是老婆孩子就在附近。你如果不相信我所講,大可以找兩個人問問”。
我的話音落下,小李當真拿着啤酒朝着遠處走去。十幾分鍾以後,小李回到我的身邊對着我說道:“秦先生還真被你說中了,頭上插着羽毛的人的確是約克鎮的本地人。聽他們說在頭上插羽毛是他們這裡的風俗?作用類似於辟邪”。
“辟邪”?聽到小李的話,我連忙饒有興趣的跟着問道:“難道說約克鎮曾經出過鬧鬼事件”。
“嗯,剛纔我好奇的問了問,他們說約克鎮外面的泰晤士河好像有問題。我問他們泰晤士河有什麼問題?他們卻閉上了嘴巴”。見到我閉口不言,小李頓了頓又接着說道:“秦先生你說,泰晤士河裡面出現的問題,跟我們要找的維京古墓會不會有一定的關聯”。
“這個我可說不準,等等吧,再等一段時間,等到大家喝高以後,我們找兩個醉鬼好好的問一問”。
在酒精的刺激下,人們慢慢的變得瘋狂起來。跟着音樂的節奏,人們盡情的扭動着自己的身體。在我的眼中,這些人好似變成了妖怪,正在瘋狂的羣魔亂舞。
“秦先生,那邊有個當地人好像喝多了,你稍等片刻我過去向他打聽打聽”。
眼看着小李就要彎腰離開,我連忙跟着說道:“等等,你記住了,問問題的時候稍微婉轉一些,可別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小李鄭重的朝着我點了點頭,跟着慢慢的朝着對方走去。不一會兒小李來到了對方的面前,先扶着對方在椅子上坐下之後,小李開始和對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約莫着五六分鐘以後,小李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回到了我的身邊。
“怎麼樣?對方都和你說了一些什麼”?
“我先問他這附近有什麼景點,等他一一的介紹完畢以後,我才提起了維京古墓,對方聽清楚我的話,卻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岔開了這個話題。秦先生,我感覺約克鎮的當地人,對維京古墓好像有難言之隱,在我的面前並不怎麼願意談起”。
“現在得出這樣子的結論還爲時尚早,你一會兒再繼續多問兩個人。如果還是無法從對方的嘴巴中套出又用的消息,那麼我們接下來再另外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