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質壁畫中一幅幅精雕細刻的畫面將曾經發生故事十分清晰的通過圖畫故事展露而出。這個怪嬰生前的故事佔去了剛好一半的篇幅,而剩下一半繼續訴說着故事。
…………
司馬巡撫在離開長沙前,便是飛鴿傳書至帝都紫禁城上報此事,畢竟自己所知,朝廷裡可是有一位能夠摘星攬月的大師存在。如此邪物,在司馬的腦中也唯有這位大師纔有辦法解決。
然而司馬巡撫剛離開長沙還不到一天,便沒有出現在路線的下一座城市,反倒是被一羣山賊發現在自己的地盤上有一堆堆被咀嚼而剩下的肉渣,但是從碎肉旁的衣物以及令牌上的信息,山賊頭頭立即明瞭死者的身份。
一羣小山賊的地盤死去一個二品大官,嚇得山賊頭頭終日人心惶惶,最終還是報了官。否則官府的人以爲是自己的人做的,恐怕會將自己這幫小團伙直接一鍋端。
不過飛鴿傳書還是順利抵達了帝都,在知道司馬巡撫的死訊之後,帝都內在朝廷裡掛名,與司馬有過交集的常柳大師在第一時間瞭解到事情的經過,並在當夜備上馬匹向着湖南方向趕去。
然而在這期間,秀山縣的情況簡直是令人髮指。
在司馬巡撫死去的後一天,秀山縣府邸上下十餘人全部慘死,連同怪嬰的母親都遭到殺害。
緊接着,邪魔每天都會隨機選中一家人,在夜幕時分動手將其全家所有人屠戮殆盡。縣城上是人心惶惶,當然這個時候也有能人站出來,組織起縣城上的大夥在夜幕降臨時分便拿着火把在鎮子上搜尋邪魔的蹤跡。
隨着一聲尖叫聲響起,縣裡組織有序的男人們拿着火把衝進一家布店之中。
然而布店內。肢體四處散落。在火光的照耀下,布店的牆角內蹲伏着一隻長着五隻森白手臂,而腦袋扭轉一百八十度的怪嬰,此時正在用後腦勺上面的嘴巴啃食着一具女性屍體。
當怪嬰見到蜂擁而入的衆人時,竟然不慌不忙地繼續啃食屍體,。
三個較爲膽大的男子。手中拿着火把朝着小東西逼近過去。然而在相距不到三米的時候,本是趴在地上啃食的小傢伙頓時間,在三人的眼皮下不見了蹤影,而三個大男人的腦袋全全被擰了下來。
本是義憤填膺的衆人看見這電光火石般的一幕後,心神全部慌亂起來。大家本是以爲在午夜期間隱秘獵殺的傢伙是害怕被大家發現,看見現在這一幕才知道自己所想的全部錯了。
然而,站在前排的幾個手持火把的男子還沒來得及轉過身逃離,只聽見‘唰啦’一聲,血液伴隨着屍首分離。
尖叫聲響徹在漆黑的夜裡。然而與之應答的卻是連續不斷的血肉分離聲音。
一分鐘不到,數十個身強力壯的男子便被獵殺近半。正當所有人眼神中瀰漫着絕望之色時,一道身影從天空中緩緩降下,將正在獵殺普通人的的怪嬰一腳踢開。在大家眼中,拯救自己的竟然是一位穿着普通布衣的青年,雙手中暴躁地屠刀正在不斷地向着怪嬰的手臂砍去。
青年的刀法暴躁至極,一番交手下來已經將怪嬰的五條手臂全部削去……
在衆人以爲看到曙光時,天空中的青年也是架着雙刀。準備一氣呵成,將最後毫無反抗之力的怪嬰腦袋切掉。
然而讓所有人爲之一愣的情況發生了。青年顯然也是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青年的屠刀接近怪嬰脖頸的瞬間,先前斷去的五條手臂竟然在瞬息間生長而出。五個森白異常的手臂搶在青年手中屠刀切割掉自己頭顱之前,強行抓住青年的頭顱並將其用蠻力扭斷,扔入自己後腦袋的嘴口中。
青年的腦袋被吃掉,一顆漆黑的圓形石頭被怪嬰抓在手中。
怪嬰毫不猶豫地一口將黑色圓石吞下,陡然間天地變色。怪嬰身體開始臌脹並爆裂開來,鮮血灑遍大地,在道路上瑟瑟發抖的平民沾染到怪嬰的鮮血時,哪怕僅僅只有一滴,身體都會從內部而炸裂開。
漆黑的街道上。慘叫聲戛然而止,只剩下無數爆裂散落在地的殘肢碎肉。
然而在道路的中央落着一張完整的怪嬰臉龐,在臉龐的牽引下,街道上的碎肉塊開始向着中心聚合,碎肉先是在面龐之下組合聚集,形成一顆頭顱。
只不過這一次除了正面與後腦勺有着面龐之外,在頭頂處還生長的第三張面龐,面龐的人正是被怪嬰所殺的獄使。
隨後,剩下的血肉繼續凝聚構建着怪嬰的身體。在重塑身軀的時候,怪嬰選擇捨去了自己的雙腿,而用手臂來代替。
最爲奇特的一點,漆黑的主魂石竟然是作爲怪嬰的一大核心,凸露在怪嬰的胸膛中央,由數條黑色的血管相連接,死死鑲嵌在皮膚上,猶如心臟一般微微跳動着,將黑色的能量輸送至怪嬰的全身。
而且怪嬰身體上的手臂總數達到了十隻。
數日後,帝都常柳大師帶着十一名衣着道袍正氣凜然的道士抵達秀山縣。
馬匹徘徊在秀山縣的大門口,無論如何不願踏入城鎮內一步。無奈之下,十二人只能夠將馬匹栓在城門之外,徒步進入秀山縣之內。
然而縣城城門內外的的空氣差異卻是極其之大,縣城內的空氣中卻是瀰漫着久久不會散去的血腥味以及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死氣。
常柳大師從腰腹中摸出一張白色符紙,觸及空氣後立即化爲鮮紅色並崩散在空中,換來的卻是整個城市的血腥味全部被祛除,但是令人感到心神壓抑的死氣卻是依舊留在這裡。
大街上一排排整齊華麗的房屋十分有序地坐落着,,顯示着這一座小縣城曾經的繁榮昌盛。但是現在給人的感覺卻是整個縣城都已經死去,生機喪失。唯獨幾片落葉隨風劃過街道,連同一隻野狗都看不見。
在常柳帶頭之下,十二人行走在毫無生機的街道之間,試圖在縣城中尋找出生人來打聽信息。但是衆人步行走過近半的縣城街道,道路兩旁的房間內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空無一人,另一種便是隻剩下幾坨腐爛的碎肉散落在房間的各個地方。
最終在尋人無果的情況下,常柳大師攜十一名道教中人,來到縣城中央佈下大陣。
以大太極之陣吸天地陰陽二氣,來窺視縣城以及周圍數公里的邪物所在,陣法正上空的天空中,原本彌散的雲霧通通被太極八卦大陣所攪散,在蔚藍的天空中映出一輪與之對應八卦圖,猶如一道眼睛審視着大地。
不過一小會兒,坐在陣法中央的常柳大師雙眸陡然睜開,顯然是發現了怪嬰的存在。
“靈智尚未開啓,但卻有如此的實力。這個小縣城怎麼會誕生如此邪物,你們數數跟我前來。這邪物吃光了縣城裡的生人,竟然跑去深山裡活吞野獸。深山裡作戰,不會傷及平民。”
秀山緊緊依靠着縣城,常柳大師帶着衆倒是向着深山中敢去。
深山樹林從中,小到野兔,飛鳥,大到狼羣猛虎,通通被啃食得只剩下一灘碎肉。不少土壤樹木都被染紅,長出的新葉上都隱隱透露着淡淡的微紅色。
然而在常柳大師的帶領下,衆人來到了一個正方形的洞穴前方,而此時的洞穴內部正不斷地向外飄散出血腥臭味。
十二人毫無懼意地一步踏入漆黑的洞穴之中。
然而在洞穴內部,完全是一副森羅地獄的場景。兩位年紀較輕的道士看見面前的這一幕都不由心中升起一抹恐懼感。
然而在洞穴的正中央出,正匍匐着一個大東西,呼吸十分有規律,依照現在的情形開來,似乎正在睡覺。
常柳大師在第一眼看見這怪物時,心中也是震顫不已,但是在自己眼前卻是如此好的機會。
在常柳的吩咐下衆人還是悄無聲息地在怪物身處的洞穴中佈置陣法,但是當最後一縷陣法邊界將要佈置完畢的時刻,躺在中央的怪物竟然睜開了雙眼……
張陳的視線中,畫卷所描述的內容抵達此處後便是戛然而止,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麼沒有將整個故事完善。但是依照現在的情況看來,常柳大師應該是成功地將這個怪物封印於此。
然而張陳在觀賞整個銅質壁畫的時候,精神力沿着每個凸起與凹陷處仔細地掃過。
在描述常柳大師在縣城內佈置八卦陣的畫面時,凸起的八卦陣法似乎較其他的圖案有些不大一樣。
張陳示意陸生靠後站,自己一步步走向畫有八卦的壁畫處,而後將自己的手掌貼了上去。
“噌!”
貼在冰冷的銅質壁畫上的瞬間,張陳的手掌被什麼尖刺物給刺破,鮮血沿着整個八卦環流起來,並漸漸地將天地兩個八卦陣通通染成鮮紅色。
“轟隆隆!”
八卦陣開始自動旋轉並收縮進入牆體之內,一道看似通向地下的黑暗通道出現在張陳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