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正盛,鳳棲宮的牌匾在陽光的籠罩下現出金色的亮光。
寢宮內,皇后蹙眉看着自己面前的兒子——四王爺權非逸。
聽了皇后的話,他眉心微蹙,眸中閃過一絲凌厲鋒芒,“母后,照您這麼說,三哥豈不是個極危險的人物?內功高深到這個地步,竟還伺伏隱忍這麼多年,城府之深,實難以想象!”
“是本宮疏忽了!”
皇后大力拍響桌子,一想到那個權墨栩,她現在就滿心煩躁,種種不順心的事接踵而至。
“原以爲他不過是仗着太后庇佑纔有今日,沒想到……”
她重重的嘆了口氣,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權非逸道:“母后也不必太過擔心,兒臣定不會讓您和二哥的地位受到任何威脅。”
他口中的二哥亦是皇后所出,也就是他的嫡親兄長,太子權非燁。
皇后點了點頭,“這件事先別跟你二哥說,他這人沉不住氣。”
“兒臣明白。”
……
同時刻,鳳鳴宮的氣氛卻遠比鳳棲宮更爲詭異。
殿中,祖孫二人久久地對視,卻又一言不發。
最終,還是太后先忍不住嘆了口氣,“栩兒,哀家已經說過,哀家這麼做也是爲了你好!”
權墨栩薄脣緊抿,“所以太后就用這樣的方式逼我?”
男人低沉的嗓音凌厲而冷鷙,“您就沒有想過,夏情歡會當場拆穿這件事?”
“逼你?”
太后忽地眯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既然這般不願,哀家爲何從未聽你拒絕過?”
權墨栩眉心蹙得更緊。
第一次選妃宴上的賜婚,他只是想看看那個女人的反應,這纔沒有吭聲。至於剛纔,卻是她那句“三王爺又有什麼錯”,在他波瀾不驚的心中掀起了一絲漣漪。
可是到底爲什麼不拒絕,卻連他自己也答不上來……
太后嘆了口氣,“那孩子不會拆穿的,你昨日還救過她一命,她心裡對你到底是感激的。”
她看着權墨栩無動於衷的反應,突然涼笑兩聲,“就當你是不願拂了哀家的面子纔沒有拒絕這樁賜婚,那昨夜在冰室中,又爲何暴露你會武功的事?”
權墨栩擡眸,“難道您特意將我騙過去,就是爲了讓我看着她死嗎?”
“是,哀家確實騙了你,可是後來的事,難道哀家也能強迫你?”
太后輕聲着把玩手中茶盞,“就算她真的死在冰室,今日也不會有人怪你,更不會有賜婚一事。說到底,你就是狠不下心看着她死。既如此,讓她成爲你的王妃又有什麼難的?”
皇室之中,哪怕毫無感情的兩人也能結爲夫妻,何況栩兒對那孩子還存了一絲不捨。
權墨栩垂着眸,一言未發。
“行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太后擺了擺手,微闔着眸,“哀家被他們攪得一宿沒睡,這會兒也該休息了,你先回吧。”
“……是,孫兒告退。”
權墨栩帶着極爲複雜的心情,離開皇宮,回到了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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