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祁貄長指勾了勾她的鼻樑,“小小年紀,哪懂什麼喜歡不喜歡的!”
“你說奕陽這麼早熟,以後再長大些,該怎麼辦?”葉雲裳現在就開始煩惱了。
宮祁貄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吃味說道:“之前他讀幼兒園的時候,不是整天喊着要娶你嘛!”
提起這個,葉雲裳撲哧一笑,推了他一把,“他不過小孩子,你還真記仇!”
宮祁貄有力的臂膀把她擁得更緊,狠狠在她櫻脣上咬了一口,又道:“對,我就是記仇!特別是現在,聽說你們醫院,很多男人都去裝病去找你看病?”
他眉頭一挑,語氣酸溜溜的,那樣子要多彆扭有多彆扭。
“沒有的事,你聽別人胡說!”葉雲裳忍不住笑了,不知爲何,看着他吃醋的樣子,心頭有一種特暢快的感覺。
“你這小丫頭,休想騙我!”宮祁肆捏了下她鼻尖,又道:“上次我可是親眼所見!”
葉雲裳握住他的手,一臉認真,“就算事情是真的,又怎麼樣呢?我愛的人是你!”
月華淡淡,灑落在她嬌美的容顏上,那雙明媚的眸,閃爍着動人的光,她的話,令宮祁貄總算舒服些許。
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重新擁住她,語氣透着一絲警告,“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現在你可是有夫之婦,還是兩個孩子的媽,如果外面有男人敢勾引你,我覺得不會放過他。”
他落下狠話的樣子,還挺一本正經的。
終於,葉雲裳忍不住大笑起來。
聽着她銀鈴般的笑聲,宮祁貄不滿了,鷹眸危險一眯,把她翻身一壓,曖昧地道:“你居然敢笑?”
看着他英俊的臉龐,葉雲裳心裡美滋滋的,情動地勾住他的脖頸,主動送上香吻。
薄軟的脣,徹底瓦解了宮祁貄的理智。
曖昧的火花四起,新的一次翻雲覆雨,又再次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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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熙攘,媚陽溫暖。
中式大宅,錢家。
“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女人花……”一大早,坐在客廳剝花生的錢夫人,看起來心情不錯,眉眼皆是笑意。
歌聲洋洋灑灑飄到從門口走進來的錢峰耳中,他眸子刷地一把亮了。
今天部隊終於結束了爲期兩個月的集訓,放假一週,錢峰這才從部隊回來。
他身穿簡單的深色運動裝,矯健的身姿踏光而來,麥色的皮膚,在陽光閃爍着健康的光澤。
他大闊步走到母親旁邊,一屁股坐下後,信手拿起一粒花生米,‘嘎吱嘎吱’咬了起來,笑眯眯看向母親,“媽,我回來了,部隊集訓結束,放一週的假!”
語畢,又伸手打算多拿幾顆。
錢夫人見此,拍了拍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臭小子,這花生我是剝來專門熬湯的,別再吃了。”
“好吧!”錢峰無奈聳聳肩,往後一靠,整個沙發陷下去大半。
錢夫人歌唱到一半,像想到什麼似的,突然停了下來,就連剝花生的動作一併停下,把籃子放在茶几上,目光帶着某種意味,看向錢峰。
剛喝了口水,把杯子放下的錢峰,感受到母親如風如芒的目光,頓時不詳的預感。
他不禁擡眸,當他接觸到錢夫人嘴角微揚的熟悉笑容,他馬上起身,打算開溜,“媽,我累了,先上去歇歇!”
“你給我站住!”錢夫人自然不會讓他離開,冷下聲音,喊了句。
錢峰腳步一頓,幽幽轉過身,笑得有點勉強,“媽,有什麼事?”
“給我過來,先坐下。”錢夫人一點也不焦急,倒了杯菊花茶,細細呷了一口,慢悠悠把杯子放下,看向他。
錢峰看着母親,與她目光‘對峙’好一會,終究嘆了口氣,聳下肩膀走了過去,重新坐下來。
見他能乖乖坐下,錢夫人總算揚笑,對他開口道:“前天六婆打了個電話來!”
六婆是軍區大院出了名的媒婆,同時,也是錢峰最不想聽到的名字。
果然,錢峰皺起眉頭,不耐煩道:“媽,我說過多少遍,我不要相親,凡事船到橋頭自然直,你想急也急不來的。”
他就知道,一看到母親那不懷好意的笑,肯定又是讓他去相親。
錢夫人蹙了下眉,白了他一眼,語氣染了點怨懟,“自然直,自然直,你連船都還沒找到,哪兒來的自然直!”
錢峰有點抗拒地挪了挪屁股,往一旁的扶手靠了過去,選擇了沉默。
錢夫人跟着他挪了幾下,苦口婆心說道:“兒子啊,你就聽媽一次,去看看那個姑娘嘛!”
她現在最愁的,就是兒子的終身大事,整天吊兒郎當,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媽……我很忙!”錢峰打算給自己找藉口。
錢夫人氣了,掐了他一把,引得他大呼起來,“好好的,你這是虐待暴力啊!”
他整個人炸了起來,咻地一下站起來後,忙揉着肩膀。
“忙,你還能忙什麼?剛纔不才跟我說,有一週的休假時間?”錢夫人拉了他一把,示意他重新坐下。
“我和貄哥、韓煜他們還有約呢……”
“你給我閉嘴!”錢夫人把水杯放下,打斷他的話,“六婆早就跟我提過,女孩兒那邊時間上沒問題,主要看你,現在你有一週休假,你那些兄弟什麼時候聚會不行啊,給我往後挪挪……”
她看了眼時間,又粗略算了算,“就下午吧,具體時間,我這就給六婆削個電話去!”
錢夫人越說越興奮,說着,已經走到電話邊。
“媽,過兩天吧。”錢峰無奈扶額,爲什麼他一到放假,總逃不過這些厄運。
“上訴無效,你給我坐着,我先和六婆商量好!”錢夫人說着,已經熟稔撥通六婆的電話號碼。
不多時,只聽着她笑眯眯和六婆的對話。
“喂,六婆,我先和你約下時間……”
“對,你兒子有時間了,呵呵……好好,那就下午……”
等她掛了電話後,轉頭看向錢峰生無可戀的臉,她笑得愈發燦爛,“兒子,我給你約好了,就下午兩點半,在護城河堤見面,到時候女孩兒手裡會拿着朵玫瑰花做信物,你別認錯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