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洺翼渾身的肌肉頓時緊繃起來,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看着好友的表情,防備有多深,嫉妒有多重。
他緊緊地瞪着顧君修,沒有說一句話。
但是眼神卻彷彿已經替他表達出了千言萬語。
顧君修的表情裡卻是一片坦然,只是靜靜地迎視着他的雙目。
可是他懷中的秦念歌卻因爲厲洺翼的去而復返,驚恐地瞠大了雙眸,更加不安。
厲洺翼直接伸過手去,一把把秦念歌奪在了自己懷中:“我自己的東西,會自己回來撿。”
顧君修眯了下眼,把空出來的雙手抄進兜裡,無奈地聳了聳肩:“如果是你的東西,最好就不要弄丟,不然想回去撿的時候,它不一定還在原地等着。有可能了更好的歸宿也說不定。”
同樣的一語雙關,讓兩個青梅竹馬的好兄弟第一次碰撞出了一絲火花……
厲洺翼手背上的青筋暴突,如刀刻一般的輪廓在包廂昏暗的燈光下更顯得冷硬:“那我一定會把它那個所謂的歸宿毀得一絲不剩,再讓它回到我身邊。我的東西,就算我不要,也沒人有資格再擁有它……”
懷中的人兒,因爲這句話,心裡一陣刺痛。
設計精良的跑車在黑暗中急速行駛着,而密閉的車廂中,秦念歌整個人都蜷縮在副駕駛座上,懷抱着那隻被她當做保護者一樣的揹包,頰邊的淚痕還沒有幹。
車窗外的夜景一幕又一幕地朝着後方快速掠去,她身邊的這個男人肌肉下彷彿還蟄伏着巨大的怒氣,讓整個車廂裡的氣氛都壓抑到了一定程度。
秦念歌的最後一點兒自尊已經成功地被厲洺翼踐踏在腳下。
現在的她想到在那個黑暗的包廂裡,自己在衆目睽睽下發出的孟浪喘息,都還忍不住一陣陣的顫抖。
而駕駛座上的厲洺翼卻一點兒都沒有得到什麼成功的喜悅。
任誰都能看得出,他現在對於自己之前那個愚蠢的決定到底有多懊惱。
這個小女人,現在只能是他一個人的,他真的腦子進水了,纔會把自己的東西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別人的面前。
就算她跟她媽一個德行,他也會讓她不敢看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厲洺翼的心底又倏地想起自己轉身包廂找她時,所看到的景象。
秦念歌就像是一隻軟弱無骨的幼獸,怯怯地依賴在顧君修的懷中,在顧君修寬厚的肩膀下,她的依賴看上去跟他是那麼的契合。
那麼該死的契合!
那個畫面,竟然讓他差一點兒忍不住跟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拳腳相向。
風馳電掣一般的跑車很快便衝進了厲家的宅子,厲洺翼甚至沒有耐心把車子開進車庫裡,便一刻不停地把在車座上瑟瑟發抖的女孩抱在懷中,快步地朝着主樓的方向走去。
兩人的臥室緊緊挨着,但是平時,卻只有厲洺翼如同一個侵略者一般闖進她的房間的時候,秦念歌卻從來沒有踏進過他的房間一步。
但是今天,厲洺翼卻直接抱着她,邁着大步進入了他的房間。
砰--
一聲悶響,厲洺翼已經伸手把秦念歌拋在了柔軟的大牀上。
一接觸到充滿了厲洺翼味道的牀鋪,秦念歌下意識地整個人都在牀上蜷縮了起來。
厲洺翼卻沒有因爲她明顯逃避的動作而大發慈悲地放過她,此刻,他的心早已經被嫉妒佔得滿滿的。 Wωω▪ttka n▪¢ ○
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讓她真正屬於他。
她也只能屬於他!
厲洺翼如同一隻盯緊獵物的鷹隼,毫不猶豫地撲向縮在牀上的小人兒。
雖然這麼久以來,秦念歌早已經被他反覆輕薄過多次,但是今夜,她還是因爲他渾身滿溢的危險性驚恐地睜大了雙眼。
“洺翼哥,你不要這樣……”秦念歌哽咽地對着他低語。
今晚的厲洺翼跟以往太過不同,彷彿比她見過的他的每一面都要可怕的多。
厲洺翼伸手攫住她的下巴,聲音幾乎可以稱爲怒吼:“不要叫我哥,我不是你哥!”
秦念歌恐懼地往後縮着身體:“洺翼哥……”
厲洺翼牢牢地擒住她,讓她沒辦法再往後退,目光陰冷卻又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