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的是嗎?”湯倪纖微微笑着。http:///拿高手裡的酒杯,輕輕一翻,猩紅的液體如數的從那設計師頭上一倒而下……
那設計師“啊”的一聲,驚恐的睜大眼睛,隱忍着情緒,卻又不敢反抗。只能眼睜睜看着酒澆溼了她精心盤過的頭髮,和漂亮的衣裳。
“噢!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故意的!剛剛沒拿穩呢!”湯倪纖微微笑着,十分溫婉的樣子。
“不過,你這個造型參加今晚的晚宴,可真是萬衆矚目,與衆不同啊!”說完。直接把杯子放在侍者的托盤裡。又拿紙巾擦了擦手。
不理會氣的瑟瑟發抖的設計師,一臉糗態的站在那。轉過身,直接朝初夏走過來。
此時,人羣已基本步入會場。並沒多少人看見那一幕。就算是有人看見了。她湯大小姐做的事情,也無人敢在她面前說三道四。
“剛剛謝謝你。”初夏擦乾淨自己的臉。眼睛適應了一會,終於不再那麼澀澀的疼辣。
看着朝她走過來,長相溫婉動人,皎若秋月般美麗的女子,初夏開口致謝。
“不客氣。”湯倪纖微微一笑。面對初夏時,並沒之前對那設計師時的盛氣凌人,和咄咄逼人的氣勢。有的是溫婉和可人。
湯倪纖之所以會出手相助,是因爲初夏這樣姿色天然,一貌傾城的女子,自然而然又散發出來淡然的,與世無爭的氣質,讓她感覺格外舒服。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眼緣吧!
她識人從沒走眼過。唯一一次失誤,已讓她得到了血淋淋的經驗!
所以,一眼就看出了剛纔的那個設計師,純粹是在無事滋事,欠收拾型的!
“對這種只敢背地使壞的小人,就不應該心慈手軟。”說這句話時,不帶任何狠勁。卻從那溫婉的語氣裡,聽出了一股剷除小人的堅決。
湯倪纖說完。又看了看初夏已經髒了的衣服。開口問道:“你帶別的服裝了嗎?”
“沒有。”初夏淡然一笑。如實相告。對自己狼狽的一身,並不以爲然。
“跟我來。”說完。拉着初夏朝另一側的女士更衣室走去。中途她打了一個電話。等她們進更衣室時。她的助理,已經拎着一袋子衣服趕到了。
“小姐,給。”助理把衣服從禮服袋裡,一件一件拿出來。湯倪纖又從中挑選了一件精美的淺粉色禮服裙,遞給初夏。
“我們身材差不多。你應該可以穿。”
初夏接過,再次表示了謝意。但她也詫異。參加一個晚宴,怎麼備了這麼多條禮服裙?
湯倪纖笑了笑。看出了初夏的疑惑:“我曾經參加一個只有兩小時的宴會,最高紀錄,換了四身衣服。”
“所以說,這年頭,除了防偷防搶,防小三以爲,還要防着沒事欠抽型的小人!以防萬一,還是十分必要的。
湯倪纖熱絡的和初夏傳授經驗。就算是初夏如此慢熱的性子,在她平易近人,開朗的性格影響下。竟也覺得兩人就像是相似已久的朋友般,聊得自然和舒心。
換好服裝,進宴會廳時,正餐已經開始。
找了一桌還有兩個空位的位子挨着坐下。
進宴會廳以後。初夏就覺得某個角落,一直有幾雙眼睛時不時的盯向她。等她擡起頭看過去時,那些注視她的目光又不見了。
好似她的錯覺一般。初夏也就不予理會了。
在舒緩的鋼琴演奏下,正餐慢慢接近了尾聲。在上最後一道甜品時。今晚的宴會的主題,在主持人動聽的聲音裡,也正式開始了。
在場的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放下餐具。正襟端坐着。凝神等待着主持人邀請今晚的嘉賓出場。
當主持人以無比隆重熱情的聲音,只念到今晚的特邀嘉賓是宇斯集團執行慕繹寒時,場下已經響起了無比熱烈的掌聲。甚至蓋過了主持人介紹另一位,服裝協會秘書長,太老級別德高望重的設計師董雲女士時的聲音。
在場每一個人,無不凝神屏息,等待着慕繹寒出場。
今晚絕大多數設計師,盛裝打扮出席這個宴會,無非是聽到小道消息,特此前來見一見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極少在世人面前露面,在商界短短几年內,把宇斯集團推向國際化,步入更高臺階,如同神話般的神秘總裁慕繹寒。
初夏在聽到慕繹寒這個名字時,怔了怔。
纖柔的身子,倏然變得有些堅硬。初夏不自覺的擡起頭,向臺上看去。
心,莫名的,跳的一拍快於一拍。似乎有一雙無形的手,攥緊了她的心臟。讓她頓時有些透不過氣來。漆黑的睫毛顫了顫。
纖長白皙的手指暗暗握緊與掌心之間。初夏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臺上。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麼?期待什麼?亦或是說在害怕什麼?在這須臾之間,掌心已經微微汗溼了。
初夏又想起那日,他的氣息離她很近。深邃的冷眸凝視着她,冷冷的說:“以前不認識,以後也不會再認識!”
那麼凜冽而又絕情的話語,就如同當頭一棒,將所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徹底擊碎。
可是,初夏始終不解,從第一次看見他時,心便莫名的泛起絲絲疼痛。然,現在,光是聽見這個對她來說,甚至不算熟悉的名字,她便已經覺得心口微疼的有些透不過氣來了。
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個挺拔而又冷峻的身影,緩緩的走上臺來。
他穿着剪裁得體黑色的西服,純手工貼合身體曲線的剪裁,勾勒出他的身形格外的迷人。一雙狹長的眼眸,猶如午夜深海中,落滿了星辰般深邃。有一種疏遠與矜貴。
臺上,他紳士的將禮儀手中的話筒讓給董雲女士。讓她先對今晚的設計師分組和頒佈主題前做一個致辭。
六十多歲的董老,保養極佳,十分優雅的朝慕繹寒點頭致意。開始了她深情並茂的致辭……
慕繹寒的目光微微落向臺下,簡單的環過一週,視線停在了初夏的方向。
初夏感覺他的目光似乎落在她身上時,心倏然停止跳動。他冷峻的嘴角似乎還對她極淺的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