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ck—tack~tick—tack!(嘀嗒聲)”
獄間十八層的一處空間較大的牢獄中,虞茗坐在一張用藤條編織的椅子上,手中持着古銅色的懷錶,跟着上面的指針移動而唸叨着。
同時在房間內還有着另外三道身影,各自身體周圍都有着特殊的感知波 動。
“你們聽到沒有,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旋轉。多麼美妙的聲音,真是想要迫不及待回到人間。現在的時間已經過去很久,那一位克里斯獄尉的異常已經引起大量的注意,然後我們只需要等到零間的異常突出表現,到時候我虞茗將會掌控新世界所有的趨勢。”
“張陳,你可是這場變故中較爲關鍵齒輪,可要加快轉速引動着整個零間的變化啊。我可是在這裡等待你來接引,可不要讓我等久了啊。”
…………
“伊麗莎白小姐,這是什麼能力?”
在張陳隨同對方離開獄界範圍時,女人手掌中涌出大量的粘稠黑色流質,在張陳感應看來,這種流質並非死物而是有着內在的簡單意識並絕對服從於伊麗莎白小姐。
隨着大量黑色流質的涌出,最終聚集成兩匹黑色駿馬以及供給兩人乘坐的馬車。
“獄尉的能力是最高機密,你慢慢猜測吧。”
兩人對坐在車廂內,對面的伊麗莎在一路上頗有興趣地瞪大着碧藍色的雙眸,直勾勾地盯着張陳,從面龐看到身體,再由身軀看向四肢。這樣時間一長,連同張陳都感覺稍稍有些不好意思。
“獄尉大人,我們以這樣的速度前往萬罪深淵需要多長的時間?”張陳找出一個話題來打破自己內心的尷尬心緒。
“如果沿途沒有意外,六天的時間內應該可以趕到。話說,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稱之爲我伊麗莎白小姐,而不要叫什麼籠統的獄尉大人,難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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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伊麗莎白小姐,可否在接下來的六天時間裡不要盯着我看呢?”
“你還真的害羞嗎?連同黑女都敢娶的小子。”伊麗莎白略微帶有調戲的語氣說着。
“還是別開我的玩笑,正好路途中沒什麼事情,不知道伊麗莎白小姐能否爲我講解一下有關於特殊大界域‘罪源界’的事情。我因爲權限問題對於‘罪源界’並不瞭解。”
“並不是什麼機密事件,告訴你也沒關係,先給你看看當地的立體地圖吧。”
女人從口中吐出一縷縷黑色的霧氣,這倒是有些像是王藝芷的手段,只是這黑色霧氣受到控制而開始各自凝聚塑形。於兩人之間形成一道立體圖像。
一座有着迥異哥特式建築風格的城鎮,以高聳千米的圓形城牆歸於內部。
然而在圓形城牆的外圍,則是深不見底的深淵,形若護城河一般將整座城市圍繞在內部。
“萬罪深淵與罪源界是伴生而存在的,之所以稱‘罪源界’爲特殊,是因爲這一大界域並非某人利用王格所建立,而是零間爲了管理‘萬罪深淵’這一危害源頭的聚集地,因此而建立的大界域。”
“有些意思……罪源界中生活的都是一些什麼樣的生物?”張陳審視着面前的立體圖像。
“生活着來自於零間各處的流浪者,中小界域中的佼佼者,以及各個大界域中的驅逐者。不過這些人都有着共同的特點。想要成爲罪源界的原住民,需要得到零間的直接承認。”
“什麼承認?”
“需要讓零間判定你現在以及以後的發展趨勢都不會對零間造成任何直接或是間接性的危害,只有達到這一點的生物,纔有資格成爲罪源界的居民。不要小看這個限制,一千中,若是有一人滿足都已經算是十分不錯。”
“當然,罪源界內的居住總人數也是有着限制。
每經過一段時間,罪源界中貢獻不足的人將會驅逐出境,而引進新來受到零間承認的生物。因此在歷史的發展中,罪源界裡的生物都屬於零間中中上層次的精英。當然。其中也是潛藏着不少厲害角色。”
張陳在伊麗莎白的解釋下,對於‘罪源界’頗爲感興趣,張陳在零間環境下自身做過實驗,作爲人類移植者的自己。原本人類身體與獄使部分各自佔據一半。再後來攝取鬼物本體,鬼物的一面佔據整體的二分之一。
這樣算下來,獄使部分只佔據身體的四分之一。
在鬼化狀態的激發下,張陳在與封平小隊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將穿在身上用於阻擋零間陽光與環境排斥的斗篷撤去一部分,結果是自己的身體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因此。若是自己以鬼化狀態與罪源界進行交涉,或許可以讓關押在其中的關冉得到釋放。
“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問你。你前去萬罪深淵想要救出的朋友是什麼人?”伊麗莎白問着。
“不知道伊麗莎白小姐有沒有聽過,畢竟這人在你們米國製造過不少的麻煩。生前爲獄使,而在一次任務中死去,但因爲自身強大的意志力與過強的執念,意識不散而化爲英靈級別的鬼物。”
“我知道了……”伊麗莎白擡手示意張陳不用再講下去,似乎也知道當年發生過什麼事情。
“伊麗莎白小姐莫非知道些其中的什麼嗎?”
“沒什麼事,只是這個人當初的確有些可悲,沒想到現在竟然被囚禁在萬罪深淵中,我倒是也想要看看此人,現在到底成了什麼模樣。”
由伊麗莎白所構造的黑馬根本沒有任何疲倦可言。
夜幕降臨十分,伊麗莎白也是將馬車內部空間增大,空出供給兩人休眠的空間。馬車速度受到控制而只有白天的一半,顛簸程度減緩而製造出適宜休息的環境。
張陳倒是不在意這一點休息的時間,利用這個空隙來到喰腹中與邪口老兩人商議有關‘黑色礦石’的問題。
“邪口老,這東西如何?”
黑色礦石存放在張陳體內,邪口老已經是第一時間受到這個珍惜材料的吸引,經由張陳的同意後,對這一特殊的物質進行詳細觀察。
“物質解析還需要大約十天的時間,這東西太過於精妙,老君我鍛造兵器無數,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極品材料,不過來源大致已經確定下來。”
邪口老稍微頓了頓語氣繼續說着:“屬於鬼界的可能性很小,因爲內部的礦質構造只有在零間的極北之地出現,雖然有着鬼氣波動,但卻是一種格外老舊的流動方式。的確如你所想,這一塊礦石來源於沉淪鬼境。”
“沉淪鬼境,這樣的話,看來必須去一趟零間的極北之地。話說邪口老你有把握駕馭這樣的材料而將齒刀煉製成爲神器嗎?”
張陳知道邪口老煉製兵器手段可謂是宗師級別,然而神器卻是非同小可。
“老君我從未煉製過神器,也不敢完全保證可以駕馭這一材料,不過齒刀由我所製造,內部的發展空間以及微端構造也是老君我最爲清楚。這樣的材料搭配上齒刀,若是經由老夫之手,成爲神器的可能性在30%—50%之間,我大概只能做到這樣。”
“如果你認爲不保險,零間的確還存在着比老君我更強,甚至煉製過神器的煉器大師,你也可以找尋對方幫忙。對方的手段與見識也是在老君我之上,成功率會高很多。”
作爲煉器師的邪口老心中最大的一個願望,追求便是在有生之年煉製出一柄神器。
只是面對面前如此極品的材料,以及達到神器的契機點,邪口老最得以自豪的煉器手藝在這裡也是沒有超過五成的把握,因此對於張陳也是實話實說。
“沒關係,涉及到真鬼氣息的材料,說不定到時候我能夠幫忙。一切等到邪口老你將材料完全解析透徹再說吧,既然齒刀出自你手中,你也有責任將其最終完美化才行啊。”
“你小子真是油嘴滑舌,老君最爲厭惡你這樣的小傢伙,哈哈。”
邪口老一句玩笑話,便是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黑色礦石的解析上。張陳也不在這裡過多的打攪邪口老而將自己的意識迴歸身體上,注意到在一側休息狀況下的伊麗莎白小姐,一改之前落落大方的形象,再度變化爲黑髮遮住面龐,身體散發着抑鬱氣息的模樣。
“這個女人的身體似乎也不簡單,希望今後有機會弄明白吧。一天的時間不知道蟲螢小妮子現在情況如何,應該是順利抵達蟲界組織,她一個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照顧好自己,希望不要出什麼差錯。”
張陳緩緩閉上雙眼,接下來便是行程時間的等待。
在數天的行程時間裡,張陳與伊麗莎白小姐從未離開過馬車,一個二十四小時一直保持着半米的間隔距離,期間兩人也是相對於一些小事情,加深彼此的瞭解。
直到行程的最後一天,馬車快要抵達萬罪深淵時,一羣小隊擋在馬車的面前。
“罪源界的居民……”伊麗莎白嘀咕一句而迅速將馬車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