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很忠心的手下嘛。”說着一把甩開兩個人。想再一步往前走。卻還是動不了。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幽。因爲你是我的兒子我纔沒殺了你。最好不要做讓我做出我不想做的事。”看着眼前這個抱着他不放的自己的兒子。氣憤的說着。
悶哼了一聲。幽的嘴裡嘔出血來。幽知道自己不會是父親的對手。但是做爲金的夥伴他絕對不允許金受到一點傷害。“金。。金大人。”強忍着身體的不適繼續道。“能不能請您不要出手。”這件事他必須自己解決。
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如果這是你希望的。”說完。金往後退了幾步。他尊重每個人的意思。
“謝謝。”擡起頭。看向赤苒。“你的對手是我。你必須殺死我。不然。。你別想靠近金大人。”眼神變的如此堅定。血紅的眼睛滿是堅定的信念。
“看樣子,還真的需要這麼做。”說話間右手一揮。那風刃劍就從幽的胸前劃過。
看着胸口一道血印。還好及時躲開了。那麼真正的戰鬥就開始了吧。幽心裡想着。我一定會親手打倒你。
咔~
隨着清脆的一聲一個明晃晃的東西深深的刺進了地面。
“幽”鄧普斯·鎏喚着他的名字。對抗純血統的父親。的確非常困難。爲什麼不需要金的幫忙呢。看着已經斷裂的風刃劍。鄧普斯·鎏擔心的看向金。金絲毫沒有任何反映。半依着天台上唯一一個建築物。旁觀着這一切。
“鄧普斯·鎏。”金的一聲喚拉住了要幫忙的鄧普斯·鎏。
回頭看向金,很明顯幽一定會輸的。爲什麼不去幫他呢。
“幽說過不需要幫忙。就一定不需要。如果要擔心的話。你最好去看看那邊那個人死了沒有。沒死的話。把他弄醒。我還有事情要問他。”輕描淡寫的說着話。他當然知道鄧普斯·鎏的擔心。但是看幽的眼神他就知道,他不會輸的。而且,必要的時候他當然會出手。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人死去。
“是。”不知道金到底在想些什麼。也許他的想法他真的猜不透。走向早已經倒在一旁伢。用腳踢了一下伢的屍體。完全沒有反映。死了嗎?想着附下身去。把這個倒在地上的傢伙翻過來。隨着他轉身的一剎那,原本是一個人的軀體卻這剩下一套空空的衣服。“金。”回頭喚着金。
“哼。又是這招。看來這個傢伙在瑞諾絲·纓的身邊只學會了這種卑鄙的花招。”算了,早晚他會遇到她的。他有這個預感。
幽附下身又一躍而起,躲避赤苒的攻擊。自從見到金以後。赤苒的攻擊變的更爲有力。每一招都沒有破綻更沒有可以躲避的機會。儘管他已經盡力去躲避了。但是每一招都只能躲7分。另3分則結結實實的打在他身上。隨着身上的血越流越多。視線也自然的模糊。已經不能完全捕獲對方的進攻。“啊~”短暫的悶哼,身體便狠狠的跌在地上。在他身下明顯的看到了地面龜裂的痕跡。
站起身,他絕對不會輸在這。金在看着他,這是屬於他的戰鬥。儘管對方是他的父親,那又如何。他絕對不會輸。嘴角的血來不及擦便再一次攻了上去。一切都是徒勞,這他知道。因爲從赤苒認真開始,他邊再也沒傷到過他一根頭髮。隨着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一次又一次的跌倒。他已經不知道這樣的重創已經在他的身上發生幾次了。
“在這個時候,我很慶幸自己是個吸血鬼。”再一次被赤苒打到一旁的幽這樣說着。雖然吸血鬼的恢復能力很快。但是他的傷在沒恢復完全的時候就已經再次裂開。只要他還站的起來,那麼他就會堅持到最後一分鐘。大口的喘着氣。再一次攻了上去。
鄧普斯·鎏已經看不下去了。幾次看向金。而金卻向鐵了心一樣。完全沒用要動的意思。看着幽再一次跌倒。吃力的爬起。自尊真的比生命還重要嗎。
“鄧普斯·鎏。”金喚着他。
“是。”
“如果你是幽,你會怎麼做?”金的問話讓鄧普斯·鎏突然楞了一下。如果。我是幽。鄧普斯·鎏在心裡想着。“我懂了。”鄧普斯·鎏給了金一個微笑。他也會和他一樣。選擇自己的戰鬥自己撕殺到底。爲了金可以不惜任何代價保護到底。對方是自己的父親。幽依然選擇了站在金這邊。但卻不想任何人去插手這件事。那是他的任務。他的忠誠。
鄧普斯·鎏沒有剛纔擔心的眼神。靜靜的坐在一旁安靜的等待着幽的勝利。
十幾分鐘下來。整個樓頂的這個天台已經被打出數個裂縫。而那裂縫裡裝的滿滿的都是幽的鮮血。金依舊以他信任般的眼神看着幽。就到這裡了嗎。金心裡想着稍微挪動了一下腳步。因爲。。。
“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赤苒看着眼前的幽,心裡說不出的感覺。明明可以放棄這不必要的戰鬥。爲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呢。
眼前的幽已經無法再去回答他什麼。幽的眼睛已經不再是原來那血紅般的顏色。而全部變爲白色。他已經失去意識了。身上的傷口已經停止流血。因爲已經無血可流。看着滿地的鮮血。赤苒沒有再次攻擊。只是看着幽在他的面前搖晃。然後看着他揮舞那已經斷掉的風刃劍向他劈來。
他還真的是輸了呢。輸給那個小鬼。擡眼看了看金。他也正看向他。四目相望。從金的眼神中,他的確找到了答案。找到了爲什麼幽會爲他做到這個地步的答案。那的確是這孩子需要的東西呢。
但是,做爲他的兒子。幽背叛了他。既然做爲背叛者。那麼。就必須接受背叛的下場。想到這。對着已經完全沒有意識但還在戰鬥的兒子高高的擡起右手的風刃劍。“這就是背叛的下場。”他的劍如願的砍下。
一陣血腥味襲來,只見金站在幽的面前。一隻手緊緊的握着那把風刃劍。那血就一滴滴的順着手滴了下來。
“足夠了。”金簡單的丟下三個字。手一用力。那風刃劍就這樣斷成兩斷。回頭看向幽。混身佈滿深深的傷口。很清楚的看到了白色的骨頭。傷口處的血已經凝固,看向他已經翻白的眼睛。沒有意識了嗎?金擡起依然滴血的手。放在幽的脣邊。讓他喝下。喝下了金的血。幽閉起眼睛。搖晃了幾下。便向後方倒去。被鄧普斯·鎏接在懷裡。
金回過頭。看向赤苒。“之前不出手是爲了尊重幽的意思。但是,你卻傷了他。”說着快速的來到他的身後。
隨着金瞬間來到自己的身後。赤苒也突然消失在他的眼前。撲個空的金一動沒動的站在原地。“看來,是我小看你了。”金說道。
“呵。”像嗤之以鼻的聲音。從赤苒的嘴裡傳出。“你知道殺死一個純血統是什麼樣的罪嗎?”赤苒說着。
“很抱歉。如果元老院的人敢追究我的話,那麼早在我第一次對你下殺手的時候我就已經失去自由了。”做爲奧德里奇這個強大的家族的唯一繼承人。誰可以對他說什麼呢。而且,做爲赤苒的兒子都追隨在他的身邊。元老院的人又可以說什麼呢。
“既然這樣,那我就放心了。還真擔心殺了你會因殺死純血統被元老院通緝呢。”說着先衝了過來。以他的速度怎麼可能讓金有任何傷害。
“看來你還是不懂啊。”金邊說着,邊躲開了他的攻擊。金不但躲避了撲過來的赤苒還完美的在赤苒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站定腳步的金舔拭了手上殘留的赤苒的血。“你應該看到你和我的差距了吧。雖然同爲純血統。但是你那污穢的血簡直是血族的恥辱。”金明顯挑釁的話,成功的在赤苒的臉上得到了迴應。
鄧普斯·鎏用指尖在手掌上畫出一道傷口。讓自己的血可以流進幽的嘴裡。明顯感覺到懷裡的人動了。“你醒了?”鄧普斯·鎏問着。
“恩。”虛弱的張開眼。看着金與赤苒對持着。勉強着要起身。
“你現在還不能動。”鄧普斯·鎏扶住要起身的幽。哪怕這個樣子也還要戰鬥嗎。雖然他懂得幽的心情。但是。金已經說了足夠了不是嗎。
“鄧普斯·鎏。”扶着鄧普斯·鎏的身體。看了他一眼。“幫我個忙。”
幽的眼神讓鄧普斯·鎏無法拒絕。輕輕的點了點頭。
得到了答覆的幽看向赤苒。你是我的敵人。附下身拿起已經斷掉的風刃劍。
回頭看了眼鄧普斯·鎏。鄧普斯·鎏扶起幽的身子。然後右手一揮。在幽的身上出現了晶瑩的冰塊。
赤苒憤怒的看着金。明明是這麼小的小鬼。居然敢這樣的挑釁他。
金沒做任何躲避的動作。就這樣看着赤苒在他面前一米處停下來。
隨着鄧普斯·鎏的揮手。地上結出一大片的冰。幽就這樣藉着冰的滑度在赤苒和金的中間插了進去。斷裂的風刃劍就這樣直直的刺進了赤苒的心口。
“你。。。”赤苒看着絲毫沒有遲疑就把劍插入自己胸口的兒子。“你認爲這樣殺的死我嗎?”做爲純血統的吸血鬼。想殺了他。只怕連金都沒辦法因爲一個攻擊做到吧。看着自己愚蠢的兒子。突然眼睛張大。
“如果武器是這個呢。”幽說着。把伢掉落的hunting。刺入了赤苒的胸口。他才叫鄧普斯·鎏幫他撿來的。
赤苒低下頭看着自己胸口被刺入三分之二的hunting,擡頭看了看幽。“果然是我的兒子啊。絲毫的感情都不加入。做爲打敗我的禮物。我送給你一樣東西。”強忍着胸口傳來的疼痛說完這段話。在他的身上發出異樣的光芒。之後整個人消失在空氣中。也消失在整個世界。在他消失的同時。幽手上多了一把完好無損的藍色風刃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綠色風刃劍。笑了笑,這就是傳說中的雙風刃劍。這叫因禍得福嗎?幽自嘲的笑了下。眼前一黑筋疲力盡的幽直接倒在金的懷裡。張開眼對上金溫柔的眼神。
“謝謝。”金溫柔的話讓幽一楞,這本來該是他說的。幽放鬆的笑開了。他做到了。沒有辜負這個男人。
頂樓上的三個身影筆挺的站在赤苒消失的地方。風止了。耳邊已經沒有刺耳的風聲。溫和的風夾帶着雪花飄過每個人的臉。金看着落在手中的雪花。還有比你還冰冷的東西嗎?金心裡問着。有,那就是—吸血鬼。幽雅、美麗、冰冷的活在這個城市的角落。如果可以,誰又希望選擇一條永遠走不完的路呢。
看着一身傷痕的幽。笑容在臉上綻開,但這個笑的意思包含了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