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 夜真相神圃懺悔

“你認爲我會咬你嗎?”在神圃的脖子處說着。讓自己和他有一定的距離。繼續道。“你知道,你最大的錯誤是什麼嗎?”

神圃擡着頭,看着可以用面目可憎來形容的弟弟。

神攸嘴角帶着笑。對着陷入內疚的神圃道。“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和我出生在一起。”看着神圃依然沒有任何迴應繼續道。“你恨我嗎?你該恨我。甚至比我恨你更加的恨我。因爲,我奪走了一切,包括。你的父母。”

他的一句話讓神圃突然擡起頭。拽着他的衣襟把他按在溼滑的山洞壁上。“難道他們不是你的嗎。”

雖然他可以原諒他所做的一切。包括親手殺了自己的父母。但是,他卻不能容忍他在殘忍的殺害了父母以後竟然這般的若無其事。

那個夾雜着血腥氣味的空氣裡。混雜的全部是父母的血。他們的血噴濺在整個房間裡。到處都有。那紅的有些發紫的血流淌在整個房間裡。

那是神圃失去弟弟的第10個夜裡。當他被血腥味弄醒的時候。看到了神攸站在他的牀邊。但是卻在一瞬間就消失了。當他順着血跡來到父母房間的時候。眼前的一切讓他昏厥了去。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沒再說過一句話。他並沒有告訴任何人關於那天他看到了神攸的事實。他不斷的催眠自己的。他看到的只不過是假相。神攸已經死了絕對不會做這種事。他的催眠在7年後被殘忍的現實擊碎。他成功的成爲吸血鬼獵人後。在他的名單裡。卻出現了一個新的名字—攸。看到這個名字的同時。他知道,也許做了7年的夢。是該破滅的時候了。當他在吸血鬼之森找到他的時候。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眼神。他早該發現的眼神。那邪惡的眸光。渴望血的眼神。讓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當他看到神攸依然拿着他送給他的武器時。他下不去手。於是放了他。從那之後,他再也沒見過這個弟弟。

與其說他恨着神攸不如說。他恨着自己。如果他可以早些發現神攸的改變。如果他可以早些變的很強。便可以把他從那些吸血鬼手中救出來。而不是隻讓父母救出了他。讓弟弟承受着那樣的痛苦。

“哈哈。哈哈哈”神攸的笑成迴盪在整個山洞裡。擡起手。輕輕的一甩。那銀色的刺輪便在上方飛舞着。嘭的一聲。把整個山洞的頂掀開。

夕陽的餘輝撒在他的身上。神攸本能閉起眼。然後一點點張開。說着。“看到了嗎?看清楚我現在的樣子了嗎。本可以成爲一名吸血鬼獵人的我。本可以在陽光下享受陽光的我。本可以不去怨恨我。現在變成了一隻。只可以在夜間出沒。被人以邪惡命名的吸血鬼。”一把推開神圃。不再用剛纔那咆哮般的撕喊。而是換上了僞善的笑容。接過才甩出去銀刺輪。說道“優秀的你怎麼可能會知道被排擠的痛苦。繼承了父親靈力的你。怎麼可能理解。慢慢跟不上哥哥的腳步是件多麼痛苦的事。但是。現在我要感謝你。我現在擁有完美的力量。擁有着讓吸血鬼都嫉妒的力量。這全部的功勞都是你的。神圃哥哥。你教我的如何殺死吸血鬼。拖你的福。我成功的獲取了其他吸血鬼的力量。這力量讓我着迷。啊,對了,你不用以那樣的目光看着我。因爲。。”神攸湊近神圃的耳邊。用着很小的聲音說道。“因爲那次去吸血鬼之森。是我特意安排的。我的目的只有一個。殺死你。”離開神圃的身邊。帶着那邪惡的笑。

神圃閉起眼。收拾下自己的情緒。“爲什麼。就因爲我是神蒂弒家族的繼承人?”

“也許吧。所以。爸媽也是因爲你才死的。他們太愛你。勝過愛我。他們把所有的期望和愛都給了你。而我呢。我得到了什麼。”神攸咆哮着。

神圃看着不止外表被吸血鬼完全吞噬。內心也染上了吸血鬼黑暗的弟弟。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還是開了口。“所以你恨的人該是我吧。但爲什麼要讓自己變成吸血鬼。爲什麼報仇的話不殺死我。”

神攸嘴角帶着笑。說道。“因爲我很清楚。如何才能讓你比死還要痛苦。因爲哥哥一直很愛我吧。因爲哥哥的愛,我不能死去。而是以一種永生的姿態活下來。我要讓你看到身爲吸血鬼獵人的你。怎麼面對一隻吸血鬼的弟弟。知道爲什麼我殺了父母嗎?那也是爲了你。我要讓你一樣。在痛苦的孤獨中度過這一生。”幾乎是喊着說出最後一句話的。孤獨。對,這就是他恨他的原因。他讓他覺得孤獨。覺得沒有存在感。所以,他要報復。他要讓他感覺到和他相同的痛苦。

“你。。。”爲了對他的恨就這樣毀了自己的一生嗎。伸出手狠狠的打向了神攸。這一拳的力道很重。

神攸沒躲避。而是用自己的臉接下了這一拳。回過臉看向神圃。“你早該這麼對我的。”說着揮舞着刺輪朝神圃撲了過來。

不斷的躲閃中。神圃沒再說話。雖然怨着他。但是神圃知道,他之所以會這樣全是他一手造成的。對他深深的愧疚讓他只能躲閃。不曾再進攻過。

銀色的刺輪在神圃的身上。劃出數條深深的傷口。

神攸快速的進行着攻擊。說道。“怎麼?哥哥。很久不做獵人。已經退化了嗎。你不是最優秀的吸血鬼獵人嗎。你不是應該很輕鬆的殺死我嗎。爲什麼不對我出手。只是這樣的躲避。你會死的哦。”說着刺輪在手上更快速的旋轉。可以清晰的聽到刺輪和空氣摩擦的聲音。那刺輪每攻擊到他。都會在他的傷口處旋轉幾圈。讓他的血隨着刺輪的旋轉向四周噴出紅色的血跡。

神圃還是繼續的躲避着他的攻擊。怎麼都無法做出攻擊的動作。他曾是他的弟弟啊。那個受盡他疼愛的弟弟。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怎麼?下不去手嗎?那麼。。我就不客氣了。”突然的進攻讓神圃來不及躲避。神圃沒在躲避。而是用左手用力的抓住銀色的刺輪。摩擦中。神圃按住了那銀色的刺輪。不再旋轉的刺輪深深的刺進了神圃的手裡。

“我不是你。我做不到對自己的親人下手。”手上的血一滴滴的滴落在礁石上。然後被海水沖刷掉。成爲海水的一部分。

“呵呵。是啊。你是天使。你當然不可能對我下手。但是。。”眼光變的犀利。盯着神圃繼續道“哥哥。你應該一直都知道。我是個邪惡的小惡魔吧。我和你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吧。你是純潔的天使。而我,則是惡魔。所有的光環都是你的。而我只是得到戴上光環的你的目光。你知道嗎,你的目光讓我更加的難受。呵,沒錯。我是惡魔。惡魔就該生活在地獄裡。所以我選擇了黑暗。”神攸看着神圃的臉。繼續道。“和你說再多。你也不會懂。所以,我要讓你慢慢的痛苦。慢慢的體會我的痛苦。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真正知道你的錯誤。”說着神攸突然腳尖輕輕的點了下地面。讓自己漂浮在空中。“再見了。哥哥。”

“等下。”還沒等神圃的話說完。人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裡。神圃看着他已經遠去的背影。是我的錯。如果早些發現他的心。他就不會變成這樣。如果自己的死真的可以換來弟弟的幸福。那他情願當初被困在吸血鬼之森的是他。他可以想象,弟弟當初在被衆多吸血鬼包圍時的恐懼。他也可以想象,弟弟在打算殺了他的時候。是懷着怎樣的心情。他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讓自己的弟弟。承擔了那樣的痛苦。夕陽灑在他的臉上、身上。看着身上泛着的紅光。我一定會把你從地獄裡拯救出來的。神圃的心裡想着。

寂靜的旅館裡金就這樣守在小玫的身邊等待着她的醒來。突然小玫的眼睛動了動。張開眼。“金哥哥。”起身直接撲進了他的懷抱。因爲只有在那裡。她才覺得她是安全的。

“對不起,讓你有了一段不好的回憶。”順着她的發。金說着。

在他的壞裡。輕輕搖了搖頭。小玫就這樣躺在他的懷裡。享受着安心的感覺。很熟悉的感覺。好象很久前,她一直在他的懷裡一樣。

神圃回到大家身邊已經入夜了。他的身上纏着厚厚的繃帶。手上的白色紗布已經被血染的紅了一半。這個樣子。不但嚇壞了小玫。也讓金爲之一震。神圃怎麼可能被吸血鬼所傷。他可是最強的吸血鬼獵人。但他卻沒問出口。如果他判斷沒錯的話。那個吸血鬼絕對和他有着怎樣的關係。但是,即使和他有關係。下次如果被他遇到。他也絕對不會留情。因爲,那隻吸血鬼。選錯了對象,雖然沒有傷害到小玫,但他也不會原諒。

很期待着下次的碰面呢。既然對方已經對小玫下手。那就不能當他只是爲了尋求力量愚昧的吸血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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