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我插手此事嗎?劉諾姐自然有她的顧慮,我身體的秘密也是劉諾姐花了大價錢隱瞞下來。希望長沙市的獄使總部能夠儘快處理,我還是將心思全然放在旅遊上吧,這次可不是出來執行什麼任務的,而是陪藝芷蟲螢出來遊玩的。”
張陳從房間裡站起身,準備去步行街尋找王藝芷一行人。
“咚咚咚!”忽然間賓館外的房門不知被誰敲牆,從敲打的頻率和力度看來應該是陌生人。
“先生你好,我們7天連鎖酒店免費爲賓客提供一日三餐,現在是午時用餐時間。四位的午餐已經準備好了,還請先生開門。”標準地女性普通話從門外傳入進來。
張陳目光暗淡,起身將房門打開後,一位穿着酒店服裝的女子將餐車推送進入房間。然而在餐車上僅僅放置着一口不鏽鋼大鍋,張陳試着用念力滲透,卻發現被粘稠的鬼氣阻擋在外。
“今天爲先生準備的是秘製嬰兒腐肉,年份可是已經有三十五年,真是難得的美味,特地爲外地千里迢迢趕來的先生您準備的。”
服務員將鍋蓋揭開,一股紫色的腐爛氣息立即將房間充斥,腐爛的嬰兒手臂腳掌以及發黑的大腸像是有生命一般從不鏽鋼鍋內不斷涌出來。
“我將不再幹涉此事,不知道你們能不能不要繼續騷擾我了。”張陳在對方敲門時便知道再次有鬼物找上門,沒有立即出手的原因是因爲恐怕這次將鬼物殺死。下次,下下次,不斷地還會有越來越厲害的鬼物繼續來騷擾,然而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守護在王藝芷身邊的可能性很小,於是張陳試試能不能與對方妥協。
“先生,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懂你的意思?”此時的女服務員雙眼已經泛白,屍斑浮現,看上去像是死去很長時間了。
“上次調查你們網站是我的問題,現在我不會再調查你們的任何信息,可以別來騷擾我嗎?”張陳說到此時。那些沾粘在一起的腐爛肉塊已經蠕動到了自己腳下。
“先生。讓小女子來給您講一個故事好嗎?”女服務員開始變得更加恐怖,眼球脫落並且不斷有屍蟲從眼眶內鑽出。
“曾經有一個喜歡見義勇爲的小夥子見到一位路人遭遇搶劫,小夥子衝上去便將劫匪打傷並救下了路人。後來有一天,小夥走在路上再次遇到了劫匪。並且自己成了劫匪的目標。小夥說。他不會報警以後再也不會阻止劫匪犯罪。請問先生。你覺得這位小夥會有怎樣的結果呢?”
服務員嬉笑着,盤踞在張陳腳下的腐肉爛腸立即沿着張陳的身體盤踞而上,紫色的腐液腐蝕着張陳的身體。
“轟!”爛肉在張陳身上發生爆炸。將整個賓館房間炸得千瘡百孔並且在房間中彌散着一股紫色的腐敗霧氣。
“哈哈……”站在餐車旁的侍者大聲地嬉笑着。
忽然間,一個人影出現在女服務員的面前,有力的手掌一把將其腦袋死死抓住,力量之大,甚至在手掌之下響起了‘啪啪’聲,女服務員的頭骨正在一點點碎裂。
服務員的笑聲卻沒有停止,鐵鍋裡的爛肉不停地涌向女子的身體,鬼氣暴漲達到高級鬼物層次,一對紫色的肉翅從女子的背部生長而出。
然而整個局面依然沒有變化,抓住女服務員的手掌中伸出一條紅色長舌,將女子連同新生的肉翅一同束縛住,並且女子在被舌頭觸碰的時候,全身開始痙攣,根本動彈不得。
“我來告訴你結局吧,那個小夥將劫匪強殺了之後,根據劫匪留下的線索,將整個劫匪老巢一鍋端了。”
張陳話語說完,女服務員被紅色長舌直接拖入口中,吞食殆盡。
“妥協不成,只好給你們來硬的。你們送多少鬼物過來,我就殺多少!”張陳看着身邊千瘡百孔的房間惱怒至極。
…………
等到中午時分王藝芷三人回來時
小涅站在兩個女生背後,雙手提着起碼十個服裝袋。而王藝芷手裡端着一碗砂鍋,揭開以後香氣逼人。
“嘻嘻,蟲螢妹妹在逛街的時候說肚子餓壞了,我們就陪着她去吃了一碗砂鍋米線。結果發現味道十分不錯,所以我就好心給你打包一份帶回來咯。你一個人先吃吧,我和蟲螢妹妹把新買的衣服和生活用品整理整理。待會兒吃完了可要來試試我給你選的衣服哦。”
張陳看着這一碗香氣逼人,表面上還懸浮着幾塊大肉片,午餐肉以及香菜的砂鍋米線,但回想起之前那一些紫色腐肉,胃口並不是太好。
“張陳,我怎麼感覺房間有些怪怪的啊?”王藝芷環顧了一圈四周整潔的房間問道。
“哪有什麼怪怪的,你快整理吧,待會我們去長沙的幾個著名景點玩玩。”張陳裝作無事地說道。
“主人,剛纔……”小涅自然更清楚地感覺到房間裡殘留的鬼氣。
“晚上再說,總之已經沒事了。”張陳說完的同時看了看一旁看向自己的蟲螢,用眼神示意並沒有什麼大事。
下午雨過天晴,張陳帶着三人向着橘子洲頭而去,可能因爲上午恐怖襲擊事件的原因,今天橘子洲頭的人顯得十分稀疏,不少工作人員都因故休假。不過四人站在洲頭,看着廣闊的湘江北去,心中油然生出一種‘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的感覺。
遊覽完橘子洲頭,四人在張陳的帶領下,又來到著名的嶽麓山腳下,徒步上山遊覽了愛晚亭,嶽麓書院。王藝芷的體力缺陷很快顯現出來,從書院出來走向麓山寺行徑的途中,雙腳便開始有些發軟,氣喘吁吁體力不支。
“累死了,你們三個都不是人,我要休息。”
張陳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高聳寺廟建築,“前面不到四百米就到麓山寺了,寺廟裡肯定有凳子,再堅持一下吧。”
“那你揹我,不然我就坐在地上不走了。”王藝芷鼓着嘴巴態度十分堅硬。
小涅在一旁吹着口哨,而蟲螢只是微微低着頭不說話。
“哎,服你了。上來吧!”
王藝芷笑得兩隻眼睛全都眯在了一塊兒,直接跳上張陳堅實的後背,將小腦袋貼着張陳肩頭。
四人慢步來到麓山寺門口,因爲今天特殊原因,上山的人很少。寺廟門口除了一位掃地的僧人以外,見不到有其他遊客出入的跡象。
這麓山寺又名慧光寺,萬壽禪寺,位於長沙市湘江西岸嶽麓山山腰,由敦煌菩薩笠法護的弟子笠法崇創建於西晉武 麓山寺正門帝泰始四年(公元268年),距今已有1700多年的歷史,是佛教入湘最早的遺蹟。
張陳四人來到寺廟大門前時,之前那位掃地的僧人正好拿着掃帚也來到的寺廟門前。
“四位施主不好意思,佛門清淨之地,還請快點離去吧。”
張陳眉頭一皺,之前沒有細細觀察,現在仔細掃視了一下面前這位僧人後,發現其體內有一種正氣,與賈心不同,而與小白相似,正氣中含着一絲普度衆生的佛性。
“走吧,時間不早了。下山後回到市中心,我們差不多便可以吃晚飯了。”
張陳向着掃地的和尚一個行禮,轉身離開。
“張陳,爲什麼那個和尚不讓我們進去啊?是因爲張陳你身體內有那個什麼石頭的原因嗎?”
“可能是吧。”
正當張陳準備離開時,之前那位掃地僧人再次跑了過來。
“四位施主不好意思,方丈讓我請你們四人去方丈室一談,之前小僧按照規矩辦事,將四位施主拒之門外是在不好意思,四位請跟我來。”
“麻煩小師傅了。”張陳一個抱拳,“藝芷,這佛門清淨之地,我揹着你不大好,你下來自己走怎麼樣。”
王藝芷點點頭,從張陳身上爬下後,跟着一起走進了寺廟。
麓山寺門爲牌樓式,正中之上鐫“古麓山寺”四字,門樓兩側鐫著名的楹聯“漢魏最初名勝,湖湘第一道場”,準確地概括了麓山寺的歷史地位。入麓山寺大門後可見放生池,前進爲彌勒殿,佛臺上供彌勒佛像。彌勒殿左有鐘樓,右爲鼓樓。中進爲大雄寶殿。
“這個寺廟雖然被翻新過,但是這寺廟裡的一木一草都帶有佛性。大雄寶殿之內更是佛氣盎然,小涅鬼蟲之身若是在那大雄寶殿中都可能會受到佛性的影響而身體不適。”
前面帶路的年輕僧人在穿過一道木門後,一丈四方之室簡單地坐落在院落內。
“方丈就在裡面,四位施主請進吧。小僧聽方丈師父的口令不可一同進入。”
張陳微微點頭後帶着四人走進入裝飾凡凡,佔地很小方丈室中。房間內一席,一桌,一椅十分的簡陋,而白鬚齊地的方丈此時盤腿而坐,端着一本《道德經》在細細閱讀。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爲芻狗’。此言甚妙!”老人將四人進入自己的房間,將書本合上。
隨後起身來到張陳面前,佈滿皺紋的雙手伸出將張陳的左手緊緊握住。
頓時間,張陳左胸內的主魂石微微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