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話,難過的眼淚又涌了出來,“繹寒,我這傷是初夏用花瓶砸的!”
Ea怕他不信,又急急的加了一句:“我沒騙你!八年前,初夏把我母親推下了樓,纔會導致她變成植物人。她見我母親想起了曾經的事情,就動了殺念。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她差點把我母親掐死在病牀上。我爲了阻止她害我母親,初夏就拿花瓶,砸在了我頭上……要不是醫生聽到動靜,趕了過來,我差點也死在她手裡……繹寒,你知道嗎?我的頭都被砸出腦震盪了,醫生說我至少要調養半年……”
Ea顛倒是非,誇大其詞的說着。
慕繹寒的臉色,沉了沉。
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冷峻,冰寒。
Ea心中一喜,以爲慕繹寒終於對初夏的行爲生氣了。
但,慕繹寒只是冷沉開口:“你今天讓我過來,就是爲了在我面前,說這些事?”
就算事實還沒有調查出來,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杆秤。
其實,有些事,說的越多,反而露餡越多。
Ea的心,猛地一顫。
她擡起頭深深的,不解的,難過的,質疑的望着他,“繹寒,初夏那麼對我,你真的一點也不關心我了嗎?你真的愛上她了?她不管在你心裡,是好的,壞的,你難道都不介意是嗎?”
“你好好休息。”慕繹寒並不打算多停留。
轉身要走之際,Ea快速的從牀上爬起來,從後面抱住他的腰,不讓他走。
“繹寒,你要覺得我哪裡不好,我統統都可以改。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Ea近乎哀求着說。
“該說的,之前我都已經和你說過。放手!”
慕繹寒剛把她的手,從他的腰上拿開。
Ea再次緊緊的抱住他,哭求着:“你真的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放手!”慕繹寒的聲音,冷漠的嚇人。
但是,Ea不僅沒放,還將臉深深的貼着他挺拔的背脊上。
用最後一個籌碼,字字清晰的說:“如果,我說爲了簡新,你還能在給我一次機會嗎?”
慕繹寒背脊猛地一顫。
轉過身。
眼神複雜,諱莫如深的看着她,“你怎麼知道簡新的事情?!”
他從未和任何說起,他和簡新的關係。
Ea胡亂的編了一個理由,“簡新曾經給我看過你的照片,說你是他哥哥。不過,我也是最近翻閱曾經的日記,才記起這件事……”
Ea避開慕繹寒深深打量着她的目光。
“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曾經你爲什麼無緣無故對我這麼好。我想,應該是和簡新有關吧。畢竟他以前很愛很愛我,甚至可以爲了我……”
Ea故意話說一半,留一半。
“我知道,我的要求對你來說,很自私。可是我是真的很愛你……所以,就算爲了簡新,再次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Ea央求着,再次問他。
慕繹寒沒做太多猶豫,回答的很乾脆,也很無情,“以後,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在我力所能及下,我都會幫你。但,這些和愛情,沒有一點關係。”
Ea看着慕繹寒離去的背影,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着。
他們再也沒有可能了!
慕繹寒,我會讓你後悔的!!
親子鑑定的事,林雲芝一直忐忑不安。心神不寧了好幾日。
她給初夏打了好幾個電話,讓她放棄遺產繼承,都無果。
想來想去,她想到了一個人。
林雲梅。
她的親姐姐,這個醫院的副院長。
天台上。
林雲梅穿着白大褂,站在林雲芝對面。
開門見山的問:“你找我什麼事?”
她的聲音有些清淡。
曾經的那件事之後,她們的關係,就一直不太好。
“姐,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林雲芝低着身段開口。
她知道林雲梅不一定會幫忙,但她還是抱着最後一絲希望,來找她。
“什麼忙?”林雲梅冷冷道。
“前些天,蔚博易的遺產公佈下來了。但是,律師讓兩個孩子都去做了親子鑑定。只有蔚博易和秋音的親生女兒,還能繼承蔚氏的股份和家產……你知道的……所以,你能不能幫幫我,不然我這麼多年,苦心經營的一切,就都要功虧一簣了……”
林雲梅冷哼,“你還想我怎麼幫你?!”
林雲芝沒有聽出她話裡的諷刺,感激的說:“她們的親子鑑定,就是在這做的。姐,你幫我把她們的檔案換過來,事成之後,好處一定不會少你的!”
林雲梅甩開握住她的手,居高臨下的看着坐在輪椅上的林雲芝,冷漠道:“你說的那位律師,是嚴律師吧。他已經把所有的檔案,都轉去美國那邊的醫院了。我們這並沒留檔。”
林雲梅因爲心底的歉疚,有關初夏的事,這些年,她都很關注。
看着林雲芝瞬間跟泄了氣的球一樣,失神慌張,害怕恐懼的坐在輪椅上。
林雲梅不客氣的說:“就算嚴律師沒有把檔案轉走,這個忙,我也絕不會幫!”
林雲梅並沒着急離開。
畢竟是她親妹妹,她不想她一直錯下去。
“24年前,我看你可憐,心一軟,纔會陪着你做了糊塗事,把兩個孩子調換了。這件事,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最內疚的一件事情!”林雲梅提起往事,臉上滿是自責和愧疚。
“每位母親,都希望自己的孩子過得好,能在一個舒適的環境裡成長。這我能理解。畢竟私生女不光彩。秋音把你的女兒寵\/着疼着,把所有最好的,都給了你女兒,可你又是怎麼對她孩子的?!”
林雲梅痛心說着:“我沒想到,你連一點點的人性都沒有。從小到大,溪漫那孩子,沒少受你的凌虐!你幾次三番差點把她弄死……”
林雲梅之所以和林雲芝關係變差,也是因爲她對待初夏的事上,讓她寒心和不理解。
“雲芝,做人不要太貪心!也不要太沒良心了!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問問,你那樣對她,溪漫那孩子從小到大,對你又是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