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栩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冷冷睨着她,“你也說了是嫌疑人,不是罪人。她是本王的王妃,在事情查清楚以前,本王保護她,你敢有疑義?”
“可是案發現場就王妃一個人,兇器也在她的手裡!”
樺兒不甘的尖叫,眼睛瞪得滾圓,“如果這樣人證物證俱在還不算什麼,那要怎樣纔算?”
夏情歡突然發現,這個樺兒的膽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肆無忌憚的頂撞她也就算了,可是當着權墨栩的面,竟然也敢這般無所顧忌?
她敢說這個王府裡,除了樺兒,還沒有哪個奴才敢這樣質問權墨栩的。
可是,這似乎不是權墨栩第一次忍她了——之前有一次,樺兒隨便指路將她引入桃花林、還有後來污衊她弄死御賜的錦鯉一事,如今想來,都慢慢串了起來。
其實黎月有時候也會頂撞這個男人,但是至多是委屈的埋怨的語氣,不敢太過放肆,反倒是樺兒這個丫鬟,卻甚至帶着幾分有恃無恐的感覺……
夏情歡不由多看了她一眼,一個侍妾的丫鬟而已,到底有什麼了不得的地方?
可沒等她想明白,權墨栩薄脣牽起冷笑,“這個王府,是本王說了算!”
話落,便不再給樺兒任何反駁的機會,直接拉着夏情歡走了。
夏情歡側目看向他,男人以爲她在擔心害怕,不由皺着眉安慰,“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恩。”
她遲疑着點了點頭,終是沒有問出口。
……
大街上人羣擁堵,帝王巡視京城,同行的還有皇后,御林軍傾巢護駕。
百姓們爲了一睹聖顏,將京城繁華的街道唯圍堵的水泄不通,若不是護駕的士兵將人羣隔開,只怕會有人直接衝上去,
景帝坐在御輦上,威嚴不可侵犯。
可就在此時,一道尖銳的女音驀然響起——
“皇上,皇上!”
起初並沒有人搭理她,鼎沸的人聲足以將她這樣的存在淹沒。
可是當她掏出刀子,直接恐嚇堵在她面前的圍觀百姓時,終於還是殺出一條血路來!
“皇上,民女有冤情,民女要告御狀!”
她大約是知道不能帶着刀接近帝王,所以在繼續往前衝之前,還是將刀子往後扔掉了。
可是遠遠地,就被帶刀侍衛攔了下來,將她阻隔在老遠的地方。
她就這麼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直直的像是不要這膝蓋了,侍衛們險些把她拖走,可——
這過大的動靜,終於是引起了帝王的注意。
景帝蹙了蹙眉毛,“慶喜,過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是,奴才遵旨。”
慶喜公公撥開身前侍衛,快步的朝着女子面前走過去,看清楚那張臉的時候,神色間閃過一絲詫異,這女子……似乎在三王爺府上見過?
“大膽,御駕面前大聲喧譁,你可知是何罪過?”
“奴婢知道!但是奴婢有冤情,必須要告御狀,只要皇上能聽奴婢一言,過後便是治奴婢的罪或者處死奴婢,奴婢也絕無半句怨言!”
“哦?”
慶喜看着她手中的陳冤狀紙,伸手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