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簾殤無疑是幸運的,當楚歌抱着她回到他在天河城的落腳處,無奈之下想幫她解毒的時候,她那些中了春藥後的症狀,反而一點一點的減弱了。
也是幽簾殤自己運氣好,在關鍵時刻咬了花連公子一口,而這花連公子的血,恰巧就是解藥,這也是爲什麼,花連公子會說,這春藥只有他能解的原因。
楚歌看着躺在牀上的幽簾殤,緊握地拳頭慢慢地鬆開。
這個小妮子是故意的嗎?在自己趕到的時候,居然碰巧自己把毒給解了?
當初她是怎麼跟自己說的,說自己有底牌,能夠讓自己安然的等到自己拿解藥來?楚歌很難想象,自己要是再晚一步,會發生什麼事情,一想到那個該死的花連公子,楚歌突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嘴角流下了一絲鮮血。
用手擦去自己嘴角的鮮血,捂着心口的手慢慢的放下,楚歌將幽簾殤整個人朝牀的裡面移了移,然後將自己的外衣從幽簾殤的身上解下,自己躺在了她的身邊。
這個就算是對你不好好保護自己的懲罰吧。
幽簾殤感覺到身邊有個溫暖的身軀,不自覺的向楚歌靠了靠,楚歌壞笑着緊抱住了她,安然的睡去。
而在另一頭,臉色鐵青的連決,原本想要去追楚歌,但是卻苦於暗夜的許多事情都需要他回去坐鎮,既然已經確定了幽簾殤已經沒事,他也只好忍耐,連夜再趕回連府。臨走前,他多塞了一粒解藥給在花府門前隱藏的冷豔的手中,吩咐她讓她繼續跟着楚歌,便離去。
冷豔看着那個高大黑色的背影,黯然地神傷,然後藏好了解藥,向楚歌的落腳點而去。
第二天,紫楚商會天河城分會的一間客房中,突然傳出了女人的尖叫聲。
當幽簾殤轉醒時,發現自己盡然只穿着一件肚兜躺在楚歌的懷裡之時,第一反應就是尖叫。
楚歌迷濛地睜開了眼睛,隨即壞笑着看向用杯子裹着自己的幽簾殤,輕佻了下幽簾殤的下巴,然後下了牀,慢慢披上了自己的外衣。
“你……你……你……”
幽簾殤的腦子現在有些懵,她記憶裡對於昨夜的情景,就是自己的春藥發作被那個禽獸壓在了身下,可是怎麼現在,自己卻會是在楚歌的懷裡醒來呢?結巴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幽簾殤用手指着還在壞笑的楚歌。
“夫人這是什麼反應,爲夫照顧的不好嗎?”
楚歌有意要調戲下幽簾殤,所以也不打算着急將事實給說出,看着幽簾殤緊張紅着臉的樣子,反而更讓他覺得,他這個懲罰很好,也很到位。
“你對我,做了什麼!”
雖然幽簾殤骨子裡是個現代人,但是這種一夜情的場景突然出現,還是讓她有些羞愧,努力的問出了這句話,幽簾殤的小臉比之前更紅了。
“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很大驚小怪嗎?”
楚歌故意對着幽簾殤舔了下自己的嘴脣,然後對幽簾殤眨了眨眼,頓時讓幽簾殤堅信了自己昨夜真的和他發生些什麼。
正巧,商會的丫鬟聽到叫聲,在這時從房外給幽簾殤送來的衣服,楚歌接下衣服,伸手遞給了裹着被子的幽簾殤,幽簾殤一下搶過衣服,乾脆躲在被子裡換了起來。
楚歌看着
那不停搗鼓的被子,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幽簾殤在穿好了衣服之後,從被子裡鑽了出來,黝黑的雙眼看着楚歌憋笑的樣子,異常認真的說着。
“我知道,你是爲了救我,我不怪你,我們就當沒發生,什麼都沒發生。”
一說完,幽簾殤整個人就衝出了房間,只留下還留戀着幽簾殤身上所留在自己身上的那股芍藥香味的楚歌,閉着眼睛,慢慢的體會着。
幽簾殤在衝出屋子後,慢慢平復着自己的心情,總算讓通紅的臉頰,恢復了正常。
在商會裡丫頭的帶路下,幽簾殤來到偏廳,只見冷豔和星辰已經坐在這裡吃着早飯,看到幽簾殤的到來,都擡起頭看向她。
有時候做賊心虛這詞,還真不是亂說。幽簾殤一想起自己和楚歌,再被星辰和冷豔這麼看着,心裡就是莫名的彆扭,對着他們傻傻地用現代的方式,揮了揮手,尷尬地笑着。
“你們吃,別管我,真的。”
像個小媳婦般的坐到冷豔的身邊,冷豔見她坐下,也就繼續吃着自己身前的米粥。楚歌這時吹着口哨,把玩着自己吊在衣服上的玉佩,來到了這裡,看了眼低着頭,不敢看自己的幽簾殤,壞笑浮現,在星辰的邊上坐下。
“挽月,你沒事了嗎?”
爲了避免楚歌提起昨夜的事,幽簾殤故意先開了口問着冷豔的情況。
“應該叫冷豔吧。”
楚歌讓身邊的丫鬟給自己弄了一碗米粥,然後看着幽簾殤說道。
“恩,叫冷豔吧,小王爺都知道了。”
冷豔看着有些驚訝的幽簾殤,平靜地對她說道,然後繼續吃起了米粥。
“你都讓本王爺去拿解藥了,本王爺還能不知道嗎?”
楚歌用勺子搗鼓着自己跟前地小米粥,發出了叮叮的聲響,幽簾殤看着一臉得意的他,越發覺得自己有些窩囊,這解毒就解毒,她自己爲什麼要這麼介意呢?搞得自己還真像個小媳婦似的,難道還因爲跟他發生了關係,而一直躲着他嗎?要尷尬,也應該是他尷尬,他不好意思啊,她一個被害者,這麼沒有志氣幹嘛?
想通了這些,幽簾殤突然間挺直了自己的身板,不再躲避楚歌的眼神,反而憤恨的說起了他的不是。
“你還好意思說,這去拿解藥不是三天就能到的嗎?你爲什麼晚了一天?”
原本還在喝粥的衆人,因爲幽簾殤此刻的話語全都擡起了頭來,是啊,爲什麼楚歌會晚了一天,而且就連連決也趕到了這裡,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直在天河城的星辰清楚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後來被送出花府,馬上就被星辰所救的冷豔,也大致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楚歌本人,更不會例外,在這桌上,唯獨幽簾殤不清楚。
“你們幹嘛都這麼看着我?”
幽簾殤感覺到了這氣氛中的不對,看着這三人的表情,有些莫名。
楚歌原本還得意的笑容,在這一刻凝固,喝起了自己碗中的小米粥,但是隨即,卻噴出了一口鮮血。
噗!
鮮紅的鮮血噴在雪白的小米粥中,越發的刺眼,幽簾殤原本還莫名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嚴肅,一個閃身,來到楚歌的面前,查看他的情況。
“楚歌,你怎麼了?”
幽簾殤想要探查楚歌脈象的手,被楚歌牢牢的抓在手中,幽簾殤看着他這種抵抗的樣子,心中更是一沉,看向沉默地星辰,和臉色微變的冷豔,詢問着他們究竟。
“到底怎麼回事?他中了花連的埋伏對不對,所以纔會來晚了?”
幽簾殤想到之前花連公子和自己說的話,再看向楚歌現在的境況,看來花連公子那時並沒有騙他,楚歌的確着了他的道,並且看樣子,到現在還沒有痊癒。
“別看我,我勸過他。”
星辰放下手中的碗,搭向楚歌的脈,隨即放下了他的手。
“放心,死不了,最多,痛苦些。”
甩下了這句話,面癱男星辰就這麼離座,剩下了一臉焦心的幽簾殤。
死不了,痛苦些?幽簾殤盯着楚歌現在的表情,明顯看出了他微皺的眉毛,似乎是在忍耐着什麼,很痛苦嗎?想到自己之前毒發時候的痛苦,難道,這傢伙,中了那個禽獸的毒?
“他是不是中毒了。”
從來沒有質問過冷豔的幽簾殤,因爲楚歌現在的樣子,居然一反常態,冷豔看着幽簾殤焦急的樣子,又想到爲了她而不顧一切趕來的連決,像是在生着悶氣,但是還是告訴了幽簾殤真相。
“楚歌剛離開的時候,就動用了暗夜高層特殊的聯繫方式,和連決聯繫,讓他帶着解藥和他匯合,誰知道半路,有殺手埋伏。因爲他趕路耗盡了很多內力,所以纔會被對方埋伏的殺手的暗器所射中,幸好連決趕到,及時救下了他。”
“連決?”
幽簾殤因爲在連決出現的時候,已經是神志不清的狀態,所以她並不知道連決有來過這裡,所以有些驚訝。
“恩,但是花連公子的毒不是一般的毒,這也是爲什麼,紫楚商會這麼多年,沒能收下他的產業的原因,楚歌好幾次就要毒發身亡,幸虧連決用內力支持着他,然後被帶到了這裡。”
“然後呢?”
“幸好星辰有辦法,暫時剋制住了他體內的毒性,昨天晚上,他一恢復行動,就趕去救你,但是他現在,心臟會不定時的抽痛,甚至會吐血,以後如果在和別人交戰時,會成爲他最大的軟肋。”
幽簾殤不可置信地看着楚歌,只見他已經自己擦去了自己嘴角的血漬,讓丫鬟重新弄了碗米粥,喝了起來,哪裡像是中了劇毒差點要了他命的樣子。
“看什麼,本少爺還死不了,只是啊,看來以後夫人要好好保護爲夫纔是。”
“好啊,我保護你。”
沒有任何的猶豫,原本只是一句楚歌的玩笑話,幽簾殤盡然就這麼接了下去,楚歌弄成現在的這個樣子,全是自己害的,而且,他在自己一恢復行動,還沒有完全解毒的時候,就馬上趕去救她,這份感情,幽簾殤感覺的到,也知道要回報。想着自己昨晚和他……本就決定了和他在一起,有沒有多那麼一層關係,又或者是他的捨命相救,結果都是一樣的。
只是從現在起,幽簾殤要從被保護的角色,變爲保護對方的角色。白鳳凌嗎?看來也是她自己爲了楚歌,而展現她自己新得到的力量的時候了,哪怕會掀起驚濤駭浪,但是,爲了楚歌,她,幽簾殤,不在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