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去了,魅影抱着軒轅敏寧在暗室裡關了三天,只因魅影說了一句:小主子她很興奮!一句本來很平常的話,在夜梓萱這對穿越夫婦聽來就忒不正常了。爲了保險起見,二人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將軒轅敏寧一起關進了暗室,然後在暗格裡觀察小丫頭片子的一舉一動。
魅影抱着小丫頭像一顆焉兒了的大白菜,無精打采,顫顫巍巍的模樣,嚇得他身邊趕快接小主子的奶孃氣兒都不敢大喘。他魅影這後半輩子就栽在一個奶娃娃手裡了。
擡頭望了望天,棉花糖般的白雲悠然飄蕩,蔚藍色的空中掠過幾只小鳥,時而成行,時而分開…景色依舊美麗,心情卻甚是不好!他現在只想唱一首歌,一首王妃曾教過夜影唱過的歌:《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你看出端倪來沒有?”夜梓萱將屋門闔上,躡手躡腳的踱到裡屋,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模樣就像做賊時一樣。
軒轅霆斜躺在牀上,看着她謹慎卻搞怪成分居多的舉動,忍不住出聲問道:“你這是做賊呢?”
“額…”夜梓萱立即站起身,擡頭挺胸收腹翹屁股走到軒轅霆面前,臉不紅氣兒不喘的接着說道:“sorry,習慣了!”
軒轅霆:“…”真理直氣壯!
“你這些日子,你到底攢了多少銀子啊?給老公說說,看老公娶了你究竟有多值!”他上輩子是警察,這輩子是捕快,結果娶了一個小偷媳婦兒,還跟她討論“賺了”多少的問題,可見,他的人生觀,價值觀已經被夜梓萱潛移默化了。
“那些錢都是救助窮人的,本姑娘已經將錢暗暗的散發出去了!”故作不經意的一屁股坐在軒轅霆的膝蓋上,屋裡一聲慘叫傳出,“叫你丫的惦記老孃的錢!活該!”
軒轅霆:“…”他只不過就是問問,僅此而已!
“你那閨女絕對有貓膩!”夜梓萱說的是斬釘截鐵,絕無任何質疑!
軒轅霆摸了摸膝蓋,意見完全一致的點點頭,從暗格裡就觀察到她的的表情和眼神,怎麼都不像剛滿月的樣子。軒轅敏軒什麼樣兒?天天睡覺,除了吃就是睡,嬰兒的正常需求。這小女兒一天到晚也沒見她打幾個哈欠,更甭提睡覺了!
“那怎麼辦?”
“等唄,等到她能跑能跳能說話的時候,問題就迎刃而解!”夜梓萱說的是滿不在乎,現在都有倆穿越貨了,害怕再來一個?只是大兒子以後就慘了,被三個現代人忽悠,前景堪憂啊!
“說的也是,老婆那我們現在做點實際的事兒吧?”軒轅霆羞澀的扯了扯夜梓萱的衣角,眼角含春,面露羞澀的誘惑道。
夜梓萱看了他一眼,甚是贊同,連忙點頭。軒轅霆內心一喜,正準備雙手出擊,卻被夜梓萱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春天來了,發燒很正常,只是別燒壞了腦子,給你降降火!”
軒轅霆:“…”一身溼噠噠的衣服,從頭涼到腳,連心肝兒都是涼的,這是自家媳婦兒嗎?
“老婆,那怎樣才能讓爲夫…爲夫…一親芳澤啊?”她的身體,她的一切都讓他留戀,她就像鴉片煙,吸上了,根本戒不掉。好不容易戒掉了,這又吸上了…
“你丫的是想死呢?”右手擰上軒轅霆的大腿,語調那是相當陰陽怪氣。
“當然不想死了,那就便宜別人了!”軒轅霆若有其事的點頭,他分析的相當正確,“除非…欲仙欲死!”
“哎,你幹嘛?放手…流氓…”
“本王不僅死,還要爲你死,來個精盡而亡!”
“流氓…”
自從軒轅霆爲了實現“精盡而亡”的目的,那是絲毫不給夜梓萱空閒,只要二人能獨處,那他就開始實施計劃,尋找各種理由,哄得夜梓萱是暈頭轉向,摸不着東南西北!
直到…慕容昭的到來!
慕容昭此次並未爲了掙錢大計,讓夜梓萱尋思着如何賺更多的銀子來的。他這次很直接,一張拜帖送上,約軒轅霆一敘。其中,與他隨行的還有南宮樂!
慕容昭的來意在拜帖上寫的很明白,這半年來,江湖上的武林人士遭到莫名屠殺,一般都是血洗家族,男女老少皆不放過,甚至雞犬不留,手段極其殘忍。
“慕容兄說的事,本王也有耳聞。只是,並未查到可靠消息,具體原因還得慢慢查找!”那些被屠殺的家族,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江湖大家,錢財物品也是被洗劫一空,但純粹的盜竊案卻不會如此喪盡天良。而且,顯然這個組織的所有動向都是有條不紊的。
“我與南宮兄討論了一番,此番人的行爲可能涉及到那樣東西,因爲…所有世家供奉的祠堂都被翻找了數遍,凌亂不已。”慕容昭所做的分析,完全是跟南宮樂實地考察過的。
那種東西,乃是江湖上人人追尋的東西,如今已經漸漸浮出水面。江湖上傳言了幾百年的東西終於有了問世的機會,只是,他們需要齊心協力,缺一不可,否則,一定相互屠殺!
“你是說與藏寶圖有關?”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乾脆直截了當的挑明,打開天窗說亮話,省的拐彎抹角,這事兒已經拖延不得。誰知道下一家倒黴的會是誰?
“我們是這樣認爲的!”
藏寶圖畫在一張羊皮紙捲上,相傳乃是七百年前的亡國公主所留下。當年東月國氣數已盡,皇帝被逼自刎而死。其長女蓮月公主從小馬背上長大,軍營里人人敬畏的女將軍,打了無數勝仗。不料,面對他國的攻擊,節節敗退,最終不得不爲了衆多將士的性命遞了降書,東月就此退出歷史的政治舞臺。
蓮月公主在心腹們的掩護下逃走,抱着“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信念,隱姓埋名,開始經商,準備他日能夠復國。卻不料,二十幾年後已經時不待她,進入了垂暮之年。天下由他姓統治,老百姓安居樂業,她亦斷了復國之心。她匆匆將積累的財產藏到了一個秘密的地方,然後畫了一份地圖,並一分爲四,交由親信保管。若是將來國之動盪,取出錢財救濟百姓。
這四份地圖經過不斷的流傳,分別流落到不同人的手上。幾百年後崛起的小國蘭國老祖宗無意得到一塊,奉爲蘭國傳家之寶代代相傳。後來消息不脛而走,招來華夏軒轅家族的滅國屠殺,然而最終這份藏寶圖卻未曾落到軒轅家族的手裡。
除了滔天的財富之外,藏寶洞中據說有一件神秘的寶貝,對於這寶貝的用處更是神乎其神,據說可以:起死回生!歷朝歷代都想得到裡面富可敵國的財富,江湖人都想得到裡面的寶物。
“那…”
“我們查到,這可能江湖上一個秘密組織有關——嗜血盟!並且,死的這些主人都是十幾年前呼聲最高的前輩…”慕容昭看着軒轅霆,帶着一抹神秘的色彩,笑的有些詭異。
“羅剎!”能殺掉一代武林高手的人,必定是比他們武功更加精湛的人!況且,他再也想不到第二人能下得了手做這些事。最終結果說明,羅剎跟嗜血盟有關!
南宮樂坐在一旁品茶,心思完全不在二人的對話上面。看過那些被害人的傷口,他能完全肯定這肯定出自嗜血盟之手,目的當然是藏寶圖。他一直被追殺,也完全是因爲身上這四分之一的圖而已。
“他們是爲那東西而來,而且已經查找了數年了!”羅剎奪得武林盟主之位,明察暗訪,嗜血盟親自動手,只不過只爲了那寶藏而已。只是,他究竟想要那些東西做什麼?推翻軒轅家的統治,自立爲王嗎?
慕容昭和軒轅霆的視線迅速落到南宮樂身上,只是前者帶着好奇,後者帶着“我就知道”的表情,笑的和煦春風,卻看得人寒毛矗立。
“南宮兄,看來你又得到新消息了?”
“嗯…”淡淡的回聲,也不知道說的是還是不是。
“萱兒失蹤那次,本王曾根據密報找到嗜血宮的位置,那裡只是嗜血盟的一個分部。據我推測,他們的大部隊可能隱藏在別的地方。”那一次暗影的發現,他後來親自去勘察過。
而軒轅霆說完這些話,他的眼睛自始至終都沒從南宮樂身上離開過。因爲他相信自己的感覺,萱兒那一次被劫,一定和南宮樂脫不了關係。哪怕不知道她爲何之後一直不承認這件事與南宮樂有關!
“你眼睛瞪得像銅鈴,不疼啊?”被火辣辣的視線盯得發毛,這該死的冷漠,事情都過了這麼久了還是不相信,“慕容兄,你接下來是準備…”
“接下來,我們齊心合力奪取最後一份藏寶圖!”他的意思很明顯,他們三人已經集齊了四分之三,就差最關鍵的四分之一了。
軒轅霆和南宮樂皆是一愣,慕容昭說這話時,跟剛纔的樣子有很大差別。尋找最後一份藏寶圖,他們得到那些寶藏又怎樣?無論是否參與其中,江湖上的這場廝殺已經拉開了序幕。
“羅剎的武功深不可測,再加上他獨門的烈火掌,我們三個很難從他手裡討到便宜!”南宮樂實話實說,他可不想做無謂的犧牲,上次那一掌若不是軒轅霆同情,他怕是早就歸西了!
三人互看了一眼,各有所思。軒轅霆武功突飛猛進,南宮樂也是功力大增,只有慕容昭武功沒有什麼長進,三人加在一起未必鬥不過羅剎,也未必不會鬥得兩敗俱傷。
也許鬥敗羅剎並不是一件難事,事情難就難在他是夜梓萱的生父,軒轅霆的老丈人。雖然他曾經傷害過夜梓萱,那也是不知者不怪。若是夜梓萱哪一天怪罪,他聯合眼前這兩人豈不是造反的事兒?
“兩位兄弟今日便請回吧,容我好好理一理事情的來龍去脈再作打算。兩位也回去也在好好考慮一番,這東西我們是去是留?”他話說的很明白了,不想參與就將藏寶圖扔出去,既然阻止不了,那就減少殺戮吧!
“告辭!”
“告辭!”
“聽說慕容昭前兩日來過了?”某女子對着銅鏡打理着自己的秀髮,順便臭美的照着鏡子。
軒轅霆仍然一副“老爺”範兒,斜臥在榻上看着她的側臉,饒有興趣的欣賞她的一舉一動。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如此優美,如此高貴大方,如此…美豔動人…
“喂,問你話呢!”
河東獅子吼,河西老爺抖!軒轅霆嚇得立即回神,跟那些想入非非的事兒所拜拜。夜梓萱小臉鼓鼓的,怒意沖沖,手指關節處明顯的泛白,這是要揍人的衝動。不至於沒回她話就挨一頓揍吧?
“老婆大人息怒,息怒…”軒轅霆已經從榻上一躍而起,閃身飄到夜梓萱身後,狗腿的替她捶背捏肩,“確實來過了,來過了…”
“該死的,竟然敢不來見我!”她越說越憤怒,越說越氣憤,正當軒轅霆以爲他們之間有啥牽絆的時候,夜梓萱的話讓他突然冷靜下來,“賺了那麼多銀子,早該結賬,分期付款了吧?竟然還敢躲着我,老孃要收利息!哼!”
原來是爲了銀子的事兒,那這都是…小事兒,小事兒,“娘子,需要爲夫派人幫你娶催債麼?”必要的時候獻殷勤,然後討好老婆大人,那是獲得老婆欽佩和愛慕的關鍵,很多事情在此之後就能水到渠成…
“好,派人去催。只要不交錢,按三成收利!”老孃不信你不急!
三成?娘子大人,您也忒狠了點兒,還好沒告訴爲夫旗下有多少產業,否則,您會將爲夫拔得一毛不剩!
“是,立馬去辦!”一個現代化軍禮,踏着正步離開!懸啊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