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吧,是不是看到李德忠的一剎那就想起了他還躺在醫院裡的女兒?”
姜翰翔走後,唐豆豆把葉琳單獨叫到房裡,將那束別在耳邊的百合摘下,無情丟進垃圾桶中。
葉琳沒作聲。
豆豆笑:“你把江蓓妮變成瘋子,就算病好,也得呆在精神病院裡,李德忠要是能放過你,我就從那扇窗跳下去。”
“生死由命,我和你來了,就沒想過平安回去。”葉琳道。
“是嗎?以後再也見不到池城,你也甘心?”
見葉琳沉默,手指攥成拳頭。
豆豆斂下笑:“我也沒想到李德忠投靠姜翰翔,總之事已至此,我們以後更小心就好,我會盡量保護你。”
葉琳正擡頭,這時房門敲響。
兩人對視,豆豆問是誰,外面立刻傳來曼妮卡的聲音。
葉琳走去開門,曼妮卡一進門,就“噓”地一聲,然後警惕地看了眼葉琳。
豆豆讓葉琳先出去,門關上後曼妮卡立即反鎖上門。
“你有事快說,敢對我不敬,我立刻喊人。”
“你怕什麼?外面都是少爺的保鏢,我還不至於想死。”
曼妮卡說完走進豆豆,將一個精緻的粉盒塞進她手裡,“這個你先拿着,我告訴你它的用途。”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混血女孩故意瞅了瞅豆豆的身段,“若以前,你肯定不是少爺喜歡的類型,但是現在他這樣爲你着迷,爲你違抗老先生的命令,非要接你來泰國,說明你已經完全把他迷住了,到了忘我的地步。”
“這種迷藥很邪,是我費盡心機得來的。”曼妮卡湊向豆豆耳邊,輕聲講了一翻話。
豆豆一臉驚訝,曼妮卡又笑了笑,“謝謝你肯跟我合作,我看出來你對他沒動過一點心思,這也是我願意幫你的原因,也是幫我自己。”
豆豆仔細琢磨了遍她剛纔那翻悄悄話,又瞅了瞅手裡的東西,“那你肯幫我逃走嗎?我說的不是現在,過段日子。”
曼妮卡搖頭,“這恐怕不行,如果你逃走,少爺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我,我能被活着留在他身邊已經是他因爲你做出的最大妥協了。你就等着他厭倦你吧。”
“什麼意思?”
“呵呵,以往少爺看上的女人在他身邊都不會超過1個月,除了我以外。”
曼妮卡講這番話似乎很得意,不過豆豆明白,絕不是因爲姜翰翔迷戀她,不然現在也不會對自己死纏爛打了。
可是姜翰翔會厭倦她嗎?
1個月?
呵呵,她倒希望他是因爲沒有得到她的身體才被激起征服的慾望,一個月厭倦之後會放了她。
“謝謝你,另外我還有件事要拜託你。”
“什麼?”
曼妮卡微愣,豆豆掩脣說附在她耳邊。
……
姜翰翔很守規矩,豆豆住進莊園一週,雖然姜翰翔每天晚上都會回來,卻每天都住客房,從不碰她。
可是一週過去,再也不能用來例假這個藉口拒絕他。
姜翰翔送了豆豆一個禮物,一顆巨大的鑽石戒指。
豆豆本來就不喜歡這種東西,更何況非池城所送,不過她並沒有拒絕,很會討姜翰翔歡心戴在了中指上。
姜翰翔一遍遍撫摸她白嫩的指頭,目光溫柔而寵溺,最後撫摸到她的小指頭。
“給你的那枚尾戒呢?”
豆豆這纔想起什麼,在中國時,他才曾硬把他從不離手的尾戒套在她指上,還問她會丟掉嗎?
她當然會丟,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她心裡正冷嘲,姜翰翔颳了刮她的鼻樑,從衣兜裡掏出了什麼。
豆豆定睛一看,詫異地張嘴,姜翰翔瞬勢吻了她一下,舌頭差一點就鑽進她嘴裡。
“你在哪裡找到的?”她忍住噁心。
姜翰翔勾脣,“在哪裡找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重視你,你知道這枚尾戒跟了我多久嗎?二十年了,他是我父親的遺物,我媽生下我們,他只指尾戒給了我,這是他權力的象徵,有了它可以統領姜家,所以我給你戴着,我身邊的人任何人都不敢動你。”
什麼意思?豆豆怔了怔。
原來他上次離開中國前給她這枚尾戒的意思是——讓他的手下不敢動她。
姜翰翔料到有人對她動殺機?
刺傷她和老爸的原兇不是他?更不是被他指示?
可是,她還是丟了尾戒,沒有戴在手上。
姜翰翔看着豆豆小鹿一樣迷茫的眼睛,吻了吻她的嘴角說:“不要緊,我沒有氣,我不想戴我可以理解。”
說完,他戴在了自己的右手小指上。
“在泰國,有我在的一天,沒人敢動你。”
他這話,又是讓豆豆膽顫心驚了一下。
他的話的話外音是,有人想殺她,而且這人是他身邊的人。
豆豆的思維並沒有隨之被打亂,她反而很清醒地意識到泰國未必是姜翰翔一手遮天的地方。
有他撼動不了的人,這人與他也不遠。
她猛然想起了前幾天曼妮卡的一句話——“他爲你違抗老先生的命令,非要接你來泰國……”
老先生?
姜翰翔的爺爺姜銘?
豆豆靜靜地吸了一口氣,原來上次在姜翰翔走之後,她和老爸發生的遭遇是姜銘在幕後指使。
她脊背一寒,聽姜翰翔又道:“來了這麼久,還一次都沒帶你出去逛過,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豆豆心思根本不在這兒,她想起什麼,咬咬牙,放在男人身後的手攥緊拳。
“你喜歡我嗎?”她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姜翰翔問。
姜翰翔舔了舔脣瓣,似乎被她問愣,又似乎是受寵若驚後的大喜。
“豆豆,我喜歡你。”姜翰翔忽然捧起她的臉,“從沒這麼喜歡一個女人,你不知道你調皮的模樣你的一顰一笑有多麼動人,只要你肯把心給我,哪怕只有給他的一半,我也知足了。”
豆豆暗暗的沉氣,逼着自己說:“想要我的心,你要對我好。”
“怎麼對你好?”
“你放了池善龍,讓池城活着回去。”
“豆豆,你太貪婪了,別忘了我是個商人,你要和我做交易,先要付出點什麼。總要……讓我先嚐點甜頭。”
姜翰翔貼着豆豆的臉頰,脣幾乎要碰上她的,手掌更是不安份地在她衣衫下襬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