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江漠遠卻打電話來了。
拿起手機,看着來電顯示,她居然由於這不知道該不該接電話。
最終,在他打來的第三個電話時,她終於接通了電話,但接了電話後,她卻大半天都不吭聲。
那頭的江漠遠,都快要急瘋了,“詩文,你在哪?”
“詩文,你爲什麼不說話?”
“詩文……”
她扶着長椅的扶手,坐了下來,張開嘴巴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阿遠。”
聽到她的聲音,他明顯鬆了口氣,“詩文,你在哪?”
“我……”支出單字,她再也哼不出第二個字了。
那頭的江漠遠,站在酒店房間裡的他,再也呆不住了,拿起車匙,一邊摔上門,一邊衝着電話裡頭,問道:“詩文,你快說話。”
語氣已經沒了剛纔的耐心,顯示出來了,只是濃濃的緊張和心急。
“我在醫院。”
聽這她語氣不對的江漠遠,腳下的步伐不禁加快,“哪個醫院,發生什麼事了?”
“市一。”宋詩文說完這兩個字後,便掛掉了電話。
十五分鐘後。
當江漠遠來到醫院的時候,停好車子的他,沿路經過花園,終於看到那個小女人。
“詩文。”還沒走到過去,他衝着她的後背就大喊一聲。
聽到他的聲音,宋詩文並沒有轉身過去,只是靜靜地坐在那兒。
他跑了過去,坐在她旁邊,就抱緊了她,“詩文,發生什麼事了?”
她眼睛紅紅的,推開了他,把化驗單放在他手上。
他一臉疑惑,當看清楚化驗單的具體內容後,一陣吃驚!
但,她並沒有在他臉上捕捉到一絲愉悅。
這讓宋詩文的心直髮涼,櫻脣緊緊珉住了。
“這是真的嗎?”他一臉嚴肅,沒有任何笑容的俊臉,看着讓人有點害怕。
她黛眉動了動,看着他臉色的變化,她眉頭緊促起來,猛力推了他一把,站了起來的身子,還微微發着顫,衝着他怒吼道:“江漠遠,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還會騙你?”
“我……我不是,我只是有點不相信……不,不是……”江漠遠也急了,越描越黑。
“啪——”一聲,宋詩文揮起顫抖的手,甩了他一個耳光,咬牙切齒道:“江漠遠,你太令我失望了。”
說完,她直接甩頭就走。
“詩文,你聽我解釋。”他焦急地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
“江漠遠,你放開我。”她滿目充斥着厭煩,這個男人,她真的是看錯人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還說不是,你根本就是不愛我,不想對我負責。”宋詩文痛恨地瞪着他,緊咬着下脣。
他漸漸安靜下來,深吸一口氣後,緩緩道:“詩文,你先冷靜。”
“我不冷靜,我根本就不能冷靜。”她腳一跺,甩頭就要離去。
“詩文。”他又上前捉住她的手,“你聽我解釋。”
“解釋?還有什麼好解釋?”她眼睛紅紅的,就像受傷的小兔子,哀怨地看着拋棄自己的主人。
江漠遠心一揪,直接就把她抱緊,“詩文,我會持懷疑態度,是因爲我之前吃過虧,曾經有個女人想嫁進來江家,騙了我說她懷孕,其實她就是跟醫生串通,差點就得逞了。”
他一口氣說完這段話後,緩了緩立馬說道:“詩文,你能明白我爲什麼會提出質疑的原因了吧?”
聽了那話,宋詩文心裡稍稍舒坦了一點兒,但還是惱火,那不服氣的脾氣又上來了,再一次推開了他,冷哼一聲,瞪着他說道:“你不相信我,那好,我們換家醫院再做檢查。”
“這……”江漠遠有了幾分猶豫,
“還愣在這幹嘛?……快走,什麼醫院你說了算。”宋詩文的倔性子起來了,一發不可收。
江漠遠瞄着她的表情,小心翼翼問道:“那,詩文,你不會怪我吧?”
“我怪你什麼,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不就怕我騙你嗎?我就讓你知道,我到底有沒有騙你。”
宋詩文氣呼呼地說着,又催促道:“快走。”
“那我們去東華吧!”上了車後,江漠遠說道。
宋詩文沒有在搭理他一句,扭頭一直看着窗外。
兩家醫院相隔不遠,十五分鐘後,兩人便來到了東華醫院。
下車時,江漠遠想牽住她的手,她卻不讓他牽,蹬着高跟鞋跑到前面去。
江漠遠無奈的嘆了口氣,默默地跟在她身後。
一個早晨進兩趟醫院,宋詩文進去做檢查,江漠遠在門外焦急的等待着她。
她從裡面走出來,看到他左顧右盼的,不斷朝門裡頭張望,她忍不住吼道:“你盯什麼盯,該不會又怕我和這醫生勾結騙你吧,需要你也走進去,看着她是如何檢查我的嗎?”
“不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江漠遠連忙擺手。
“哼!”宋詩文惱火地瞪了他一眼,往旁邊的長椅坐下。
接着,江漠遠也走了過去,但在他準備坐下的時候,卻被宋詩文喝住了。
“慢着,你別坐過來,過去那邊坐。”現在她氣在頭上,看着他就煩。
“我……”
宋詩文冷冷地盯着他,他不敢造次,只能遠遠地坐在她的對面。
不多時,結果出來了,看到檢查報告真的是陽性,江漠遠高興地立馬抱住了宋詩文,“詩文,我們真的有孩子了。”
礙於有醫生在,她不發作,等出了醫院後,立馬撇開了他,自己走在前頭。
江漠遠連忙追了上去,“詩文,別鬧了,是我的錯,不該懷疑你。”
她甩開他的手,怒斥道:“你以爲就區區幾句,就可以平復我生氣的心?”
“我……是我不好,是我不是,是我多心了,我的錯!”江漠遠渾身解數,各種道歉各種哄她,但宋詩文就是不理她。
兩人一路糾纏回到車上,江漠遠再也忍不住了,把她緊緊地抱着,就如心頭寶,“詩文,我真的求你了,彆氣了好不?”
宋詩文心裡得意地偷笑,但表面卻還是不理他。
“詩文。”江漠遠加了把勁,柔聲地說着,“彆氣了好不?對孩子也不好?”
“你心裡就只有孩子?”她冷聲問道。
“當然不是,你纔是我最重要的。”他鬆了口氣,這小妮子終於願意跟他說話了。
“哼!”宋詩文得到了滿意的答覆,美滋滋地揚起了嘴角。
“那就是不生我氣了?”江漠遠嘗試性問道。
宋詩文推開他,傲嬌地揚起下巴,一副女王的姿態,“這可要看你的表現再決定。”
“好好好,看我表現。”江漠遠頻頻點頭,“那請問女王陛下,現在您想去哪兒?”
“餓了,我想吃飯。”宋詩文傲嬌地應道,慵懶地瞥了他一眼。
“遵命!女王陛下!”
江漠遠笑着應道,車子駛出了醫院,如一條靈活的魚,滑進了車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