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王臺內部
所有觀衆的眼球都被吸引在場內的花草樹叢中,蟲螢與虞茗的交手已經達到並且超過頂尖層次高手的對決,然而最終取勝的卻是虞茗。
而在雙方放出勝負的最後時刻,包括張陳在內的候場區內所有獄司,注意到了虞茗體內的異常情況。
以防守爲主,縷縷陷入險境的虞茗,在一位由蔓藤構成的女人從其體內出現的時候,天平即刻間偏向。本是佔有優勢的蟲螢轉眼間落入劣勢,並且在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內,無論蟲螢動用何種手段,依舊被對方逼入絕境之中,勝負定下。
“蟲螢姑娘的實力實在是強大,逼得我使出一些隱秘的底牌,出手稍微重了一些,不好意思。”
虞茗伸出手想要去攙扶坐下地上,正在構建着腿足的蟲螢,蟲螢四足蛛腿全然被虞茗所割斷身體內在受到一些傷勢。
蟲螢惡狠狠地盯了一眼向自己身處手掌的虞茗,自行咬着下嘴脣並起身,迅速向着場外走去,而白髮下烏黑的大眼中閃爍着淚水,因爲自己沒能夠進入前十。
“沒事啦,你不是還有一次機會嗎?”張陳立即走上去安慰蟲螢。
“可是……要是再輸,我就沒辦法跟着張陳哥一起……”蟲螢內心十分的委屈。
“即便沒有進入前十,你也可以跟着劉諾姐她們一同行動,到時候我們在島嶼上會合即可。沒事,看看接下來的比賽吧。”
張陳的心情可謂是在昨日的事件中舒緩不少,因爲王藝芷的平安無事。張陳懸在心裡的石頭也是放了下來,接下來最爲重要,且可以不用顧忌的便是將無面殺死。
“接下來上場的是天狗,不知道會選擇誰來挑戰,現在前十的人物裡面。各個都是狠角色。”
佔據雙子身體的天狗走入角鬥場地,嘴口裡輕聲說着什麼而上方的熒幕則是變爲“雙子vs神候”
“挑戰師父!”張陳微微一驚。
看着比賽對戰表出現時,坐在觀衆席上的一些國外觀衆也是對於白腦魔的上場激動萬分,在他們看來,只要白腦魔出手,必然是一場極爲精彩的比賽。
然而實際上。在兩人入場後與上一次神候對陣天藍心的情況類似,兩人懸浮坐於空中以精神力進行交手,外界看來平淡無疑。
而最終的結果卻是天狗取勝,這實在是讓全場所有人震驚不已。
白腦魔或是神候在所有人腦中的印象絕不是會服從規矩而故意認輸的人,因此大家將雙子看爲是一匹黑馬。畢竟華夏國的人也都知道合二爲一的雙子本既是有着前十的實力。
“爲什麼要認輸,我們兩人還未分出高下!”
天狗的聲音以傳音的方式出現在神候的腦海中,天狗固然邪惡,但是這種名義上的一對一交手,自己格外看中比賽的整體,有着威嚴的自己必須得將對方完勝。
“如果繼續下去你我二人使出全力,有關於你身份的事情會顯得有些麻煩,討伐無面一事。老夫要負責鎮守華夏國,這個名次便給你吧。你我兩人之間的勝負,以後自然有機會分出。”
神候已經知道青鬼與天狗的身份以及部分計劃。
“也罷。”天狗不再多說什麼而迅速下場。
接下來的三場比賽亦即是看點重重。原百人榜no.08李蜂閩,在張陳看來有些異常的朱渙以及華夏國第一富商金老闆。
李蜂閩挑戰的對象爲趙牧,趙牧在第一場比賽中展現而出的體術震驚四座,兩人之間戰鬥可以說是一位萬夫莫敵的戰士對上一位從未失手的刺客。
李蜂閩損傷程度超過70%,挑戰失敗,兩人名次不變。
場上。大量的蜜蜂四處散落而趙牧的身體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蜂針刺孔,不過毒液卻全部由傷口排除。趙牧受到的毒液損傷十分稀少。而此時的李蜂閩躺在地上,已經從禁解狀態變爲原型。身體左腰腹一個掌印直接洞穿身體,而體內的奇經八脈通通被打斷。
“蜂閩姐,承讓了!”
趙牧將手掌搭在李蜂閩的肩膀上,內勁輸入將其體內紊亂的血氣調節,同時連接上斷裂的筋脈。
“沒想到你進步這麼大,看來我也是老了。”
在趙牧的攙扶下兩人離開角鬥場。而緊跟着與張陳在挑戰賽交手的骨子——朱渙向着比賽場內走去,與上一次一樣,在右手中提着一個巨大的手提箱。
“朱渙整個人都不太一樣,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華夏國的決賽場地內都沒有看見骨醫的身影,難不成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不成?”
在張陳感到疑慮時,朱渙已然上場,對於挑戰對象,張陳自然以爲朱渙最大可能會選擇自己,然而朱渙所選擇的對象卻是讓全場爲之驚歎的人物。
“朱渙挑戰袁月,請兩人相繼入場,比賽開始。”
“袁月……原百人榜前三的人物,實力在師父之上。朱渙這傢伙到底在想些什麼!”
張陳有些不敢相信朱渙的選擇,在所有人看來,從十名以外想要擠入前十的獄使大多都不會選擇挑戰五名之前的強者,而前三的更是不敢想象。
“有意思的小子,盒子裡似乎封印着一把絕世名刀,我的眼力應該不錯吧。”
袁月徐徐走入場地內,盯着朱渙以及其身邊放着的大木箱十分優雅地說着。袁月的顏容可以說算是華夏國之最,而且上一世身爲修真者的她,在身上有一種脫離凡塵俗世的飄渺感覺。
“不是封印,而是沒有一柄刀鞘能夠承載這把刀。”
朱渙蹲下身子將大木箱打開,內部清瑩透徹的液體中盛放着刀身通體漆黑而刀柄由骨所構成的長太刀。
朱渙將黑刀持於手中,袁月不由將目光集中在沒有一絲光澤散發的黑刀之上,“果真是好刀。”
“竟然敢挑戰袁月,前世今生的劍意領悟,這個女人在攻殺一道上,在華夏國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人。不過這個小輩似乎有着與衆不同的地方……”因爲有着結界的限制,神候亦即是一時間無法看透朱渙的情況。
“我這裡有一柄好劍,不知孰強孰弱。”
忽然間本是晴日的天空陡然化爲黑夜,而皎白的彎月映在所有人的眼眸內。下方的袁月右手輕輕一扶動,月亮竟然從天空中徐徐降下而由袁月抓在手中。
一柄通體明鏡透白的長劍持於袁月的手中,在劍身之上,烙印着一輪半月而刀身雖然筆直鋒利,當由於撒在刀身上的光線所折射的原因,視野看上形若彎月般的形狀。
“冥月劍……獄間賜予名號的時候,便是以此劍爲基,賜予袁月‘劍冥’的稱號。論劍的意境,這世界上應該沒有人達到此女子的層次,再加上‘劍體’主魂,朱渙這個新人應該會很快敗北。”
而兩者在同一時間行動,但是袁月的速度近乎是朱渙的五倍,在加速階段甚至達到朱渙的十倍,手中透亮的劍身在瞬息間已經逼臨朱渙的頭顱。
“不對勁!朱渙這傢伙在和我交手的時候都不止這個速度。這麼慢的速度,倒是感覺與一個人有點像……骨醫。”
張陳心中記得十分清楚,在準備前往獄間未知區域,由作爲考覈官的骨醫最終在離開時有幸與自己交手,當時的自己都近乎與骨醫速度相當,甚至還要快上一絲,當時這種慢速度下的骨醫卻有着十分詭異的地方。
劍身懸於朱渙的頭頂,而其雙腳下的土地已經在這一刻裂開。
可是下一幕發生的事情卻是讓全場所有人始料未及,速度緩慢的朱渙忽然間將自己的右手擡起,看架勢似乎想要用手掌將對方的劍身拍開。
“你!”
袁月大驚,因爲朱渙擡起的左手居然是朝着自己的劍身抓來,而非拍開。
比賽場中一道白光與一道黑光交替閃過,地面上兩道交叉的裂痕形成‘x’的形狀。
朱渙去接刀的左手沒有裂開,而是整個左半身全然被平滑地切開,切口光滑而平整,脫離身體的部分即刻間化爲月之光華而吸入袁月手中的長劍。
而另一方袁月的身體,從左肩一直到右側腰腹,一道長長的切口出現,若不是穿在體內由特殊材質的軟甲護體,袁月恐怕整個身體將被斜着切成兩半。
“哐噹噹!”
軟甲化爲細小的金屬部件散落在地面,袁月不由看向身後的朱渙並給予一個評價,“好瘋狂的傢伙!居然用徒手接我的劍。”
朱渙缺失的左半身立即由內部長出硬質白骨並從這些新生骨頭表面衍生出新鮮的血肉。
“果然,骨醫以某種方式將自身的一切全都給予朱渙,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想必與骨醫以前所服侍的主人應該有關。現在的朱渙可謂是脫胎換骨……”
正在張陳專心致志地看着比賽時,在自身體內陡然驚起一番異動,張陳面色大變而從位置上迅速起身,與師父與蟲螢打了打招呼過後立即前往候場區的單獨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