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的眼底滿是憤怒的神色,她握緊了拳頭,腦袋裡一直想着解決着病痛的方法,坐在房間裡連飯也吃不下去,只是一直在畫畫算算着些什麼東西。
現代只是幾顆藥能解決的事情,可在古代要找到藥材代替,卻不是件容易的事,江婉的嘴脣都被她咬出了些許的血珠子。眼底都開始微紅了起來。
太陽漸漸西沉,太陽的餘暉帶走最後的一絲溫暖和光亮,黑沉的夜色掛了上去,江婉依舊坐在桌子前冥思苦想,就算容錦站在她的身後她也沒有發覺。
“怎麼了,丫頭,皺着眉頭想些什麼呢”容錦那調侃的聲音在江婉的背後響起,讓江婉楞了楞,纔回過神來。
她嘆了口氣,眼底有着些許的哀痛,開口說道:“琳兒得病了,可是我現在束手無策,這種感覺很不好”
容錦挑了挑眉,有些意外的開口道:“喲,還有你這丫頭解決不了的病是什麼病,說來聽聽”
容錦的身上穿着一身月牙白雲錦紋賞,把他襯得猶如仙人一般,眉眼精緻如畫,黑色的長髮用髮帶紮了起來,鷹一般的眼此時卻微微的彎着,帶着幾絲笑意的看着江婉。讓她的心淡淡跳了跳。
這個容錦
江婉撇了撇嘴,可隨即在看到容錦身上的那漂亮的如同蠶絲絲絹一般的雲錦料子時,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咬牙切齒的開口說道
“我倒是不知你什麼時候有盜竊的習慣嗯你這身上的雲錦紋衣裳哪來的不會是我的庫房裡拿的吧”
容錦眯了眯眼,笑的像個老狐狸,彷彿吃定了江婉一般,他舒服的躺在了牀上,妖孽般的面龐上綻放出一個笑容,道
“是的呀你怎麼知道真聰明怎麼樣,漂亮吧”
容錦的面上帶着笑意,可笑意卻併爲到達至眼底。眼眸裡的冷漠也讓江婉抿了抿脣,冷冷的開口說道
“容錦,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壞我好事,下次能不能經過我的同意”
江婉說罷便低垂着眉眼,不再理會他,讓容錦楞了楞,他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鷹一般的眸子裡散發出與剛剛全然不同的氣勢,看了江婉半晌後,忽又笑了,應道
“好”
好聽的如同泉水般的低沉聲音響起在江婉耳邊,讓江婉微微楞了楞,她看到旁邊又轉變成了嬉皮笑臉模樣的容錦的時候,突然又想到了江琳那丫頭,她嘆了口氣,說道
“發病前期食慾增強,而後心智下降,這樣的病你見過嗎”
江婉的聲音淡淡,但卻語速比平日快了些,面上的那淡漠神情裡也帶着些許的焦急之意,足以見到她對江琳的重視。
容錦愣了愣,脣角勾起一抹弧度,笑道:“巧了,這病我恰巧知道,不過,那丫頭死不死和你有什麼關係,說不準哪就背叛你了,你這麼耗心耗力,值得嗎”
容錦的笑容收了起來,眼神定定的看着江婉,如鷹般的瞳孔裡綻放出無可披靡的氣勢,讓江婉都微微楞了楞神。
可在聽到容錦嘴脣裡吐露出來的話語時,她有些不悅的眯了起來,眼神裡帶着幾分冷漠和不悅的開口說道
“她是我妹妹值得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的”
容錦看着眼前這女人那因爲他的一句話而皺眉微怒的模樣,突然覺得這個叫江琳的丫頭倒是蠻幸運的,心裡有那麼幾絲淡淡的嫉妒飄過。可隨即他卻又笑了笑,眼眸裡滿是冰霜,冷漠的開口道
“妹妹又怎麼樣,不過是個沒多少血緣關係的罷了,有血緣關係的都信不過,更別提你這沒血緣關係的妹妹,呵”
江婉勾了勾脣,眼神如炬,定定的看着容錦,周身氣勢外放,絲毫不弱於容錦的氣勢瞬間襲了過去,她站了起來過去抓着容錦的衣領,冷冷的看着容錦開口說道
“至少琳兒丫頭如今沒背叛我容錦,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這麼冷血我與你不一樣”
容錦看着眼前這女人因爲江琳而發怒的模樣,倒是怔住了,而她那神色裡和話語裡對江琳的維護也讓他有些渴望了起來,不過他只是怔了半晌,便玩世不恭的笑道
“若我對你這麼好,小神醫你也會這樣維護我嗎”
江婉撇了他一眼,嘴脣緊緊的抿了起來,眼底神色複雜。容錦自嘲的笑了笑,緩緩的閉上眼睛之時,突然聽到了一聲女人聲音,淡然而又讓人信服。
“我會"江婉面上沒有表情,平靜的像是在訴說一件事實。沒有那些別的女人嘴裡的綿綿情話,沒有別的女人嘴裡的甜言蜜語,僅僅是兩個字,卻格外的讓人相信。
容錦的嘴巴張了張,想說話,卻說不出口,而後深深的看了江婉一眼,笑道:“你這妹妹是中了蠱,在南疆一帶傳聞是有人養這種蠱蟲的,這種蠱蟲會在到了一定階段之後破體而出,那時候發現便晚了,想來你妹妹還是很幸運的”
江婉皺了皺眉,蠱蟲她已經確定了琳兒肚子裡的是什麼東西,不過倒是沒想到,現代的東西在古代來叫又是不一樣的叫法,不過到底應當是有些差距的。
江婉眯了眯眼,問道:“你怎麼這麼清楚”
容錦躺在牀上,笑的風情萬種,一雙眼看着上邊的屋頂出神,淡淡的開口道:“因爲我中過呀”
容錦的話音淡淡,彷彿從他嘴裡說出來的只是一件十分小的事情一般,可這句話卻彷彿狠狠的抓了一下江婉的心一般。讓她有些心疼了起來。她看着容錦那一臉無所謂還面帶笑容的模樣,喉嚨有些發堵。
她張了張口,嘆道:“你中的什麼蠱”
容錦笑了笑,漂亮的眼睛睜的大大的,淡淡的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叫什麼蠱,我只知道是我唯一信任的老師用自己的血把蠱蟲引了出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只能眼睜睜看着他死,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