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年內倒是發生了不少事情
首先便是張陳幫助陸生向蟲螢約定的飯局,陸生這人面容頗爲英俊,而且是那種小生帥氣的模樣。束在腦後的白髮更是將整個人塑造成一種玉樹臨風的飄逸劍客模樣,不少小女生都試圖與這個東瀛留學生多交談兩句,甚至還有人打着學日語的旗號來接近陸生。
週五的一個夜晚,張陳幫陸生安排了其單獨與陸生的飯局。
張陳下課後回到寢室,二十平米的寢室裡滿是香水味道。陸生更是不知道在鏡子面前打扮了多久,看得張陳實在是有些懷疑,這真的是什麼大妖怪嗎?
然而一切準備就緒後,陸生出門前還是略顯緊張,剛走出門框又反過頭來問問張陳自己的這身打扮如何。
張陳晚上也是與王藝芷兩人約定在學校的電影院裡度過兩人時光,夜晚十點將王藝芷送回去並返回寢室的時候,陸生已經是眉頭緊皺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張拉長的臉龐上直接給別人透露出兩個字——失戀。
不僅如此,陸生看見張陳回來後,還站起身拍了拍張陳的肩膀低聲一句,“好兄弟,真有你的,一隻腳踏兩條船。”
隨後的校園生活可以用平靜來形容,釗彥管理長沙後,整個湖南近乎都沒有什麼大事件出現。張陳在夜裡所遇到的都只是一些低級鬼物,頂多運氣好一點能夠撞擊一隻中級鬼物。
一學期過去,自己打心裡基本上已經完全信任了陸生這一人。而且後者在有時候與張陳單獨吃夜宵時還透露出了不少關於eternal組織的情報,實在是讓張陳懷疑這傢伙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其中一個重要情報便是出去陸生之外,還有一位被稱爲‘鐵頭’的長老參與此事。鐵頭不是別人,正是最初在金溪縣的那個保險櫃屠夫的主體。
不過陸生描述‘鐵頭’,其本來就不是一個完整的鬼物。其本名被稱作保管者。身前是一個銀行家,爲他人保管財物。然而這名銀行家可謂是一毛不拔,將家中自己的錢財死死守着,連同自己妻子與孩子都不能從其中拿取一分一毫。
而後,這種病態心理導致了家庭走向破碎,留下這名銀行家獨自一人將自己的錢財守在家中。
沒過多久。銀行家家裡闖入一名劫匪,然而面對按在自己脖頸上的刀尖,銀行家依舊不打算將密碼說出來,而後導致了自己的頭顱被氣急敗壞的劫匪強行給割了下來。誰知道落在地上的銀行家頭顱依舊是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保險櫃,執念之強。
一日過後,劫匪趕在屍體還沒有被發現的情況下,帶着工具再次來到銀行家的家中。當着銀行家頭顱的面,將其視如比生命更爲寶貴的保險櫃用焊槍打開並取出其中所有的錢財。
當劫匪抱着大筆錢財離開時,差一點被銀行家的頭顱絆倒。定睛一看,其頭顱正顯露出掙扎的表情,甚至於七孔內早應該凝固的血液,都慢慢地流淌而出。
劫匪倒是一個亡命之徒,什麼也不怕,反倒是有些氣氛起來,拿着手上用來切割保險櫃的焊槍,將銀行家的頭顱熔化至一堆粉末。
一個星期過去。在銀行家死去的地方漸漸開始有了靈異傳說。時常會有人在半夜裡看到一個腦袋頂着保險櫃的人慢步行走在大街上。
隨着時間的推移還漸漸開始出現死亡事件。有目擊者看到,一個衣着西裝而脖頸上套着保險櫃的人。將一名年老的老人在角落裡殺害,並將其頭顱以及身上的錢財塞進自己頭頂的保險櫃裡。
在陸生的描述中,這位‘保管者’似乎有上千的分身,而且每一具分身都有着保險櫃不被打開便不會死亡的能力。張陳所殺的屠夫分身,不過是其中一個極其不起眼的分身而已,這樣的能力讓張陳驚駭不已。
然而當張陳藉着酒勁詢問着陸生。他與保管者誰更厲害時,陸生卻是還不猶豫地指向自己。雖然表情和動作極爲隨意,但是與陸生同一寢室相處近一學期的張陳,知道這傢伙不會說謊的。
不過當張陳問道陸生是否是長老裡最厲害的人物時,後者卻是愣了愣。半宿後繼續將一個更爲重要的機密告訴張陳。
“酒吞童子”四個字在陸生說起時也不免眉頭緊皺,然而緊接着的評價只有一句話,“我這人其實很隨和的,但是這傢伙討厭至極,乃是邪惡中的邪惡。”
不過無論張陳與陸生關係有多好,聊得有多開心,關於eternal組織首腦的信息陸生隻字不提。
學期結束,到來的是兩個月長的暑期,不過張陳已經是被神候預定了後一個月。而自己的頭一個月便要在天府市多多陪陪王藝芷,然而還有關於劉諾的事情。
本以爲陸生會跟着一併過來,但後來不知是何原因,陸生選擇留在了學校。
當張陳返回天府市的第一天夜裡,自己孤身躺在牀上正要入眠的時候,窗口外一根紅色絲帶飄蕩進來纏繞在張陳的手腕上,但是又立即解開並化爲一位有着傾國傾城的紅衣女子——石原結衣。
“你身上怎麼會有少主的味道?”結衣一臉駭然地看着張陳。
“少主?你說陸生麼?”張陳第一個反應便是陸生。
“你怎麼會認識少主的?難道少主他來華夏國了嗎?難不成少主他參加了捕獲行動?”結衣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兩人一番交談後才知道,本來說兩年後相見的結衣,在知曉組織將張陳視爲捕獲目標後,立即找上張陳,誰知道劉諾早已將事情告之。而結衣知道張陳與陸生認識後也是不打算離開了,決定跟着張陳在開學後去見見少主。
而後幾天張陳與劉諾約定見面時,目的地依舊在一棟偏遠的樓房裡。當見到劉諾的狀態後,張陳不由咬牙切齒。
劉諾在半個學期的時間裡已經完全靈體化了,甚至於快要從低級鬼物躍升至中級鬼物。張陳作爲獄使也有好幾年,其中很多事情自己都明白。鬼物進階的基礎便是心中對於生前的恨意或是執念。
不過張陳並沒有多加以詢問,畢竟這是劉諾的私事,自己首要做的便是半年後去東瀛將劉諾的肉身拿回來,張陳相信憑藉劉諾妖孽般的頭腦有辦法能夠讓自己恢復身前的狀態。
因爲實驗器材的缺失,劉諾也僅僅是詢問了一下關於張陳身體的情況。除了小口的事情,張陳將其它的事情全盤托出,劉諾儘管已經變成了不折不扣的鬼物,在聽聞張陳血骨之軀與主魂產生聯繫時,依舊是滿目驚訝,迫不及待地想要對張陳進行實驗檢測。
在看到一縷血肉恰到好處地融入白色主魂石內的場景,劉諾震驚一時間無法開口說話,而後與張陳約定好,待自己肉身恢復後,一定要對張陳身體進行檢測。
緊接着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在暑期之間發生。
大清早剛從公園裡晨練出來的張陳,看見在公園門口的依靠着一個自己爲之熟悉的人——賈心。而找尋自己便是要談及關於上次賈心師父與自己商談的事情,而這一次有了詳細的計劃。
之前所說讓張陳回饋獄使的動向,而現在則是讓張陳在半年後與同賈心一併前去東瀛。
張陳自然是不介意賈心,反倒自己感覺輕鬆了很多。否則要讓自己在獄使內部當一個間諜,張陳可是很難受的。而且有賈心幫助,很多事情恐怕會方便不少,先不說賈心現在的實力如何,只要用到其腦袋便以足夠。
後一個月的暑期,張陳前往帝都。
神候對於張陳的進步速度表示十分讚揚,並且決定在這一個月裡爲張陳的拓寬神海並一定程度上擴展張陳大腦的未知區域。
一個月裡的生活大部分都在神侯府內的精神力訓練室裡度過,很多時候都是由連愚欣來指導,而神候則是偶爾在夜晚會對張陳一些不明白的地方或是一些關鍵點進行點析。
不過一個月的時間總不可能日日夜夜都呆在神候府內,自己也是會偶爾下到帝都市區,因爲平日裡蟲螢也是閒着,所以張陳偶爾也是會帶着蟲螢去市區裡玩玩。和蟲螢待在一起有一種十分放鬆的感覺,自己也是說不出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然而在暑假快要結束的最後一個星期遇到了麻煩事情。
張陳這一天沒什麼事情,帶着蟲螢打算去懸空城的貿易區溜達幾圈。張陳自己與蟲螢兩人乘坐空中汽艇來到懸空城內的貿易區,兩人立即是被這裡的特殊建築以及所賣物品種類繁多且稀有所吸引。
只不過,中午兩人在一家山珍海味的餐館裡度過午餐期間,張陳身體上的血肉忽然間開始莫名其妙的涌動起來,若不是身體加強,恐怕自己都會抑制不住身體內血肉的暴動,一口將鮮血噴灑出來。
隨後,在餐館窗外,一位紅色眸子的男人與張陳的目光對視在了一條線上。
獄司百人榜no.23,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