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陳從老師傅的話語中回過神來,看着地上一絲不掛的蕭藍,一下子就不鎮定了。蕭藍雖然沒有王藝芷那麼漂亮,但是剛好一米六的嬌小身材加上一頭可愛的黑色短髮以及精緻的五官,倒也顯得十分招人喜歡,此時她白皙的身軀就臥倒在張陳面前。
“王藝芷我也最多是給她換過衣服,但是當時也是穿着睡衣的啊,這......”張陳腦袋充血,感覺再過一下必定會流鼻血。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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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陳這次倒學會了不親自動手,而是用念力控制起手中的僧袍,將其套在因爲疼痛而暈倒在地的蕭藍身上。
“早知道就帶些衣服過來了,希望回去以後不要讓王藝芷知道,不然就真的完了,算了,先去把這野豬給烤了吧,補充補充體力,這蕭藍在湖裡也不知道有沒有吃東西。”
張陳把穿好僧袍的蕭藍抱扶起來,讓她依靠在佛像旁邊,自己把唯一的血甲蟲也取了出來放進了她的手臂中。
…………
羅丹別墅後院小木橋上
賈心雙手背在身後,看着遠處濃濃的白霧,眉頭也是微微皺起。
“看來師傅的話的確沒錯,憑一己之力難成大事,要做成這件事少不了這張陳的幫忙。不過剛纔湖中央巨大的鬼氣波動,也不知道那傢伙能不能活下來。”
賈心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看着平靜的湖面,自己的思緒似乎被拉到了很久以前。
一座不高不矮的平山上,一個小男孩每日不分晝夜地在孤山上辛苦練習,從白天到晚上,唯一可以休息的時間就是中午和晚上喝粥以及睡覺時間。
一日小男孩在練習指法的時候,從山中的林子中鑽出了一個和小男孩年紀相仿的女孩子。小女孩穿着一身粉紅色的小裙子,扎着兩個馬尾,站在不遠處睜着水靈靈的大眼睛,十分好奇地看着小男孩練功。
小男孩開始不理不睬,只管自己練習。可是,幾天過去了,小女孩每天都會上山來看男孩,發現每次練功時男孩由於太過認真汗流浹背也毫沒發覺。
於是,有一天,小女孩從山下帶上來了一個冰棍,但由於山路難走,而且很高,這冰棍帶到小男孩面前,就只剩下最後一點了。男孩看到這幕非常感動,於是停下了練習,開始和女孩坐在一塊大青石上聊起天來。
一年過去了,無論颳風下雨,日曬雨淋,小男孩也不會中斷自己的練習,而小女孩也總會帶上一些水果什麼的,來山上看小男孩。
男孩子每日最開心的時候,無非就是和女孩子聊天的時候了。
然而有一天,女孩不見了,男孩子練了一天的功也沒有看到女孩不禁心中第一次開始煩躁起來,練起功來也總是出錯。
那天夜裡,吃完晚飯後,瞞着師父,小男孩獨自下山尋找起了小女孩的蹤跡。可是,挨家挨戶的尋找,每街每巷的搜尋也毫無結果,一個晚上過去了都沒有小女孩的任何消息,男孩的心不禁失落起來。
這時,天空開始下起了大雨。男孩獨自走在一條河邊,突然,看到前方河面上漂浮着一個穿着粉紅色衣物的人,而那件粉紅色衣服甚是眼熟。
男孩很着急,直接一躍,朝着那東西遊去。近了一看,果不其然,是早已死去的小女孩,女孩臉上還殘留着不少陰氣,粉紅色的衣服口袋裡還放着一個水蜜挑。男孩看着死去女孩可愛的臉蛋,怒由心生,雙目通紅,直接潛入水中,將藏在水下的一隻溺鬼給撕成了碎片。
他抱着女孩子的屍體,任由雨水打在自己的臉頰上,從臉上落下的水滴,不知道到底是淚還是雨。
男孩子抱着小女孩的屍體,來到了女孩的家,然後轉身離開,上山去。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下過山,只是在練功的同時會看一看身下的樹林,眼角也總會帶着淚光。
“賈心,你說蕭藍她會被張陳帶回來嗎?這都快中午了,不是說一兩個小時就能回來嗎?”一道聲音打斷了賈心的回憶。
苗雙雙焦急地站在賈心身後,賈心轉過身什麼話也沒有說,就走進了別墅,但是苗雙雙看到他的右臉頰有一滴淚水。
…………
燃燒着的木塊發出“滋滋滋~”的聲音,上面駕着的野豬已經通體烤成了赤紅色。烤野豬的香氣也已經飄蕩在了整個寺廟裡。
“好餓,好香!”
靠在佛像旁昏迷的蕭藍,聞着烤豬的香味居然漸漸清醒了過來,張陳自然也注意到了蕭藍的變化,直接用念力壓縮成刀狀,切下烤野豬的一隻腿,就遞給了身後的蕭藍。
“快吃吧,吃飽了我們纔好回別墅呢。”
蕭藍似乎餓極了,直接用兩隻手接過大大的野豬腿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張陳見她沒有什麼大礙,自己也撕下一條烤野豬腿慢慢啃食了起來。蕭藍倒是厲害,把一大條野豬腿都吃了下去才見飽。張陳自己倒是吃得更多,一條豬大腿,加上半截身子才摸了摸撐起來的肚子,停了下來。
“這游泳還真是累,居然一頓能吃這麼多,第一次體驗野味還真是舒服啊。”張陳笑了笑。
這時身後的蕭藍用手手指輕輕的戳了一下張陳的背。
“那個……我身上的衣服是你換的嗎?”
蕭藍吃飽了以後才發現自己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套上了衣服。於是,紅着臉問道張陳。
“這是第二次被人問衣服是不是我換的了,不過兩者之間的態度差距很大啊。”
張陳也是紅着臉,緩緩的說道
“你身上的鱗片去掉以後,整個人就昏了過去,我在後院的屋子裡找到了這個僧袍,怕你着涼,就給你換上了。”
“哦,那個,我不會和那個叫王藝芷的女生講的。”
蕭藍聽出了張陳的不好意思,畢竟自己被別人救了,而且本來也是自己沒穿衣服暈了過去,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謝謝你。”張陳看得出,這個蕭藍時一個十分懂事的女孩子,這種情況下能夠理解張陳,那是一般人都做不到的。
兩人還是有些尷尬,互相都不知道說什麼,過了很一會兒,張陳纔開口說道。
“今天下午稍微晚一些,如果事情都沒問題了,我們就可以考慮回別墅了。你的那個苗雙雙朋友倒是很擔心你呢。”
“苗雙雙她沒事吧?”
“當然沒事了,這裡出事的就你一個,別墅那邊有賈心在應該出不了什麼事,不過最重要的問題就是我們得快點回去,因爲我還給他們說我中午會回去吃午飯的。”
蕭藍點了點頭,用手扶着身邊佛像,想要慢慢站起身來,可能因爲吃了飯的緣故,蕭藍這次能夠開始一步一步十分緩慢地行走了,但不一會還是滿頭大汗,不得不坐下來。
“下午要是你還是走不了,我就先揹你回去好了,沒事的,不用硬撐着。”張陳看着一個女子經歷瞭如此恐怖的事情後,還能夠保持一個永不放棄的心,實在是難能可貴。
蕭藍還是笑了笑,繼續堅持行走了起來。
張陳反正沒事,摸出了腰間的那本“法道手札”。
翻開第一頁,上面用毛筆輕輕的在最左側豎着寫着兩排字。
“若是有人看到老衲的手札,那說明我已經失敗了。”
接着張陳翻開了第二頁,上面如同記日記一般,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不過都是老師傅入寺後的平常生活。
一直翻到了最後一頁,張陳才停住了目光,仔細地看了起來。
“老衲雲遊四海,圖得就是能夠一生清靜,不在於塵世有任何瓜葛,好追求我的大道。可當我遊歷到這焦平村,我就知道,這一生風平浪靜是不可能的。
1932年5月,我第一次來到這焦平村,本想化緣後就離開,卻發現這村子裡的所有人都入了魔。地上種出的蔬菜水果不食,卻只食用動物生肉。這樣下去老衲知道終有一天,這裡的村民會生靈塗炭,甚至會威脅到外面的人們。
我沿着村子細細尋找,果然在村後發現了一條血河,這河水看似清澈見底,實質裡面混雜着血魔的精血。以前住持講過,這世間邪惡之人無以計數,但血魔卻是屈指可數,每一個血魔都會讓世間浮屍百里,血流千里。
我沒有害怕,只是覺得自己力單勢薄,功法有限。於是,我順着河流來到了這個小島上,這小島被這血湖環繞,不要說動物,就連植物也是難以生長。
我耗費了巨大的精力才建起了這間寺廟,在此居住了下來。由於沒有實物,我能夠在此待的時日不長,站在岸邊,對岸的一間巨大房子散發出了讓我感到窒息的血腥之氣。但以我微薄的實力過去,無非是以卵擊石罷了。
但是,我發現,那房子血腥之氣雖然很重,但似乎是被某種力量給封印住了一般,不能夠外溢,只能夠通過影響湖水的手段,來控制下游的村民。
我之所以出來遊歷,就是爲了追尋大道,而在這大極大惡面前,我有所明悟。
回到寺廟,我茶水不思,飯菜不想,只爲這天地生靈,最終捨去肉身,得道而去,我將自己肉身化作的舍利子投入到了這後院的一口井水中,用來維持這一方水土的生靈。
若是將來有得道修士到此,方可去後院取得我那一顆舍利,但一經取得必須除掉那白房中的血魔,否則舍利將會化爲詛咒,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法道
“還真有舍利子存在,那一會兒恢復得差不多了就去後院那口井裡去探個究竟吧”
張陳在小說,電視裡看過,這舍利子都是些能夠鎮妖的寶貝,若是有了它,對付起那個血魔也能有幾分把握。
“我的念力熟練度也在剛纔水下的使用之後漲到了93%,不知道到達100%是不是會變得更強。把舍利子拿到,就返回別墅吧。王藝芷她不知道有多擔心。”
“啊!”一旁的蕭藍走着走着,一不小心又摔倒了,張陳連忙用念力扶住她的身子,將她安放在了蒲團上,蕭藍紅着臉看着張陳,有些不好意思。
“一會兒,和我去後院,把事情弄好了,我們就回別墅吧。”
張陳連忙笑着說道,蕭藍也點點頭,說了一個字“好。”
“轟隆!”就在這時,原本晴朗的天空中,響起了一聲悶雷,下大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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