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負責重大貨幣政策。公開市場委員會則是7人委員會決策的執行者,它主要是授權紐約美聯儲銀行實施具體操作。
美聯儲的基本特點就是金融寡頭們的行業協會,它的最高決策權看似掌握在7人委員會的手中,實際上仍然是操縱在金融寡頭們的手中,因爲所有的信息和形成決策的基礎設施是最終掌握在銀行家的圈子裡。
甚至在美國政壇內部早就有人出來指控這個金融“利維坦(《聖經》中的怪物,本意就是大鱷)”:有些人認爲美聯儲是美利堅和衆國的政府部門,其實它是一傢俬有的壟斷公司。爲了他們自己、他們的國外客戶、國內和國際投機者和騙子,富裕和貪婪的高利貸者的好處,來掠奪美國人民。那些黑暗的金融強盜們,正是那些把刀架在別人脖子上而從人家口袋裡拿錢的人,正是那些到各州用金錢購買選票來控制立法的人,也正是那些控制着國際宣傳機器來欺騙我們對他們過去的罪行讓步並開始新的罪行的人。
順便說一句,這位發出指控的勇敢議員躲過幾次暗殺之後,最後在1936年死於“心臟衰竭”。
赤縣中洲這裡的天通門就比較簡單了,它也沒有什麼委員會的噱頭,其實也根本不用。組成天通門的九大家乾脆就是代表揚州,也就是中洲東南經濟最發達地區裡面各地宗門利益的相關家族。
可惜的是,這批金融資本家出現的日子並不長久,至今還沒有覺悟到要用印出來的紙頭換挖出來的元石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情。
他們沒意識到,不過作爲旁觀者的黎子昇倒是意識到了。
在沒有恢復記憶之前,他就經歷了那麼一場關於“南北戰爭”的幻境,那場美國內戰可是北方工業資本家和南方種植園主之間的慘烈大戰,其中戰死的人數甚至超過了美軍在二戰中的陣亡。
少年早就隱隱約約覺得有一場戰爭迫在眉睫。這也是他訓練少年先鋒隊和建立先鋒軍的一大原因。
在這個時候他當然不知道中洲之外還有妖神在蠢蠢欲動,他防備的是狗急跳牆的荊南本土勢力。就算不是解放者軍團的戰士,聰敏的黎子昇也知道覆巢之下無完卵的道理,何況自己父子早就站到了代表着那些勢力的荊南糧會的對立面。
所以,他極爲不看好這次天通門和天器門這兩大天門之間的交涉。
但是不看好歸不看好,黎子昇也沒真的想讓這兩家就此來一次荊揚戰爭。
雖然他是個革命者。面對這樣的形式應該是歡欣鼓舞,不過真正的革命者那就必須接受科學唯物主義,實力就是實力,再大的熱情也彌補不了實力上的差距。
現在自己就是個小屁孩,還處在這麼一個高魔高武的世界,就算給下面的凡人追隨者普及了熱兵器,根本也不是高階修者和仙師們的對手。
最好的局面是這兩個“反動勢力”兩敗俱傷,可是像自己這樣的弱者在紛亂的局面下能有什麼作爲?連自保都是個問題。
既然時機不成熟,就應該待機而動。
黎子昇“誠心誠意”地給花原淳和王巨君兩位天通門中人出了一個好主意。
那就是讓他們兩家以自己的名義拿出一億元糧票,入股自家的新義順堂!
前文書裡提到。新義順堂是鐵萬山私人出資四千萬鐵券和黎昭昌的“老”義順堂合資成立的股份制金融企業。
他老人家用這四千萬鐵券的投資佔了四成股份,按這個計算,那麼新義順堂的股本應該有一億元鐵券,當然他父親黎昭昌這六成股份主要是營業場所,商業關係。經營方式和自己這個金融人才,再加上一千萬元左右的資金。
這樣的話。天通門。當然明面上是花、王這兩家,出資一億入股之後就能得到擴充股本之後的新義順堂一半股份。
理所當然地,得到了糧票投資的新義順堂就能開展新的業務,那就是鐵券和糧票之間的兌換。
說實話,這孩子的如意算盤打得還真是響得不得了。
真要能的成了事的話,那他家的新義順堂就能以半官方的名義。也就是鐵山城鐵家和天通門花、王兩家的名義,至少是在荊南獨家壟斷兩種通貨之間的兌換業務。這樣的話,只要隨便收點手續費那就已經是日進鬥“石”了。
其他好處那就更多了。
首先,平白讓新義順堂的股本翻了一番。往外借錢的商業信貸公司會愁自己的錢更多嗎?
其次,自家這個票號還能扯上天通門這塊虎皮。這就像本來是家城市合作社的新義順堂,現在花旗銀行也就是天通門啦,這樣的大塊頭宣佈與其合資。那還不身價鬥漲,讓他這位黎三公子更名副其實一些。
最後,新義順堂就此能衝出荊南走向揚州,去揚州開辦分號。有了揚州分號,其他地方還會遠嗎?
就像那位馬教主的忠實戰友,恩長老,就算自己是資本家,也不意味着自己就不能搞革命嗎。反而,自己這個革命者經濟實力越強,將來革命的成功希望也越大。
當然了,這件事情也不是隻有新義順堂獨得好處,否則誰肯幹這樣助人爲樂的事情。
天通門,其實就是現在主持鐵山城的花、王二家也能落了不少好處。
他們和荊南糧會合作,本來就是要打破在荊州天通門糧票被“禁絕”的局面。其實,這個糧票自然是“禁絕”不了的,就是不能公開使用罷了。
現在有了新義順堂這樣一傢俬人名義的金融機構,那就意味着雙方不用在明面上承認對方發行的通貨,可是也能通過新義順堂照常進行各種業務。
這樣的話,天通門也有了面子,還能有了裡子,當然更能賺到票子。
說到個人,花原淳花大公子本來就不願意和鐵家作對,自己的愛妻和一雙可愛的女兒還在鐵山城呢。他又不是什麼能“殺妻證道”的狠人兒,有什麼必要和岳家搞得不愉快,一定要和鐵三小姐一拍兩散?
能讓雙方有個臺階下,他是頭一個贊成。
至於王巨君王公子呢,那情況就比較複雜了。
其實他父親,更確切地說是他們王家背後的勢力是九大家中最爲激進的那派,聲稱如果天器門不把鐵券給收回去,那就要動真章。不過,王大公子本人就沒有這麼激進,也就是沒有那麼高的金融資本家覺悟。
而且因爲幼年經歷,他和自己家裡人處得也沒有那麼愉快,壓根就沒想過爲家族盡忠職守這碼事情,能過得去就行了。
作爲半個佛門子弟,他還是那種“上天有好生之德”的善心人。
再加上,他和花原淳自幼交好,不願意自己的花大哥真的妻離子散。
所以他對這樣兩全其美的解決方式算是樂見其成,並不怎麼反對。
王公子心想,這也算完成了門中託付的讓糧票重新“進入”荊南的這項使命。
這三人其實也都知道真正要解決票券之爭,還是要看天器門和天通門這兩家天門之間的角力,荊南只不過是個細枝末節,根本主導不了大局。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就是說服鐵萬山鐵大城主了。
不過這三人都是靈省人,覺得他老人家實在沒理由反對這樣的計劃,於是決定把這件事情交給黎昭昌卻勸說。
至於荊南糧會嗎……兩位天通門的公子自有打算,不然怎麼會通知他們暫緩食鹽漲價呢。
不知不覺之間,花原淳和王巨君並不把侃侃而談的黎子昇再視爲孩子,而是把他看做能和自己商談生意的同輩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