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樓懷瑾的話,藍夏恍然大悟,她一拍巴掌。
“哦,明白了你是說在商標上弄些繁複的雕紋,提高複製成本,讓那些造假的人沒法複製?”
“正是。”樓懷瑾給她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點頭說道。
“可是上哪兒找雕工精細的工匠呢?鑄劍山莊那些人只會打鐵造鐵器兵器,可不會雕刻啊。”藍夏有點愁這個。
“你呀。難道你只認識鑄劍山莊的人?”樓懷瑾失笑,捏在藍夏的臉上又加重了幾分,“你看看眼前的人是誰?”
“你?”藍夏拍掉樓懷瑾的手,瞪着眼睛看他,“你幫我找工匠的意思?”
“那是自然。你上次還拖我找金匠的,難道忘了?乾元國能工巧匠很多,找幾個能雕花的工匠並非難事。”樓懷瑾挑了一下眉峰,臉上略帶得意,“如何?這件事就交給我辦。保證十日之內就能辦好。”
“好。那就拜託你了。”藍夏開心了,吧唧在樓懷瑾臉上親了一口,“還是你好。神通廣大,真厲害。”
“多謝誇獎。”
樓懷瑾臉上很可疑地出現兩朵紅暈,沒想到舉手之勞還能得到這樣的褒獎,真是又意外的甜蜜。
“那我晚上就跟大姐商量,看看用什麼樣的標誌當商標比較好,工匠只需要在商標周圍雕刻花紋就成了。”
藍夏尋思了一下,覺得確立品牌的正品意識簡直刻不容緩。
“是。這件事最好儘快。”樓懷瑾握着藍夏的手忽然問道,“今日,你打算何時回宮?”
“過一會兒吧。今天好累的……不過你要是覺得一個人吃飯孤單,我就陪你用過晚膳再回去。”
藍夏以爲樓懷瑾是在挽留她,她一回宮,倆人見面時間就不如在伏錫山的時候那麼多了。
“不了,你先回宮吧。晚膳還是陪着你家人用就好了,我不會嫉妒的。”
樓懷瑾淺笑一聲,擡手颳了下藍夏的鼻子。
這丫頭願意爲了陪他延誤回宮的時間,他心裡已經甜如蜜了。
“你不想留我陪你一會兒?”
藍夏奇怪樓懷瑾的態度,怎麼這麼大度?
平時恨不得整天把她捆在身邊的,怎麼一回來就推她走呢?
“當然想,但我還沒那麼自私。你不是累了嗎?我擔心你身體,再說我已經霸佔你很久了,恐怕你也很想念父母家人了吧。來吧,我送你回去。”
樓懷瑾一把摟住藍夏,拉她到自己腿上坐好,雙手環過她的腰肢。
“你就這麼送我回去?”藍夏臉紅了,爲了掩飾害羞,她指着兩人這個姿勢打趣。
“送你回去之前要點福利……”
樓懷瑾說完就低頭吻上了藍夏的雙脣……
藍夏走後,樓懷瑾用了很久時間才冷靜下來。
“飛雲。”樓懷瑾輕聲召喚飛雲,隱忍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是。”飛雲聞聲而來,不過速度比平時要慢了一點。自從藍夏跟着主子進了房間以後,他就躲在遠處。
“你去弄點書來。”
“是,請問主子需要什麼書?”飛雲很天真地以爲主子只是想打發時間,便認真地問道。
“呃……就是……內個……”樓懷瑾忽然覺得不知道該怎麼向飛雲開口。
“內個?”
“就是男女之間的書。”樓懷瑾豁出去了,索性讓飛雲一次辦到位,“你都拿來吧。好了,出去吧。”
說完,樓懷瑾高貴冷豔地轉身背對着飛雲,而心裡卻早有個小樓懷瑾捂着臉向遠處狂奔。
跟自己的屬下提這種要求,真是太羞人了有沒有?
“……是……”
飛雲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忍住笑一臉平靜地退出房門的。
出了房門他就跑到院子裡,施展輕功開始飛檐走壁。
確定跑到一處樓懷瑾聽不見的地方,這才哈哈哈得笑出聲來。
主子這是開竅了,竟然要那種書?
雖然裝作一臉鎮定背過身去,可他還是看得出來樓懷瑾泛紅的耳根,已經紅得跟火烤過似的。
笑完了,飛雲忽然覺得有陣失落。
唉,主子想知道男女之間的事情,就說明他和藍夏之間有了更深的情感。
一想到當初那個張口閉口叫他壯士的俏麗女子已經不會再出現的時候,他覺得心裡有點發悶。
不過即便這樣又能如何呢?
人家好歹是藍笙國的二公主,身份不同,他和她應該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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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她可能還是主子的正牌妃子,和自己的距離會更遠。
罷了,只要她和主子都幸福,他哪怕是孤老一輩子也是值得的,就讓他默默在身邊守護吧。
飛雲仰天長嘆一口氣,整理了自己的心情以後,易容前去書鋪買書。
畢竟他也不好意思以真面目示人啊……
……
藍夏風塵僕僕回到宮裡,先回倚蘿苑洗浴更衣,又讓湯圓兒給招財進寶也美滋滋地洗澡按摩。
這倆小傢伙這回立了大功,必須好好地獎賞它們一番纔是。
清露清雨見到藍夏回來,也是喜得很過年似的,忙前忙後的,生怕哪裡照顧不周了。
“你們也別太折騰了,我就是路上勞累了些,其他時候還不錯的。”
藍夏笑着讓她們悠着點,她知道她倆這是覺得自己出門在外受苦了。
可說實話,這次都是住在樓懷瑾給置辦的豪華馬車裡,那裡面比她的寢室還豪華舒適呢,哪裡會受太多苦。
重新梳妝好以後,藍夏這才前往父王和母后的寢宮問安。
慕容薰見到藍夏就是一頓熊抱,然後拉扯着她的手噓寒問暖,說着說着眼淚就出來了。
“好孩子,受苦了啊。你看你都黑了呢,還瘦了。”慕容薰掏出帕子擦了下眼角。
“嘿嘿,黑是黑了,但是人沒事兒啊。你看我不是挺好的嗎。乾王爺和二師兄對我都照顧有加,沒受苦。您別哭了啊。”
藍夏感嘆慕容薰淚腺強大,但心中還是溫暖的,能被人這麼惦記着她真是幸福。
“乾王爺對你好?”慕容薰抓住了關鍵詞,忽然換了表情面帶狐疑地問道,“你和他走得很近?”
“呃……這怎麼說呢……”藍夏生怕自己露陷,撓了撓腦袋想託詞,“也不能說是多麼近……我們也就是……”
“唉,乾王爺幫着夏兒做成了幾項生意,這次開礦他也有份兒。照顧夏兒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你怎麼這麼問?”
藍鈞忽然開口,替藍夏解了圍。
但是他語氣有點急促,好像是生怕藍夏說話似的猛然間打斷她的話。
藍夏有點奇怪地看着藍鈞,父王的這個態度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兒啊……
“我也不過是問問而已。我看啊,還是銘之那孩子不錯,和夏兒年齡相當,又是同門師兄妹。”慕容薰衝着藍鈞翻了個白眼,接着握住藍夏的手說,“你和銘之關係也很不錯哦?”
“呃,是啊。他是我二師兄嘛。”
藍夏不明白慕容薰忽然這麼八卦的表情是幹嘛。
但是她如今也是戀愛中的女人了,對這個話題好像有着無師自通的理解能力。
藍夏感覺慕容薰是想讓陸銘之把樓懷瑾比下去。
她這是想把自己和陸銘之湊成一對的意思吧?
“都被逐出師門了,還什麼二師兄?”慕容薰切了一下,又看到藍鈞投來的目光,不甘心地起身說道,“好好好,你剛回來,就先不說這些了。你和父王好好談事情吧。不打擾你們了。”
慕容薰很不甘心地起身離去,留下藍鈞和藍夏父女倆面面相覷。
“夏兒,你和乾王爺之間的確關係不錯啊。”
半晌後,藍鈞終於開口,第一句話竟然和慕容薰的話沒什麼兩樣。
藍夏滿頭黑線,她不想讓藍鈞再拿陸銘之和樓懷瑾比較一次。
“父王,我和乾王爺關係的確不錯。和二師兄關係也很好。但是,我不會嫁給二師兄的,我看待他就像是看待親哥哥,沒有男女之情,您也別勸了,這樣對二師兄不公平,對乾王爺也不太禮貌。”
藍夏乾脆看門見山地說道,她既然和樓懷瑾在一起了,意識裡他就是自己人了,在感情上絕對不能被人比較。
陸銘之對她而言就是親人,也不適合這麼拿來比較誰好誰壞。
兩人都不錯,但是既然藍夏已經選了樓懷瑾,那麼她不論如何都認定他了。
感情的事情就是這麼奇怪,沒有先來後到,也沒有好壞對錯,只有合適不合適一說。
“你對銘之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藍鈞反問道,可藍夏總覺得他好像在笑。
“是啊。我對他只有兄妹之情啊。你們也別說什麼了,人家二師兄也有選擇權呢,我這邊不願意也不表示人家就願意的啊。這麼拉郎配多不好的……”
藍夏嘟着嘴自己倒了杯茶灌下去了,她還真的好惶恐,大家怎麼忽然都對她終身大事感興趣了?
大姐不也還單着嗎?怎麼不去煩她?
“哎,夏兒,父王不是這個意思。”藍鈞忽然就笑了,走到藍夏身邊輕聲說道,“雖然父王也覺得銘之是個好孩子,但是,你對他沒有喜歡,那麼父王就放心了。”
“噗……”
藍夏一口茶差點噴到藍鈞身上,幸好她及時掩嘴這纔沒有闖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