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愁另外兩家不站在自己身後,只要綁住這兩家,最後肯定能壓練家服軟。到時候再談酬俑不遲。
當然,自己也不能做得太過分,萬一練家真的不要臉把自己幹掉了,那自己的革命大業怎麼辦?
經過一番分析,黎三公子認爲主動權是在自己手裡,練家是要他讓步,而鐵家和炎家是要他“進步”。而他不讓也不進,反而是提出了一個折中方案。
黎子昇聳了聳肩膀,接着話頭說道:“可惜練家拒絕了,徒孫膽小,恐怕以後不能再本門服侍師祖和師尊大人了,也不能爲鐵家本宗效力了。”
他這麼一說,就連鐵億楓也有點忍俊不禁,他似笑非笑地說道:“你還膽小,那要是膽大的話,豈不是要把雲麓山給翻過來了。”
無患仙人沉吟了一下,說道:“不過你這個建議恐怕練家是不肯答應的了。”
黎子昇點點頭說道:“師祖說得對,其實徒孫也是漫天開價而已,只要讓我家新義順堂主持放貸十年八年,徒孫我就心滿意足了。師祖,新義順堂也有鐵家的股份啊。”
“十年八年……這個倒是可行。”
黎三公子心內暗道,只要能讓新義順堂能參與到這件事情之中就可以接受。
畢竟他的目的不是賺取元石,而是……
鐵億楓思量了一下,覺得這件事情可以做,不管其他好處,能打擊練家的威信那就是一件好事。
他微微點頭道:“既然是這麼一個章程,那這件事情也不是不可以談。練長空這一門之主也要信守諾言不是。子涵,你去一趟練家,就和他們說……”
“師祖,且慢!”黎子昇突然很沒有禮貌地打斷了鐵億楓。
無患祖師也沒有不高興,問道:“哦,你還有什麼話說。”
“師祖容稟,只要本家支持徒孫,那麼等到明天,練家自然會找上門來。”
“哦?”
第二天一早,辛金堂內。
“朱師兄,你怎麼愁眉苦臉的啊?”
“哎,這不是黎三那個傢伙。”朱析質咬牙切齒地道,然後又頹然一嘆,“我這次可是陰溝裡翻船,恐怕是難以翻身了啊。不知道是去服苦役還是進樓子,總之這次是慘了。”
“朱師兄,你絕對不會去服苦役了……”
“是啊,我這麼英俊,他們當然要讓我去那種地方了。”
“放心啦,師兄的菊花也沒有危險的。”
“怎麼可能?我這麼英俊的……”
“嗨,師兄沒看報紙啊?特大好消息啊!”
“什麼好消息把你激動成這樣?”
“師兄,你看這是《先鋒報星沙特刊》,上面說了,那個黎三要免掉所有本門弟子的債務!”
“啊,竟有此事?!”
“這白紙黑字都寫了。黎三,嗯,是黎子昇副執事大人在自己大滿貫上面下了兩千方元石的賭注,而天一堂要一百萬方元石!黎師弟本着與人爲善的精神把大家的債務都給那個,對了,是收購了下來。只要天一堂首肯的話,他就全部免除!”
“真是如此?!快拿來我看看……哎,原來是我誤會黎,嗯,大人了!”
說到宣傳戰,黎子昇敢認第二,那這個大九洲世界絕對沒人可稱爲第一。
他早就有了腹案,在贏了比鬥之後就安排他的那些小夥伴準備散佈消息。鐵百虎他們對出版報紙那也可以說是駕輕就熟,根本不用黎子昇親自出面,他們就把編輯、印刷和發行這些事情都辦得妥妥當當的。
可以說,黎總書記這番心血當真是沒有白費。
這份《先鋒報星沙特刊》瞬間就在天器門內掀起了一波狂潮。
不過有人歡欣鼓舞,自然也有人如喪考妣。
比如說,天一堂的秦明玄。他這一大早就帶隊出去收債了。
昨日他雖然出了一個大丑,身子倒是無礙,將養半天之後就恢復如初了。
照理說,他應該偃旗息鼓避兩天風頭再說。但是作爲一個聰明人,秦明玄知道自己這次犯的錯誤有多大。
現在絕對不是逃避的時候,這個時候更要戴罪立功。
他現在也不求成爲內門弟子了,只求林天逸林大師兄的懲罰不要太過嚴厲。
其實要不是他腦子夠聰明臉皮夠厚心也夠黑,怎麼能吃上高利貸這碗飯,成爲林天逸的走狗幫兇?
可是想不到他今天出師不利,碰到第一個債務人,就被人當場反嗆了回來:
“還債?還什麼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