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喊出師父兩個字,江浪瞬間感覺與星尊的關係近了許多。
聽到星尊的問話,江浪有些恨恨地道:“這等邪魔,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徒兒恨不得將其親手誅殺,只不過,徒兒實力有限,反而差點喪命在他手中,所以請師傅親手將其滅殺!”
江浪當然也想過等到以後實力提升之後再親自誅殺顧天邪,有系統在身,即使目前他與顧天邪之間的實力天差地別,但他也有這個信心能夠趕上。
只是……如果顧天邪這樣的邪魔不能立刻剷除的話,長此以往,不知道會有多少修者會慘死其手。
星尊深深地看了江浪一眼,彷彿看穿了江浪的心思,微微點頭道:“嗯,既然本尊的乖徒兒這麼說了,那就給他一個痛快吧!”
但是他話音剛落,八位強者中就有人開口道:“至尊且慢,這等小事,讓我等來就可以了,怎能勞煩至尊親自出手呢?”
至尊看了他一眼,輕笑一聲,道:“後輩挺會說話,不就是怕我違背了條約嗎?本尊真要出手,又豈會在乎那個?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交給你們吧!”
“謝星尊!”那人深深一禮,轉而像看死人一樣看向顧天邪。
他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也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會惹得星尊親自降臨,他只知道,這個人,今天,不死也得死,死,還得死!
花漫情本以爲星尊會親自出手,所以連替顧天邪求饒的話都不敢說出口。
畢竟,至尊的意志,又豈會因爲她區區一個六階的修者而動搖?
即使她身爲憐花宮這樣大勢力的宮主也遠遠不夠!
而且,更令她細思極恐的是,這個名爲星尊的至尊竟然僅僅兩腳就把天人界壁給踹開了!
其他人不知道其中的厲害,但是她卻十分清楚,憐花宮從初代宮主傳下來的憐花秘典絕對不會記載錯誤,因爲憐花宮的初代宮主,本身就是一位至尊!
初代宮主親自書寫的,到達至尊之後,會被海藍星排斥到另一個世界,從此除非通過天人通道,不然絕對不可能回到海藍星。
因爲海藍星與那個世界之間,存在着一道名爲天人界壁的屏障,以她至尊級的實力,用盡全力也無法撼動分毫。
但是……天人通道據史書記載,早在幾十萬年前就因爲某種不知名的原因消失了。
因此,至尊級的修者想要從那個世界回到地球,唯一的方法就是強行打破天人界壁!
而眼前這個星尊,能夠兩腳踹破天人界壁,豈不就意味着比起初代憐花宮宮主的實力高出了不知道多少?
如果這位星尊親自出手,恐怕揮揮手的功夫,顧天邪的存在痕跡就會被他輕易抹除。
不過,現在局勢有了轉機,他竟然讓一位八階的修者來殺顧天邪,這無疑是在必死的路上留出了一線生機!
她悄悄地拉了拉顧天邪的手,傳音道:“等會兒千萬別硬拼,找到機會,就跑!我們老地方見!”
顧天邪本來面如死灰的神色也變得充滿了鬥志。
至尊出手,他絕無生還之理,但若是覺得一個八階的修者就能滅殺自己,那也未免太小瞧自己的實力了!
他目光炯炯,全力催動饕餮神功,兩隻巨手再次出現,準備迎接那位八階修者的攻擊。
那位八階修者目光冷峻,絲毫沒有在意顧天邪的反抗,只是樸實無華地衝了下來,而後一腿掃出。
“嘭!”
在江浪的眼中,巨手沒有起到半點阻攔的作用,被一腿直接踢碎,隨後,那一腿又把面露驚駭的顧天邪踢爆了,漫天肉末炸了開來。
花漫情被顧天邪突然的死驚呆了,怔怔的呆立着,彷彿一個木偶人一樣。
那位八階強者做完這一切,彷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單腳輕輕一震,就把褲子上的碎屑震散了,隨後向星尊抱拳道:“幸不辱命。”
衆人看到之前還把他們壓得喘不過氣來的顧天邪竟然被這麼輕而易舉地打爆了,嘴長得老大老大,簡直能夠塞下兩個雞蛋!
他們完全想不通,爲什麼八階修者和七階修者的差距那麼大!
沒有驚天動地,沒有雄壯華麗,那一腿普普通通,看上去除了速度之外,簡直跟普通人踢出的沒有任何分別!
但就是這麼普普通通的一腿,卻直接把顧天邪秒殺了!
這其中,只有餘霜和衛劍一二人這樣身經百戰的修者才能體味到一二,即使是遊太極同樣身爲六階強者,但因爲沒有太多的實戰經驗,依舊有些想不明白。
餘霜和萬劍一都知道,其實像那位八階強者一樣,發出這樣貌似普通的攻擊,纔是戰師的終極追求。
因爲這意味着把所有的力量,戰氣,都充分地收斂了,直到攻擊到目標的一瞬間才完全爆發出來,不浪費一絲一毫威能,把攻擊力放到了最大!
然而,星尊卻沒有因爲他乾脆利落地解決了顧天邪而對他有半點讚許,反而微怒道:“你到底在幹什麼!”
那位八階強者滿心想得到星尊的肯定,此時遭到質問,臉上寫滿了不知所措,明明已經是當今修行界數一數二的人物,卻彷彿小孩子一般無助。
“星……星尊,我做錯什麼了嗎?”
“你以爲呢!”星尊指着他斥道:“你只顧着滅殺了他的肉身,他的靈魂你卻沒有同時抹除!你難道不知道他是域外的那些人留下的魔種嗎?!”
八位八階強者同時臉色大變,擊殺顧天邪的那人臉色更是難看,“域外留下的魔種!!”
星尊哼了一聲,道:“現在才知道,不嫌太晚了嗎?要不是我破壁而入,手段大受限制,我又何必要讓你出手?!”
那人冷汗涔涔,猛地下跪道:“我魯莽行事,釀成大錯,請星尊,降罪!”
江浪在一旁聽得是雲裡霧裡,向星尊問道:“師父,什麼是域外的人留下的魔種啊?那人不是已經被擊殺了嗎?難道還會有什麼後患嗎?”
星尊對江浪這個徒弟當真是另眼相待。
剛纔還怒容滿面,現在看向江浪立時變得和風細雨起來。
“徒兒啊,你只看到了表面,那人雖然肉身被毀,其實現在已經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復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