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安月真點着頭,“師昀是猜不透大皇子他們請旨來這的目的,所以讓你跟來看看,是吧?”
“嗯,”舞勾起脣,一臉笑意的點頭,“就是知道他們有目的,可是猜不透,所以師昀就讓我來呀。”
“上次離江之事大皇子是爲了順利的當上太子才弄出來的,這涸城之事,會不會也是……”安月真喃喃的猜測着。
“應該不會,師昀說這個可能性很小,所以他沒有這樣猜,”舞搖頭,衝安月真說道。
“哦,”安月真應聲,眨眨眼,突然問道:“爲什麼大皇子會說找了我們半年啊?”
“呵,”舞捂着脣,輕笑道:“你不知道他的父皇有多愛他,在知道他們失蹤後,召了大皇子進宮,朝他發了一大頓火,斥他沒有將你們保護好,大皇子聽了皇上的怒吼之後,當即就下令四處尋找你們,所以剛纔我才說大皇子是爲了贖罪才請旨往這裡來的,只是雖然他用了這個理由,但,真實的原因,也還不得而知。”
安月真和魏靖城互視一眼,兩人一臉的原來如此的表情。
明白之後,安月真睨着舞,咬脣,突然冷聲道:“連父皇都知道爲我們擔心,你和師昀爲什麼不找我們?”
“這……”舞嘟嘟脣,小聲的反駁道,“這是因爲師昀說你們沒事,還怕我們派人去找你們會被雪清峰發現,所以纔沒有找的。”
“哼。”安月真撇撇嘴,並沒有因爲他的解釋而消氣。
“娘子,別生氣了。”舞拉扯着安月真,撒着嬌。
安月真轉過身,沒打算理會他。
“娘子,你真的要對我如此嗎?”舞瞧着她,癟着嘴,傷心的問道。
安月真摸了摸肚子,舒展着眉頭,淡淡的呼着氣,依舊沒有回話的打算。
魏靖城看了一眼生氣的安月真,衝舞道:“舞,你不是來看大皇子他們有什麼目的的嗎?不去跟着?”
“有什麼好跟的。”舞挑挑眉,懶懶的說道,“他們現在在做什麼,我知道。”
“是嗎?”魏靖城疑問着,突然衝他說道:“那你是要住在這裡還是?”現在天色也不早了,就算他不打算跟着他們,也該找地方睡覺吧。
“當然是……”舞提着音,睨着安月真,忽而笑道:“舞當然得守着娘子囉。”
安月真努脣,瞪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些什麼,衝舞說道:“我們發現這涸城很奇怪。”
“本來就很奇怪。”舞毫不在意的接道。
“可是,不止是這裡突然變熱,也不是他們不能出這涸城,而是,我在他們身體裡發現一絲奇怪的的氣息。”安月真沉聲疑惑道。
“嗯,”舞也沒驚訝,只是淡聲應着。
安月真看了他一眼,抿脣,繼續道:“之前我們在一個茶樓裡坐着休息,沒想到沒坐一會,那原本在茶樓裡休息的一羣人竟然衝了過來,好像想撕了我似的。”
沉默了下,安月真又道:“好像是野獸發狂的樣子。”
“什麼?”舞訝異的看着她,“那你傷到哪裡沒?”
安月真搖搖頭,輕聲道:“沒事,有他護着。”安月真笑指着魏靖城。
“哦,”舞撇撇嘴,沒有怎樣,只是沉沉的想了下,說道:“你說的樣子,好像是得了狂獸之病一樣。”
“呃?狂獸之病?聽起來好像是使野獸發狂的病,這是怎麼形成的呢?”安月真疑問道,這病有些像狂犬病一樣,不過,狂犬病是要發狂的狗咬了之後,細菌在人身體裡蔓延,導致人的神經錯亂,從而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
可是,很明顯,這些人不可能一起被狗咬了吧,還有,他們身上爲何有那種奇怪的氣息呢?
“狂獸病呀,這個,在幻界每個野獸的內心都會有一絲狂躁之氣,我們幻界的獸之所以會修煉成人,是因爲修煉成人後,那股狂躁之氣便會隱藏起來,這樣,幻界纔會安寧,只有那種沒修煉的野獸身上纔會顯示狂躁之氣。這狂躁之氣若是弄到人的身上,人也會有野獸一般的衝動,就像你看到的那般。”
“哦,”安月真似懂非懂的點頭,這,的確是有些複雜,“那這狂躁之氣應該就是魔星弄到他們身上的吧,是涸城的每個人都有,還是怎樣?”若是每個人都有,那就恐怖了。
“每個人都有?”舞怪異的看着她,“這個,可能嗎?如果真的要將這狂躁之氣弄到人身上,是很費神費法力的,這涸城這麼大,少說也有幾萬人吧,若是每人身上都有,既使是像幻界長老們那麼強大的存在,沒個幾個月功夫也是不可能將人人身上都放上狂躁之氣的。”
“這涸城被封是從半年前開始的,半年的時間,有可能嗎?”想了想,安月真又問道。
“咳咳。”舞輕咳幾聲,點點頭,“魔星不弱,若是他真的將這狂躁之氣弄到涸城的所有人身上,半年的時間,應該可以做到。”
“哎。”安月真重嘆了聲,蹙眉,一副傷神的樣子,沉了半晌,她突然衝舞說道:“舞,幫我將這府裡的主人抓過來,對了,你有看過他嗎?”
舞點點頭,回道,“見到過。”
“好,去吧。”安月真揮揮手,說道。
舞頜首,眨眼間離開了房間,沒多久,他便提着柳興走了進來。
“娘子,我回來了。”舞大喊着。
被他提着的柳興一臉癡迷之色,喃喃的唸叨着,“美人,絕色美人,好美,好美。”
一把將柳興丟到地上,舞拍拍手,迎着安月真的魏靖城的目光坐回桌前,道:“娘子,你讓我帶來的人我已經帶來了。”
“嗯,”安月真眨眨眼,看着柳興,走上前,半蹲着身子,爲他把着脈。
柳興還沒從見到舞的驚豔中回過神來,像木偶似的任安月真拉着他的手把着脈。
安月真嘆着氣,站起身,回到桌前,衝魏靖城他們道:“他體內果然也有狂躁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