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風暖在牀上躺了沒多久,房間的門就再一次被人推開。
她只覺得腹部的疼痛一陣一陣的,有時候絞得特別疼,有時候也會好些緩解下來。
看着牀邊突然多出的那道人影,她咬了咬脣,可憐巴巴地擡頭看着他,黝黑的美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太傅,你怎麼丟下我一個人走掉了?其實我也不特別疼啊,只是想你陪着我……”
林靖宣的臉色已經比剛纔好了不少,聞言更是無奈地嘆口氣,“府裡的丫鬟說,找個暖爐捂着會好受些。其他的辦法衆說紛紜,我也不知道聽誰的,委屈你忍忍吧。”
原來太傅是去問這個了。
君風暖又是感動又是好笑,真是難爲他一個大男人跑去問人家小丫鬟這種問題。
她從被窩裡伸出手,“太傅陪我一起睡。”
男人瞪她,“害不害臊?”
“有什麼可害臊的?”大約是被疼壞了腦子,君風暖似乎更加口無遮攔了,滿臉無辜地道,“不是太傅自己說的麼,反正再讓人害臊的事情都做過了!”
“……”
林靖宣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旋即扯了身上的袍子翻身躺下去,然後成功看到某人臉紅了。
這丫頭,永遠都是嘴上這麼能說,實際上還是個會臉紅的小女孩呢。
他單手把她抱在懷裡,另一隻手拿暖爐偎着她的腹部,嗓音低低地問:“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君風暖好笑,“太傅,這又不是靈丹妙藥,哪裡有這麼容易就好了?”
“是不是疼得厲害?”
“還好,太傅陪睡,好像就不那麼疼了!”
“真的?”男人挑了挑眉,眉宇間閃過一絲淡淡戲謔,“那我倒是比靈丹妙藥還管用了。”
“恩。”君風暖用力點了點頭,“太傅就是我的藥!”
從來他都是她的靈丹妙藥,不管是傷心了難過了,還是生病了疼痛了,只要有太傅,只要看到他,或者哪怕只是想起他,她好像就會奇蹟般的滿血復活。
這樣病態般的愛戀,她怎麼可能放手……
林靖宣看着她笑得眉眼彎彎的樣子,薄脣也禁不住牽扯了一下,大掌緩緩覆上她的腹部,溫柔地問道:“給你揉揉,會不會好點?”
君風暖覺得有些癢,往他懷裡鑽了一下,忍不住想笑,“太傅,你重一點,這樣好癢。”
林靖宣皺了皺眉,很認真地看着她,手下動作還是不徐不疾,緩緩的。
“弄疼你怎麼辦?”
“不會的,就重一點點好了,重一點點應該會比較舒服。這樣真的有點癢,我怕癢……”
“忍忍,癢了也好,就不會痛了……”
林靖洛目瞪口呆地站在門外,正準備敲門的手就這麼僵在了半空,英俊的臉上是止不住的一陣紅一陣白。
他清冷禁慾的大哥去哪兒了,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大白天的,就跟房間裡跟自己學生“白日宣*淫”,這樣真的好麼?
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林靖洛連忙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這個讓人臉紅心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