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勳挺拔的身形在月光,燈光的相輝照耀下越發得英姿卓越,眯緊出神的雙眼散發出幽暗的光芒使人沉迷,俊美絕倫的臉龐在淡淡的月光、燈光下泛着微微的光,顯得格外的誘人心魂。
可菲兒情不自情的用張開的雙臂緊緊地抱住葉勳的腰,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葉勳,你愛的那個女人已經結婚了,難道你真的要爲了一個根本和你不會再有任何交集的人和你父母斷絕關係嘛?
那完全不值得,不值得。我雖然欺騙了你,可都是因爲我太愛你了。你不知道,如果愛一個人愛的太深,你會爲了得到他(她)而喪失理智,會不擇手段的對付自己的情敵。會爲了得到他(她)在所不惜,會費盡心思的討他(她)歡心。
就同如我一樣,你能明白嘛?所以我求你看在我們多年的兄妹情份上;看在我愛你愛的無法自拔的份上不要解除我們的婚約。
你就當憐憫我,同情我的付出和我在一起我好不好?”可菲兒的聲音跟着她激動的情緒逐漸提高,聲音裡有濃濃的哭音。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般失控,從小到大她從未像今天這樣低聲下氣,不顧尊嚴的求過任何人,她只知道如果今晚不開口求他,她真的會永遠的失去他。
葉勳插在口袋的雙手緩緩地伸出來,慢慢地放在可菲兒豐滿勻稱的雙肩上。他從來沒有看過如此低三下氣的可菲兒,從小到大她就像個驕傲的公主,連一句軟聲細語的話都不曾跟誰說過。
她現在放下尊嚴來求他,他有點動容,甚至是憐惜她。
可轉念一想,如果他不和她解除婚約林珏怎麼辦?難道要他傷害林珏來成全她一廂情願的愛嘛?如果他不和她解除婚約,他對得起他還沒有成形就死掉的孩子嘛?對得起傷痕累累的姚瀅嘛?不,他不能心軟,他必需和她解除婚約。不僅是爲了姚瀅,還有爲了在癡癡等待他回的林珏。
他把嘴湊在可菲兒的耳側,用他專屬的溫柔的聲音極其緩慢的一字一字地說:“你別在我面前演戲了,你在我面前演了幾年的戲了,還沒有演夠嘛?你給我記住了,我永遠不會在吃你這套。想我不解除婚約,除非你我都死了,等到來世的來世也許我會憐憫你,給你一個和我在一起的機會。”
黑暗茂密的樹叢下,林珏目不轉睛地望着月光,燈光下好似溶爲一體的倆人,腳步不由自主地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她的心在一點一點的變冷,冷得如同冰封在冰天雪地的寒冬裡,淚如決了堤的洪流噴涌不止。她天天度日如年般,承受思念之苦,他卻整整兩個月一點音信都不曾給她;她顧不一切的穿過了幾百公里來尋找他,而他卻正沉浸在另一個女人的溫柔香裡把她忘的一乾二淨;她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茫然無助,衝破重重的挫折來到他的眼前,而他卻全然不知甚至忘了她的存在。
她想,她真的不該來,至少不會知道他在騙她;至少她還可以幻想下她們的未來,可以相信下愛情。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沒有真愛,他才離開她短短的兩個月不到,他就和別人女人勾搭在一起了。走的時候他還信誓旦旦地許下山盟海誓,難道
這一切都是假的嘛?如果連誓言也可以信口開河,也可以違背,那他還配做什麼老師,還配和她在一起嘛?
林珏隔着淚眼望了望葉勳,嘴角泛起一縷苦笑,笑着笑着,她猛然轉身大步的往來的方向走去,她的步伐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後捂着嘴瘋狂的跑起來,嗒嗒的腳步聲響徹四周,她的心也碎在塔塔的腳步聲中。
葉勳在可菲兒的耳側說完,厭煩的將靠在他肩膀上的可菲兒狠狠地推開,踏着高跟鞋的可菲兒一個不堤防,踉蹌了幾下“怦”的一下跌到在地。
她一動不動地伏在冰涼涼的水泥路面上顫抖。葉勳最後的話深深的刺心了的她,她的心正在淌血,那如墨般漆黑的血一點一點的在她全身蔓延開來,疼痛也跟着蔓延開來的血一點一點的將她吞噬,讓她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好似天旋地轉般看不清方向,辨清方向。
她嗡嗡的耳旁是越來越遠的腳步聲,她忍不住哭喊起來:“葉勳,葉勳,葉勳哥哥。”
腳步聲漸漸的遠去,一瞬間萬籟俱靜,溼潤的草木芬香直撲鼻尖。她腦海騰得冒出一句話“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可葉勳他不是無情,是絕情的無心無肺。或是說他的心根本是堅硬的石頭做的,不,不,滴水還能穿石。
這麼多年來她爲他做了那麼多都感動不了他,他把她的付出棄之如鴻毛,把她的愛視如草芥隨意的踐踏。想到這裡,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悲傷的情緒放聲的慟哭起來,嗚嗚咽咽的悲泣聲在萬籟俱靜的夜晚裡簡直是驚天又動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