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連公子對於幽簾殤很是上心,這天午時便命人爲幽簾殤和冷豔送來了許多的衣裙,當然幽簾殤在第一時間就對這些衣物做了探查,好確定它們並沒有被花連公子給抹上什麼毒物。
聽着下人彙報着幽簾殤收到這些衣物後的行動,花連公子不在意的笑了笑,他知道此刻的幽簾殤對於他肯定還有戒心,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既然已經入了這花府,那麼他也有大把的時間,來得到她的芳心。
不過在看到突然闖進的管事,花連公子可沒了心思,正當他還在幻想將來和幽簾殤你儂我儂的日子時,孫佩突然急急忙忙的跑進了他的書房。
孫佩,花連公子手下賭坊和花街產業的大管事,也是花連公子少數信任的人之一。此人從小便侍奉花連公子,後來靠花連公子提拔成了官司,替他處理兩大產業裡的各項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因爲花連公子從小就對他不薄,還替他打理好家裡的上上小小,所以孫佩對於花連公子也是極爲的忠心。
此時的孫佩滿臉的汗水,一臉焦急地跑進書房,還美來得及去擦拭乾淨自己,就附在花連公子的耳邊彙報着。
“公子,不好了,賭坊裡面有人鬧事,還鬧出了人命,官府已經找上門了,還不分青紅皁白地硬要封了我們的賭坊。”
“誰膽子這麼大,竟然敢封本公子的賭坊,找了恆大人了嗎?”
花連公子放下了手中的扇子,有些不悅地看向孫佩。
“已經找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師爺說,恆大人最近公事繁忙,不見客,硬把我給擋出來了。”
“不見你?”
花連公子眯着眼,看着孫佩,然後起身,讓孫佩跟在自己的身後。想他在這個天河城,經營了賭坊和花街的產業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今天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在他的賭坊鬧事。恆大人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平日裡他送的銀兩還少了不成,以前他可是總是向着賭坊的,怎麼這一次,卻故意逃避了起來。
花連公子似乎感覺到事情的不簡單,所以唯有親自去賭坊探一探個究竟。可惜了才住進府裡的幽簾殤,還有自己接下來,一系列的打動她的計劃,也唯有等賭坊的事解決之後再說了。
花府的院子並不大,也就那麼點地方,所以在花府裡的花連公子的六個老婆,只要一到院子,那就必會碰頭。
三個女人一臺戲。那六個女人呢?
可想而知,這花府裡的女人,每天都是過着怎麼樣的一種生活。
後宮劇看過嗎?幽簾殤想到前世在電視裡看到的那些你鬥我鬥,還表面稱呼姐妹長姐妹短的戲碼,就有些噁心的想要吐。可是自己現在偏偏就陷在這樣的處境裡。
爲了讓冷豔能夠更好的恢復,所以在第二天,冷豔還算經常好的狀態,外面陽光也不錯,幽簾殤就帶着自己房裡的兩個丫鬟,攙扶着冷豔,去院子裡曬曬太陽。
如果幽簾殤知道,花府的院子,每天都會上演一出爭風吃醋的戲碼的話,她寧願此時陪着冷豔,在房裡好好的休息,也絕不來淌這趟渾水。
花府裡的花此時開的正勝,所以府裡的幾位夫人,就特別喜歡在每天的下午,到院子裡賞賞花,而幽簾殤此時則恰巧和冷豔坐在院子裡的涼亭裡,吹着微風,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濃郁的香味從不遠處
飄散而來,幽簾殤只見涼亭的東面,此刻正有三兩人慢慢的走來,全是女子。中間的那個穿着紫色的繡着大紅色牡丹花的華服,邊上跟着兩個一直低着頭的丫鬟。
只見走在中間的女子,一股盛氣凌人的樣子,氣勢洶洶地朝涼亭這邊走來。兩個丫鬟見狀,也只能跟着小跑步,卻不發一言。
“聽說,她們就是公子昨天新娶的小妾?”
穿着紫色華服的女子,特意重點突出了最後的小妾二字,讓幽簾殤不經意地皺了皺眉頭。
“是的,夫人。”
站在她右邊身後的一個丫鬟,唯唯諾諾地應答着,聲音很小,好像在害怕着什麼。
“哼,看着就是一臉的狐媚相,也不知道公子喜歡她們什麼。”
此時的幽簾殤和冷豔,正背對着這個女子,坐在涼亭裡。昨天幽簾殤和冷豔進入花府的時候,也就只有大夫人玉蓮清在場。
花府中的六位夫人,本來就是表面和,內心不和,各個都想得到花連公子的寵愛。所以玉蓮清也不可能將幽簾殤和冷豔的情況告知她們。
看着幽簾殤和冷豔的背影,雖然的確是有幾分氣質,但是冷豔身上所散發出的冷漠,卻還是讓穿着紫色華服的女子有些不屑。
幽簾殤聽着她的話語,爲了避免麻煩,也不想讓冷豔操心,就不想跟她計較,並沒有搭理她。誰知道,幽簾殤她們這樣的舉動,卻像是在跟她挑釁一般,讓她覺得,幽簾殤她們根本就有些看不起她。這可讓她十分的氣憤,一個沒有站穩,腳步一滑,差點摔倒。
邊上的丫鬟被嚇到,趕緊扶着她,卻被她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
“沒用的丫頭,怎麼看路的!害本夫人差點摔倒。”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另一個沒有挨巴掌的丫鬟,和捱了巴掌的丫鬟,猛地跪倒地上,低着頭,向穿着紫色華服的女子求着情,幽簾殤有些聽不下去,但是卻也是忍着,並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冷豔一向對別人的無情和冷漠,所以這事就更沒有上她的心,只是覺得身後的這些人,有些擾了她的清靜,正打算拉着幽簾殤回房,卻在這時,身後又傳來了另一位女子的聲音。
“這纔沒幾天,怎麼,四妹妹,又要開始教訓人了,你這驕縱的性格,還真是難改啊。”
被稱爲四妹妹的身穿紫色華服的女子,在聽到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的聲音時,突然整個人一顫,像是聽見什麼恐怖的東西般,全身緊繃了起來。
“我……我教訓我的下人,與你何干。”
跪在地上的兩個丫鬟,馬上站了起來,被紫色華服的女子拉到身前,像是在做着什麼掩護。
冷豔覺得似乎有一場好戲上場,也打消了離開的念頭,看了眼一臉好戲樣子的幽簾殤,兩個人默契地留在原地,聽着後面的對話。
“你可以教訓下人,但是,我也可以教訓你。”
“秋水意,你不要以爲爺寵着你,你就能橫行霸道,你憑什麼教訓我!”
紫色華服的女子,像是被嚇到了,拉着兩個丫鬟連連地後退,但是嘴上卻還是不肯罷休。
“哼,憑什麼?就憑我是三夫人,你是四夫人,這個理由還不夠嗎?赤紅豔。”
幽簾殤聽到這裡,從袖口裡拿出了自己的白色面紗,前面帶着冷豔出門的時候,她並沒有把面紗戴在臉上,想着在這花府裡,昨天已經讓那麼多人,看到了自己的面容,也就懶得再戴。
但是聽着身後這情景,敢情是碰上了這府裡的三夫人和四夫人,爲了避免麻煩,幽簾殤在這個時候,又重新戴上了面紗。
從剛纔的對話和丫頭們的反應中,不難看出,這個三夫人赤紅豔,肯定是個驕縱的大小姐,平日裡脾氣不好,總是愛欺負下人,所以身邊的兩個丫鬟,一直小心翼翼地,大氣都不敢出的樣子,動不動跪地,還要時不時地挨巴掌。
而另一個四夫人秋水意,就似乎有着什麼來頭,她似乎有什麼地方,特別能夠震懾赤紅豔,而且聽赤紅豔話裡的意思,花連公子似乎還十分寵愛這個三夫人。更甚至,這個四夫人,還曾經在三夫人這裡吃過虧。
“哼,三夫人又怎麼樣!你沒聽說嗎?爺昨天可是一下子迎娶了兩個新夫人,我看,你專寵的日子,已經到頭了。”
“我的專寵到頭,恐怕,你還真是不明白,我和爺之間的感情。也是,就憑你,恐怕一年,連見爺的機會,也沒幾次吧。”
“你!”
赤紅豔被秋水意的話,激地氣得快要吐血,卻想不出回嘴的話。
沒錯,雖然她也被爺寵愛過一段日子,但是爺對秋水意的專寵,卻是從來都沒有停止過的,無論他娶了多少夫人,一開始也許還會在她們房裡多歇息幾次,可是後來,終究還是會去找秋水意。也不知道這次的七夫人和八夫人能撐多久。而這個秋水意,又究竟能夠得意多久?
秋水意笑着看着已經無力還擊的赤紅豔,轉而發現了在涼亭背對着她們的幽簾殤和冷豔。
“這就是昨天進府的兩位夫人?”
帶着好奇,秋水意慢慢地向涼亭走進,赤紅豔看着她靠近幽簾殤她們,雖然有些顧慮,卻也跟了上去。
畢竟這新進府的兩位夫人,她們都還沒見過長相,既然人都已經在這了,那就也需要好好的看看,爺這次,究竟是娶了怎樣的女子。
幽簾殤感覺到身後的二人,將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和冷豔的身上,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在坐在這裡享受陽光了。於是站起身,就想扶着冷豔離開。
秋水意看到她們離開的舉動,有些不悅,伸手,不知道射出了什麼東西,在一旁的赤紅豔看到秋水意的舉動,突然間暗自竊喜了起來。鬥吧,才進門,你們就開始鬥了,秋水意,爺才娶了她們,你就敢在第二天動她們,這次,爺難道還會輕饒了你?
幽簾殤感受到身後飛來的暗器,猛地將冷豔向邊上一推,也正是因爲要護着現在沒有任何力量的冷豔,幽簾殤硬生生的被飛來的暗器刺中了手臂。
頓時,幽簾殤的手臂被刺中的地方,開始發黑,劇烈的疼痛感讓幽簾殤的頭皮都忍不住的發麻,她先是看了一眼,摔在地上,但沒什麼事的冷豔,放心地鬆了一口氣,然後又看了眼自己的手臂。
秋水意在此時已經走到了涼亭的臺階處,看着一臉冷汗的幽簾殤,得意地笑了起來。
赤紅豔看着幽簾殤中了秋水意的暗器,竊喜的表情更甚,吩咐了身邊的丫鬟幾句,就見那個丫鬟一溜煙的跑開了。
冷豔看着幽簾殤的手臂開始流出了黑色的血液,再看着她冒着冷汗的額頭,狠厲地看向秋水意,卻因爲自己現在內力盡失,什麼都做不了。
幽簾殤忍着疼痛,轉過身,看着已經近在咫尺的秋水意,她似乎已經猜想到了花連公子專寵她的原因,這個女子,和她一樣會使用暗器的女子,此時,正一臉得意,欣賞着她黑色的手臂,宣誓着她的主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