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刻耳柏洛斯,難不成也在這座島嶼上嗎?”
天狗所造成的動靜招惹到島嶼上衆多外來者以及土著甚至一些邪靈的注視,華夏國在山丘上守候的四人亦即是第一時間注意到天狗的躁動,天狗的大名所有人都有所耳聞,而當前的情況分析起來亦即是變得十分糟糕。
“天狗是最早跟隨無面之人,如果天狗出現在島上恐怕意味着,五魘中的四位恐怕站在同一條戰線上,我們的勝算再次降低一層。剛纔恐怕是天狗與某國獄使或是修真者的對峙,結果沒辦法猜測,然而天狗這種最強生命體是絕對不可能死去的。”
袁月曾經作爲修真者,在宗門內的藏書閣中存在着詳細的天狗記載,因此對於情況比較清楚。
“天狗的情況待會彙報給總部,當前最爲重要的還是古晨與朱渙兩人的情況。自從兩人中央建築便氣息全無,此事怎麼看?”
趙牧將事情的重點轉回當前的處境。
“吸盤已經沒有繼續地製造嬰兒,顯然古晨與朱渙兩人牽制住對方。我可以在三秒鐘的時間內將整個城市的所有異物全部湮滅。天狗的動作吸引大部分注意力,我們可以全隊行動將此邪靈完全湮滅。”
靳庚簡單分析完畢並由袁月認可後,一道雷光由山坡上射入下方的腹地。
這種全金屬製作而成城市的表面直接蔓延出肉眼可見的雷光電涌。內部的血肉生物身體通通燒得焦黑而化爲血水並最終升騰消失。
在小鎮上的雜碎處理完畢,四人迅速趕往市區中心的建築。
趙牧正準備動拳而將面前的血肉包裹建築破開,似乎嗅到什麼內部的氣息而收手並返回。
一股滔天的血能由內部爆發。整個覆蓋住血肉的金屬建築由內部炸開,並且伴隨着無盡怨念的消失。
四人的眼前古晨的身體從一個至高的血體開始對自身血能進行封印,最終封印完畢而本體化爲人型,並在古晨的手中抓着一個充滿着生機的器官。
“無盡繁衍之囊,這東西便交給古晨你來保留,事情結束後帶回華夏國。”
抓在古晨手中的正是邪靈的邪具,古晨的實力超過袁月的預想。不過這對於大局來說將是十分有利的。
隨着古晨與朱渙的走出,袁月亦是將天狗之前鬧出的動靜告之。經過一番商議過後衆人依舊是打算繼續向着中心方向前進,不過速度稍微放慢。
…………
在島嶼最北方
白雪皚皚的湖泊旁邊,巨大的魚類生物在火焰的炙烤下變得外焦裡嫩,而且肉質自帶鹽分。張陳很快將整個魚吃掉一半。而王藝芷則是坐在一旁沒有絲毫興趣,僅僅是藉助柴火取暖而已。
“藝芷,你有什麼目的嗎?”
張陳最終還是壓制着自己心中的情緒而縱觀大局問着。
看着王藝芷靜靜坐着閉口不言,張陳只好繼續追問,“藝芷,這一切應該都是你設計的吧?出於對青鬼的瞭解而用其生前重要的熟人將其禁錮,而後你本體出現激起天狗的矛盾,讓我與他們決裂,對嗎?”
王藝芷在聽聞張陳的話語過後將白皙而縈繞着黑色氣息的面龐轉動過來。
“那位死靈法師是青鬼生前最爲尊敬的老師。青鬼的一切都是這位老師給予。不過憑藉青鬼的實力,僅僅是將他禁錮一會而已,而我需要這一段時間來與你進行接觸。”
“考驗我嗎?”張陳反問一句。
“是的。其實我一開始並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如果你還停留在上一次我們相遇實力層次,雖然已經進步很快,但是還不夠。不過看來你在這一小段時間裡有着很大的變化,能夠將天狗的一隻腦袋削下來並逃脫對方的追殺,已經達到我的要求。”
“達到要求?然後呢?”張陳追問。
“與同青鬼一併行動的確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不過最終的結果可能會導致你死去。你還是太容易去相信他人。這一座島嶼對於你來說,應該是一個命運的轉折點。我希望你能夠通過自己的手段拿下這一切。”
王藝芷的話語中隱含着很多意思,不過張陳在意其它的事情,只是關心王藝芷的情況。
“你要走了嗎?”張陳發問一句。
“我本來接受到無面的命令便是干預青鬼的行動,畢竟無面認爲在人間能夠對他造成威脅的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便是青鬼。現在事情已經達成,我自然得回去。”
“我會救你出來的!”
張陳伸出自己的右手去牽取王藝芷的手掌時,抓到的卻是一股黑色氣息,王藝芷的本體已然消失不見。
張陳看着面前這一幕只是略微停頓一下,白雪滑落在張陳的面龐上使得張陳腦袋中的一些雜亂念頭消失,隨後起身從確認四周環境的一個基本情況後開始步行向着前往行徑。
“藝芷她故意現身,藉助無面要求她拖延禁錮青鬼一事,將我從青鬼身邊帶離。如果藝芷她沒有騙我的話,恐怕青鬼自身也有着特殊的目的。相信藝芷她吧……”
張陳踏行在厚實的雪層,在自己的記憶中,北部區域的邪靈似乎只有兩個而且距離自己現在的位置較遠。
“剛纔藝芷口中所說無面有兩個在意的人,一個是青鬼,另一個恐怕是我華夏國的‘行者’吧?有些奇怪,平日裡行者也不在華夏國擔當任何職責,在獄司百人榜比賽前,我甚至從未聽聞此人以及見過對方一面。”
“當時行者在無面的獨立世界中救過靳庚一命,而且直接將無面逼退。這等實力如果加入到此次入侵的小隊隊伍,恐怕能夠自取無面的老巢,不知道華夏國或是行者到底在顧忌什麼。”
張陳不再這件事情上加以思考,自己也從沒有想過要在這件事上去依靠別人。
不過在張陳前行不足十分鐘,敏銳的感官聽見在前方不遠處有着動靜傳來,而且從氣息感知看來似乎是鬼物與三位身上散發着正氣的人類。
“修真者?”
張陳頗有興趣地迅速跟上前去,而氣息正是從樹林前方遼闊的冰雪平原上面傳出,而站在一顆結着冰晶樹幹上的張陳注意到,此時正有三位修真者被困在平原的一處位置,而一隻隻身體白皙而透明幽魂正如同潮水般從土壤下方涌出。
而三名修真者困在中央,可能是與大部隊脫離或是小隊單獨行動,實力不濟的三人已經是懸於生死一線。
其中實力最強的一位大乘初期修士,右手臂在廝殺過程中,不小心被一隻這種白色的遊魂侵入而使得整隻右臂化爲冰晶,連同靈魂都因此而凍結,手臂永久廢棄而無法修復。
實際上最初是十人的修真小隊,然而在遇上這些冰川內沉眠的鬼物並將他們驚心後,在不知道對方特性的情況下,直接導致人員的死亡。
這種類似於幽靈的靈體,一旦浸入身體某個部位會造成包括靈魂在內完全凍結而衰敗,而且對付這些靈體,只能用運用先天罡氣或是真元之力。
“木師兄,我們今日恐怕會葬送於此。”一位殺紅眼的女修真者說着。
“花師妹,徐哲師弟。你們兩人必須得活下來,我剛突破大乘期修士不久,不過神體已經是你們的數倍強度。我會在最後的時間內燃燒神體殺開一條血路,而你們兩人立即從這塊冰雪平原離開,這些東西只會在平原上出現,一旦你們抵達樹林,他們便不會再繼續追趕。”
說着,一隻幽怨的怨魂雙臂伸直而向着這位木姓的男子,隨後被此人單手一震,直接將怨魂透明的身體震散。
“師兄!小桶,木頭,大家都死了。要死一起死,拖着這些東西一起陪葬。”另一位名爲徐哲的男性修士想要與這些東西同歸於盡。
“聽我的!大家的死必須有意義,你們兩人逃走後務必將冰雪平原這一塊的情況稟報門主,讓大家知道這裡的危險而避免更多的傷亡發生。師兄的命令,你們必須做到。”
這位木姓修士身軀內丹田處開始有着一道道火光亮起,整個人氣息大震而使得身體周邊的怨魂紛紛消散。
看着師兄身體自燃,兩人飽含着淚水立即從一端殺出向着張陳所在樹林方向而去。
不過正當這位木姓修士準備拼命時,自己明顯感覺到圍繞在自己三人身邊成百上千的怨魂速度變得慢了下來,一開始自己以爲燃燒神體而來到的負面效果,誰知道當木姓修士擡起頭時,天空中一張巨大嘴口降下,緊跟着眼前一黑。
三人醒來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一旁的樹林之中,而木姓修士也是解除了神體燃燒的狀態。
“獄使!”
三十歲出頭的女性修士立即從地上站起,雙手持着玉環十分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張陳。
“花師妹,對方有恩於我們,不可如此。不知前輩尊姓大名,我木廣一先行謝過。”
張陳並未有任何的面部表情而是看着有些禮貌的木廣一問着,“你們可認識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