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陸廣博這個時候也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跟秋巖的事兒分明是他被人給坑了。
整個陸府會坑他的人,只有方言情一個:“二姐,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她毀了我,我也要毀了她!”
“毀了她,爹的心都被她拉過去了,談何容易。”她爹是陸府的風向標,爹喜歡誰,誰在陸府裡就說了算。
“那這事兒,就這麼算了,我被她算計成這們樣,我也不能報復回去,只能認栽?”此時陸廣博氣得都想殺人。
“心裡有怨,那就好好想辦法,看你能怎麼回警方言情吧。這事兒,我不會再幫你了,你得自己解決。我不可能一直幫你,而我一直幫你的結果就是你到現在還長不到,被方言情算計了非要提醒你才悟過來。以前方言情沒進門,你便是真不懂這些也沒有關係。以後府裡的人,都要討好你,仰你鼻息過活。可現在不行,你與方言情的孩子還有一爭。我若再幫着你就是在害你,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陸碧珠是真的不想再爲陸廣博費心了,陸廣博不成才不說,連這種事情都要她這個做姐姐的幫忙去想,她太累了。
她連自己的事情都解決不好呢。
經秋巖這麼一鬧騰,只怕她跟張忠國之間的感情很難再恢復到從前。
陸凝眸手段真是非同一般,竟然將張忠國牢牢地抓在手裡,讓張忠國連她這個“義弟”都不管了。
早知道……
算了,沒有所謂的早知道。
在弄清楚張忠國跟陸凝眸之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之後,陸碧珠根本就沒辦法再有多餘的想法了。
張忠國之所以會有風光的今天,託的全是陸凝眸的福。
沒有陸凝眸,張忠國現在只是一個泥腿子,過着臉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
而且張忠國最近所得的成績似乎都是陸凝眸的成全,張忠國會對陸凝眸不忠,陸凝眸至於幫張忠國至此?
“秋巖的算盤打得太響,所以這算盤珠子都敲壞了。”陸府的情況自然是瞞不過陸凝眸的眼睛,讓陸凝眸意外的是,秋巖肚子裡的孩子,陸廣博纔是經手人。
想到陸青雲跟尤雪丹一直對陸廣博寄予厚望,陸凝眸就樂了。
熊弟弟在陸家的情況,不比她當初好多少。
現在陸廣博弄成這樣,若是被熊弟弟知道,指不定也會笑一笑。
“難得的是,陸青雲竟然放棄這次的大好機會。要是陸青雲答應了,他孫子就成了博功侯府的繼承人。”風寒已經大好的祁霍香精神好了不少,聽到陸家的這些是是非非,表示自己真是大開眼界了。
“陸青雲不傻,他固然想要富貴,甚至他比陸碧珠更渴望成爲張忠國的幹岳父。要是這件事情有可行性,成功的機會夠大,你以爲他還會拒絕嗎?他不是想拒絕,而是不得不拒絕,這個計劃必敗無疑。不管賭注吸引人,明知百必百會輸,他怎麼可能會走這一步。”
陸青雲老謀深算,這種低級的錯誤,陸青雲是絕對不會犯的。
“原來如此。”祁霍香並不瞭解陸青雲,還當陸青雲是大發善心,沒想讓張忠國當現成的便宜爹纔會如此。
合着是因爲這事兒不成功率太低了,陸青雲不樂意賭這一局。
“王妃,剛纔有個小孩兒送了封信過來,說是交給王妃的。”夕霧手裡拿着一封信,交到了陸凝眸的手裡。
“小孩兒?”陸凝眸接過信打開一眼,只看了一個開頭,陸凝眸就直接把信給塞了回去。
“怎麼了,信上可寫了什麼?”祁霍香伸長脖子,還想看一眼信上的內容呢,誰知道陸凝眸的動作太快,祁霍香除了看到“定王妃”三個字之外,其他的什麼也沒有看到。
“是陸碧珠寫給我的,她知道我不會理會她,所以就想出了這個辦法,不必理會。”說着,陸凝眸便將信收起來,沒再說這信的事兒。
祁霍香信以爲真,自然也就不再多問。
等陸凝眸尋了一個由頭,表示要回書房看一下這個月的賬目後便離開了。
回到書房,陸凝眸重新把這封信拿出來看,眸色一沉,沉重地吐了一口氣:定王妃,陸勤進在我們的手裡。
這句話很簡單,意思也好理解。
只是,她到底要不要信?
最叫陸凝眸放心不下的是,這封信上的字跡叫陸凝眸眼熟到心驚。
她見過這個字跡總共兩次,可是次次都不愉快,所以陸凝眸纔會對它印象深刻,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又是那些人,那些人到底想什麼,挑撥她跟王爺之間的關係?
這些人到底是真實存在的,還是二王的人知道什麼,纔會以此爲藉口,一次又一次地來試探她,誘惑她背叛王爺?
很快,陸凝眸就把這封信給燒了。
哪怕上一次的信,確有其事。
但是熊弟弟是去遊學了,身邊又有王爺派去的人照顧着,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人給抓了。
只憑這麼幾個字,就想讓她相信熊弟弟在這羣不知名的人手裡,太可笑了。
對方像是知道陸凝眸會有這個反應似的,第二天,又有人給陸凝眸送東西,這一次不光有信,還有一塊飾物。
“王妃,這塊衣飾好像是陸少爺的。”夕霧眼尖,自然是認出這塊東西的主人到底是誰的:“爲什麼陸少爺的衣飾會在這裡?這封信可是陸少爺派人送回的?”
“嗯,他出去這麼久,本就該給我寫些信來報平安了,算他懂事。”陸凝眸不動聲色地將信收好,還是不作聲。
這些人想對付的人是她,知道定王府固若金湯,他們動不了定王府,自然會從旁的地方下手,沒想到,這些人直接把主意打到了熊弟弟的身上。
毫無疑問,這些人肯定偷襲過熊弟弟,不過熊弟弟現在到底在哪兒,是不是在這些人的手上,陸凝眸是真的吃不準。
還是一句話,只憑這幾個字,這一個衣飾想讓她相信,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