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了?去哪兒了?十年了沒回來嗎?”江浪的一名弟子問道。
“不知道,老校長只留下了一紙任命書,任命了一位副校長,也就是現在的吳副校長。”
“任命書的末尾有句話,‘待到功成時,我們將會回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信息,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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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神秘……”那位弟子嘟囔道。
“老校長在的時候,是我們江大最輝煌的時候,那時候,就算不在工作日,我們這些後勤人員也要穿上江大的制服。”
“那時候,只要說起自己是在江大工作的,身邊的親戚朋友都羨慕得要死。”
“那時候也是我們江大在國內所有院校中排名最高的時候,一度衝擊排在第一位的京大。”
“就算是八階強者,都曾經來江大開過講座呢!”
聽到八階兩個字,圍在周圍的人們都發出了驚呼聲。
“沒錯,就是八階。七階的修者來講課的也不少,六階的更是擠破頭地想要佔一個開講座的名額,只爲能在江大打出名氣。”
“畢竟,只要在江大講過課,那就是鍍了一層金啊!”
“可是後來,老校長他們走後,江大就完全變了個樣。”醫療術師的語氣逐漸低落下來。
“吳副校長上任之後,也想要再續老校長在時的輝煌,甚至想要完成老校長沒有達成的目標,超過京大!”
“但是,現實卻是很殘酷的。”
“儘管已經非常努力地去招聘老師了,但是前來應聘的都差強人意。無論是在修爲亦或是在修養上都遠遠不及之前的老師們。”
“爲什麼?月瀧國的人才那麼多,只要條件足夠豐厚的話,招收優秀的老師應該不難吧?”司剖蓋問道。
“爲什麼?開始我們也非常不解,明明江大有諾大的名聲,各種資源也非常豐厚,爲什麼就是沒有優秀的老師前來任教。”
“後來我們從一位六階的強者口中知道了答案——因爲老校長不在了。”
“老校長是一位八階巔峰的強者,被他帶走的老師中,有好些都是他的學生,當時在天子榜穩穩地排在第一名,第二名連挑戰老校長的勇氣都沒有!”
“就是因爲老校長的強大,強者們纔會趨之若鶩地向江大擠。”
“什麼金錢?資源?對於那些志存高遠的修者來說,都是次要的,一位可以在修行上指導他們的強者,纔是可以留住他們的根本!”
“與其說他們想來江大任教,不如說他們是想來尋求老校長的指點,來江大任教,只不過是順便而已。”
“而老校長,當然也看得清清楚楚,順水推舟收下了一些品性優良的教師,讓他們爲江大的學生作出貢獻。”
原來是這樣……
江浪聽得深有感觸。
果然在這個世界上,實力纔是根本。
強者就好像是一塊吸鐵石,就算自身不動,也會把周圍細碎的鐵砂不斷地吸引過來,不知不覺間就變成了龐然大物。
看來,我單純地想要招收一些人才來組建勢力還是有些想當然。
最爲關鍵的,還是我自身要強才行!
打鐵還需自身硬,這句話果然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啊!
醫療術師嘆了口氣,接着說道:“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我們這些江大的老人都心灰意冷了,吳副校長也深受打擊,好久都沒有從消沉的情緒中走出來。”
“後來雖然也招聘到了一批老師,但是也只能算是差強人意,比起以往,可以用天差地別來形容了。”
“直到一名叫石萬鈞的人出現,也就是之前在賽場上的那位白髮的中年男子。”
“他聲稱受過老校長的恩惠,要來報恩。”
“但是那時老校長都沒在了,他還怎麼報恩呢?”
“石萬鈞在知道江大當時的窘境之後,主動提出要在江大任教,要以此報答老校長的大恩。”
“吳副校長得知他有五階巔峰的實力後,欣然允諾。”
“五階巔峰?那是二十年前吧?二十年前就有那麼高的修爲了,那現在……”
對於這個名爲石萬鈞的人,江浪必須要了解清楚。
如果真的超過自己能力範圍的話,自己當然也不會用雞蛋去碰石頭。
“對,二十年前就是五階巔峰,但是現在也依然是五階巔峰,可能是由於天賦不夠,又受限於破階丹吧。”
“哦……”江浪點點頭。
如果是五階巔峰的話,自己憑藉着萬象天引,還真的可以去碰一碰!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是自我安慰的話。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當然是沒有隔夜仇比較好!
“就這樣,石萬鈞成了江大的老師。”
“不僅如此,他還拉來了他的好友,一同前來江大任教,”
“現在參賽的其他七位老師中,有五位都是他找來的。”醫療術師補充說道。
“他們的加入,讓江大又多了幾分生機,這也讓吳副校長開心了好一陣子。”
“但是,並沒有高興多久,我們發現了問題。”
“那就是他們的形式作風,與我們這些老江大人格格不入。”
“他們的脾氣很古怪,性格有些偏激,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不太聽得進去意見,做事情也是我行我素,幾個人抱團行動,絲毫沒有江大整個院校的團體意志,”
“有很多學生表示對他們的教學方式不滿意,投訴到吳副校長那裡。”
“吳副校長在找他們談話之後,他們不但沒有絲毫改進的意思,反而把那些學生教訓了一頓!”
“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吳副校長和石萬鈞之間就有了裂痕。”
“就算是這場比賽,如果不是石萬鈞堅持說要給校外道館一個打擊,順便擡升江大的名氣,恐怕也不會有學校老師參賽。”
“就這樣,一直到現在,雖然吳副校長已經很努力了,但是江大卻依舊從曾經的月瀧國第二院校,退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之所以現在還打着名校的招牌,只不過是我們這些老江大人最後的一塊遮羞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