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紀中和王陽明對視一眼,他們萬萬沒想到,居然是裴子琦下的手。
“裴子琦現在在審訊室?”殷紀中又問道。
“是的,但對於她的審問,目前有點棘手。”
問她什麼都不說話,這樣他們很難進行下去。
“我們可以來見她一面嗎?”王陽明的聲音響起。
他們都很好奇,爲什麼會是裴子琦?
“這個……”小警察有點猶豫,畢竟,這些都要走程序。
“放心,我們可以按程序走,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小警察讓他們稍等片刻,找劉隊詢問過,纔給他們答覆,“可以,你們過來吧!”
掛了電話後,殷惠蘭第一個站起來。
王子齊有點擔心,不由道:“媽,你確定要去?”
這些天母親的情緒波動很大,這要是見到裴子琦,太激動做出過火的事情……
“當然要去。”殷惠蘭神情有點激動,一臉堅定,看樣子是不能改變了。
“一會你看緊你媽。”王陽明細心叮囑道。
他清楚妻子的性格,要是真倔起來,誰也阻止不了。
王子齊點了點頭,四個人一同去往警局。
等他們趕到警局,劉隊他們已經在等他們。
“劉隊長。”殷紀中和王陽明走在前頭,和劉隊握了握手。
“裴子琦是今天才捉拿的,但一直到現在,一句話都不肯說。”劉隊有點無奈,這樣磨下去,真不知道要磨到什麼時候。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見她?”王陽明急切問道。
一路上來,他們已經商量過了,哪些該問哪些不該問,他們很清楚。
幾個人來到監控室,技術員把裴子琦所在審訊室的畫面調了出來,放大。
當殷惠蘭看到裴子琦時,變得激動起來,趴在屏幕前問道:“你,爲什麼要殺我女兒,爲什麼?”
“媽,你要冷靜!”王子齊心疼地說着,把她拉開。
劉隊見此,更加不放心了。
一臉犯難,看着他們,“現在都可以進去,不過……”他把目光移到殷惠蘭身上,委婉道:“審訊室地兒不大,如果四個人擠進去,不太方便!”
他說的話的確如此,審訊室就豆腐那邊大的小地方。
殷紀中遲疑了一下,對王子齊吩咐道:“子齊,你陪你媽在外面等我們。”
“好。”
“不,我要進去!”殷惠蘭十分執着,特別想親眼見到殺害自己女兒的兇手。
“媽,我陪你留在這裡吧!”王子齊勸着。
就母親現在的情緒波動,一會都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兒。
“小惠,你就留在這裡,我和二哥進去。”王陽明也認同殷紀中的想法。
“王夫人,其實在這裡也可以聽到裡面的對話。”劉隊補充了一句。
看着衆人都在勸自己,殷惠蘭其實也明白會給他們帶來不便,只好妥協了,“好吧!”
警察找來兩張凳子,讓他們坐在技術員旁邊,殷惠蘭緊緊盯着屏幕,準確來說,是盯着裴子琦。
屏幕中裴子琦一直低着頭,看不清她的表情,亦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王陽明和殷紀中,在劉隊的帶領下,來到審訊室。
死靜的審訊室,由於三個人的到來,終於有了絲生氣。
他們三人分別坐了下。
王陽明看着眼前的裴子琦,心裡複雜得很,雖然知道她一定會受到法律的裁決,但受害者是自己的女兒,那種心情很難平復。
“裴子琦,你爲什麼要殺素素?”這句話是殷紀中問出來的。
滄桑的嗓音,帶着一絲磨礪質感,他眸光微動,就如此刻無法平靜的心湖。
聽到聲音,裴子琦終於有了動靜。
她幽幽擡起頭,眸光終於聚焦成一個點,一一劃過不遠處的三個人。
殷紀中,王陽明,還有之前審問自己的警察。
見她終於有所反應,劉隊眸底劃過一抹光,等待她說話。
但,裴子琦僅僅掃了他們一眼,又重新低下頭。
“依我們瞭解,素素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對她下狠手?”王陽明問着,心裡更不是滋味。
“素素不過是喝喜酒,她怎麼犯着你了?”殷紀中語氣重了幾分。
“呵!”裴子琦冷笑一聲,卻沒有說話。
她雙手緊緊握住,似乎在壓抑着什麼,連眉頭也扭緊,看起來樣子有點駭人。
“難道是因爲之前宮老壽宴的事情,可那件事,我們根本沒對你或裴家追究什麼?”
終於,裴子琦開口了,看向他們的目光森然可怕,咬牙切齒道:“她原本就該死,誰讓她破壞我的計劃?”
“你的計劃?”王陽明挑眉,一點都想不明白,“你有什麼計劃?”
裴子琦搖了搖頭,自言自語,根本沒有回答他們的話,“反正我的計劃已經完成了,現在沒人可以阻撓我和阿遠在一起了,哈哈!”
在監控室的殷惠蘭,已經控制不住大哭起來,不斷拍着桌面,吶喊着:“爲什麼,爲什麼,素素還小,你爲什麼要殺她?”
“不行。”殷惠蘭突然闊地站了起來,就往外面衝去。
王子齊立馬拉住她,皺起了眉頭,“媽,你要去哪兒?”
“我要去審訊室,我要親自問問裴子琦,素素到底對不起她什麼,她爲什麼會下狠手?”殷惠蘭淚眼一瞪,神情十分激動。
王子齊慶幸,還好剛纔沒讓她進去,不然鬧得翻天都有可能。
“媽,你先冷靜一點,爸他們不在問原因了,你先坐下來。”王子齊拉着她往椅子那邊帶。
連坐在他們跟前的技術員也勸說道:“王夫人,您冷靜一下。”
殷惠蘭被迫坐了下去,但她還是無法壓抑心頭翻滾的哀傷,一直在傷心痛哭。
審訊室內。
王陽明他們問了許久,裴子琦僅僅重複那句,她該死,誰壞我計劃都該死!
但她卻沒把計劃具體的內容說出來。
三個人在審訊室,又和她磨了一個小時。
最後,只能無奈走出來。他們來到監控室,殷惠蘭這會已經恢復了平靜,王子齊一直有關注裡面情況,“她真的什麼都沒說?”
“一直重複那一句,我們也不懂什麼意思。”王陽明搖了搖頭。
劉隊站在一旁,原以爲剛纔裴子琦開口了,就會說些有價值的東西出來,誰知一切努力都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