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真本來是沒有餓感的,可是看到這香香的烤兔肉,狠狠的點了點頭。
將兔肉遞給了安月真,安月真接過兔肉,嚥了咽口水,便開始撕扯着,大口大口的吃着。
看着吃得香噴噴的安月真,魏靖城斂了斂眉頭,坐到一邊,淡聲道:“對不起。”
“對不起?爲什麼要說對不起?”安月真一邊吞嚥着,一邊不解的問着魏靖城。
“我害你……”魏靖城一臉自責的說着,話還沒說完安月真就吐出兔肉,冷聲道:“孩子沒了?”
“呃?”魏靖城止住話,不解的看着她,“什麼這樣問?”
“不是這事嗎?那你想說什麼?”安月真蹙眉,再次問道。
魏靖城抿脣,知道她誤解了他的話,說道:“我只是想說,我害你費了真氣,昏迷了這麼久,對不起。”
“傻瓜。”安月真展眉,輕笑着,嗔道:“費了又如何?你當時傷得那麼重,而且還沒感覺的發起呆來了,難道我要看着你重傷而死嗎?”
“娘子。”魏靖城感動的看着她,動情的喊着。
安月真抿脣,黑亮的眸子眨了眨,突然問道:“咱們在這裡呆了十天,不知道外面怎麼樣了?大皇子他們得逞了沒?”
聞言,魏靖城臉一黑,不悅的看着她,“王妃,你真掃興,人家在這邊催淚感動,你就……哼。”後面的話他沒說,只是哼哼一聲,幽怨的看着她。
“難道你都不擔心嗎?”安月真無視他的怨眼,淡聲道。
“不是不擔心。”魏靖城暗歎着氣,說道:“這裡雖然是離江的某個山崖下,可是,好像很難再回去。”他除了幫她修煉,偶爾會出去走動一下,可他並沒有找到回去的路。
“嗯,”安月真點點頭,道:“等下咱們去找找出路吧。”
“好。”魏靖城點點頭,坐一邊,拔弄着火堆。
啃了半天兔肉,安月真突然問道:“你吃了嗎?”
“沒。”魏靖城搖頭,“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醒,這是烤給我吃的。”
“那……”安月真看了看還剩一小半的兔肉,遞給他,說道:“這些留給你吃。”
“不用,你自己吃吧。我還不餓。”魏靖城推脫着,將兔肉推了回去。
安月真咬脣,盯着他,冷聲道:“你真的不吃?”
“是。”魏靖城點頭,重聲應道。
“你真的真的不吃?”安月真再次發問。
“我……”魏靖城眨着黑眸,不解的看着她,“王妃,我…”不餓的。沒等他話完,安月真厲喝一聲,“你不吃我就不再理你了。”
魏靖城弱弱的瞧着她,頓了半晌,才喃聲道:“好吧,我吃。”說着,他從她從中拿過兔肉,慢慢的啃咬着。
吃完了兔肉,兩人便出了呆了許久的山洞,現在是食時,已經快到夏天了,太陽有些烈,剛出山洞,一股刺眼的陽光便照得兩人閉了半天眼。
出了山洞,安月真他們便沿着魏靖城那天行走的河流往前走着,找着出路。
“對了,王爺,這些天,你都沒煉功法嗎?”安月真突然出聲問着。
魏靖城搖搖頭,沉聲道:“我一直在輔助你修煉蘊春真氣。”
“哦。”安月真低頭,應了聲,好半天才晃着腦袋,問道:“不知道這條河究竟有多長?”
“應該……”魏靖城看了看遠方,道:“很長。”
聽罷,安月真很不屑的切了一聲,“王爺,這話很沒新意耶。”她當然知道很長囉。
“是嗎?”魏靖城看着她,邪笑着,攬上她微胖的腰,猛的飛躍起來。
“啊。”猛的被攬到半空,安月真驚呼一聲,緊緊的拉住魏靖城的衣領,“你該提醒我一下的。”她怨道。
“王妃,城兒不是想弄出點新意嘛。”魏靖城在她耳邊呼着熱氣,委屈的道。
“哼。”安月真冷瞥一聲,沒有說話。
魏靖城帶着安月真一路飛躍着,在這樣的狀態下,兩人沿着河流走了幾個時辰,一直沒有找到出路,更沒有看到所謂的,有人煙的地方。
這裡大片大片的荒山,只有眼前這條河流還算是平坦的路。
“王爺,停下吧。”奔了幾個時辰之後,安月真疲憊的衝魏靖城說道。
“嗯,”魏靖城微喘了下氣,停下了步伐,奔躍了這麼久,本來早就該支持不住了的,不過,自從練了那藍皮本上的功法後,他發現體能增加了不少。
“我們今天還要在這裡過夜嗎?”看着遙遙的河流,安月真低嘆一聲,無奈的說道。
魏靖城聳肩,拉着安月真走到一邊的大樹下坐了下來,他沉聲道:“要出去,只有兩個辦法。”
“等等。”安月真忽的咧嘴叫着。
“嗯,”魏靖城看看她,停了下來,“什麼?”
“我來猜猜是哪兩個辦法。”安月真吐吐舌頭,可愛的笑道。
“猜吧。”魏靖城眨眨眼,等着她的說法。
安月真沉應了聲,答道:“第一個,就是咱們一直留在這裡,等你修成了功法,咱們就可以從懸崖上出去了,第二個,就是,一直沿着河流走,相信總有一天會找到出路。”
安月真說完,魏靖城便點點頭,道:“正是這兩個辦法,王妃真聰明,呵呵。”
“可是我想出去,”安月真癟着嘴,怨怨的說道,“都已經十多天沒洗澡了。”她覺得很髒。
“呃?”魏靖城愣了下,她說的這個問題,他倒沒覺得,在這十天裡,他在這河流裡洗過兩次澡,再加上他是男人,沒什麼感覺,對這種事。
“王妃,你將就一下,在這裡洗吧。”魏靖城指指面前的河流,說道。
安月真瞧着河流,愣了好半天,這種露天的洗,她沒試過,而且,要光身子洗嗎?不然呆會穿什麼?
“不洗嗎?”魏靖城推了推微愣的安月真,輕問道。
“想洗。”安月真點頭,可是,她還有猶豫,要不要光着身子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