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雙龍盤珠原本就是柳家的傳家寶。
在被奸人所害之前,柳家的人把所有事情都寫進了一封信裡,藏在墊子裡。
並且將寶貝送了出去,誰知道那寶貝輾轉到了嵐國。
原以爲米麒麟會奪冠,可沒想到中間出了狀況。
所以樓景桓只好改變策略,和嵐國的睿王爺交好,並且告訴他自己的苦衷。
睿王爺是個愛妻如命的人,聽到樓景桓此舉只是想爲了愛妻的母親家族翻案,心生感動,便調換了獎品。
將真正的的獎品交給樓景桓,而用同樣材質做了一個相同形狀的獎品頒發給了小蝴蝶。
樓澤處死完太后之後,立刻下旨從邊疆把柳家族的人召喚回來,並且平反冤案,封官加爵。
讓柳家族的人終於揚眉吐氣。
還有一件事情,樓澤沒有告訴樓景桓,那就是,他已經在處死太后之前從她口中親口撬出了兩個秘密。
趙太后被處死之前,樓澤曾經嚴刑逼供,從她嘴裡撬出了兩件往事。
原來,不管是自己的母妃還是樓景桓的母后,都是死在了太后的手上。
對樓澤的母妃,也就是趙太后的親生姐姐,她出於嫉妒買通宮人和太醫殺了她,並且不留任何痕跡。
對於樓景桓的母皇,則是因爲她要爲自己的將來搭橋鋪路,皇后林婉晴無疑是她的障礙。
得知實情之後,樓澤憤慨無比,命人凌遲太后。
整個冷宮,三天三夜都響徹着厲鬼尖叫一般的恐怖嘶吼聲。
三天三夜,趙太后都沒有斷氣,樓澤叫來功夫最頂尖的劊子手行刑,他不會讓趙太后死得那麼痛快,所謂懸樑自盡那都是哄外人的,真正的死因,還是因爲他最後一劍砍掉了趙太后的頭顱。
並且命令人燒掉她的屍體,不但身首分家還挫骨揚灰,他這是要趙太后永世不得超生,方纔能泄掉心頭之恨。
樓澤之所以沒有告訴樓景桓這些,是因爲這個孩子從小經歷的人情涼薄已經太多了。
甚至自己都曾爲了保護他在他還小的時候把他一把推開。
不管出於什麼目的,當時的舉動已經對他心靈造成了很大創傷。
所以,樓澤不想告訴他這些過去的傷心事。
過去的就過去吧。該死的人都死了。人還是要向前看的。
不過,樓澤不知道的是,他的這些事情,樓景桓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是樓澤不說,他就裝作不知道。
畢竟,那是父親爲了保護自己而做的一種努力。
父子二人的隔閡,正在因爲時間推移而慢慢縮近……
宮裡發生了這一連串的事情之後,許多人敏銳地差距出這些事情或許不是偶然。
連樓景恩都覺得事出蹊蹺,他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便寫了一份奏摺呈上,請求辭去太子之位。
樓澤看他去意堅決,並且朝中障礙也清除地差不多了,便欣然應允。
他知道樓景恩無心朝政,因爲幫助自己護着樓景桓這才當了十年的太子。
心中對樓景恩也難免有些愧疚,連夜召喚樓景恩入宮。
一番長談之後,罷免了樓景恩的太子之位,並且封爲賢王。
……
“賢,德才兼備,聲望美善。用這個字給大皇兄作爲封號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一日,千金樓一聚的時候,樓景桓如此稱讚。
“哪裡哪裡,我看,是閒王纔對,我本就想做個閒雲野鶴,父皇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才弄了個諧音吧。”
樓景恩一笑置之,打趣道。
“哦?那依着大皇兄所言,莫非七哥真的是錢王啊?”
樓景橋在邊上舉一反三,一臉認真地較着真。
“哈哈。很有可能啊。”樓景恩笑着舉杯,“來,如今諸多風波已經平息,我兄弟三人舉杯共飲一杯。”
這次小聚,是樓景恩提出來的。
他知道樓景桓表面上看起來已經和往日一樣意氣風發,但心底裡的痛卻還未癒合,所以,席間並未提到任何關於米麒麟的事情,連一向大大咧咧的樓景橋也是很小心翼翼的。
年前在天鑑寺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雖然對外界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但是大過年的,整個乾王府卻死氣沉沉的。
連宮裡都爲了掩人耳目大擺筵席,舉行了不少慶祝新年的活動。
但樓景桓一直沒有參加,實在另人生疑。
如今他終於振作起來,好吧,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振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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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就不要再去提他的心傷之事了,樓景恩和樓景橋在這方面很有默契。
酒過三巡,幾人都有些醉意,樓景桓率先放下酒杯,走到窗前開了窗。
一股涼氣撲面而來,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飛揚起了雪花。
乾元國的京城由於地理位置問題,平均溫度很高,很少下雪,更別提是新年過後將近一個月的溫暖時節了。
這場雪倒是來得稀奇。
“下雪了。”樓景桓輕呵一聲,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
六角形的雪花落在手上,冰冰涼涼,不過一瞬就化成一團水滴。
就好像忽然降臨到樓景桓人生中的米麒麟,只不過幾個月時間,就如同這雪花一般消失不見了……
樓景桓嘆了口氣,回到坐席,臉上卻早已有掩飾不住的落寞和傷感。
樓景恩和樓景橋面面相覷,只不過看到了雪景,就這麼傷感?
“呃,時辰不早了,我打算回去了。你們也早些回去歇息吧。”樓景恩說道,想轉移注意力。
“啊,是啊是啊。七哥,我送你回去吧。”樓景橋收到訊號,也趕忙說着。
“不用了,我今夜宿在這裡就好。”
樓景桓擺擺手,如今乾王府已經沒有米麒麟了,他住在哪裡又有什麼區別?
“琴星,送賢王回府。”
樓景桓強撐着身子站起來打算離開廳堂,不忘安排琴星送樓景恩回去。
至於樓景橋,他又不會迷路不用管他。
“是。”
琴星出現在門口,偷偷瞥了眼樓景恩。
見他也目光迷離地看着自己,不禁臉上閃過一絲紅暈。
樓景恩特意沒有乘坐轎子,兩人就那麼一前一後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