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鬼鬼祟祟的!”此時,白奕承已經“飛”往了這裡,腳步落下,如墨飛揚的長髮落在肩頭,他的臉上噙着職業性的敏銳認真,正嚴肅的看着車內。
冷溪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百里程!
自家的兒子啊,到了饞的年紀,她這個做母親的能理解……
“媽,要相親你去相吧,我都告訴你了,我有女朋友了……”白奕承推託着,那話語裡卻滿是不好意思和窘迫……
本來憑着他做警察的敏銳感,還以爲是有人圖謀不軌,卻沒想到撞到人家小情侶……
看來他真要找個女朋友了。
腦海裡閃現了冷溪那女人曼妙纖瘦,清靈如脂的身影,那麼美好,那麼引人念想。
站在雨夜中的她,就像一個孤單的天使。
流光溢彩喧囂夜,誤惹人間一精靈……這是她的專屬名詞。
想着,白奕承嘴角浮現一抹笑意。
他額頭青筋暴起的樣子實在很可怕,冷溪都害怕得有些涼了。
她垂下眼睫,咬了咬脣,怯怯的,不敢去看他。
“他是你喜歡的男人?”猶如沉澱了百年紅酒般醇厚的音質帶着沙啞,卻飄不散冷冽的氣息!
冷溪一顫,忙搖頭解釋,“不……不是……他只是帶我去作證的,我沒有跟冷康在一起……”
她不喜歡百里程,她真正喜歡的是他陵寒……
冷溪羞紅了臉,眨着眼,別開他的目光。
鬼話!虛僞!
陵寒心頭蹭起一團火,看着不敢與他直視的冷溪,他眼裡的冷光折射着浮躁的氣息……
冷家的人最擅長的就是虛僞,這女人說話不敢直視他的眼,還紅了臉,還要他相信她說的是真話!簡直可笑!
看着這女人如此在乎白奕承感受的樣子,陵寒心頭集攢起莫名的火,煩躁的情緒溢上心頭,“你喜不喜歡跟我沒關係,但現在你是我的,你就必須專注!”
沉沉浮浮許久之後……冷溪迷迷糊糊沉睡下去。
這是在哪?
冷溪慌的看向自己,呼……還好,她有穿衣服,不過怎麼穿的是一件女警的襯衫?
他幫她洗澡,還幫她擦藥!
天啦,他那麼高貴的一個男人,還屈膝幫她?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別人的好會記一輩子,別人的壞轉眼就被別人的好取代,即使心裡有隔閡那也是暫時的,一旦別人對她好,別人的壞就全是無心之失了。
“冷小姐,你醒了,跟我走吧。”這時門被推開,一個女警走了進來,臉上含着淡笑說道。
“走,去哪?”冷溪不明所以。
“去了你就知道了。”女警會意一笑,率先走了出去。
冷溪吞了吞喉,跟在了她後面,在走廊裡望了幾眼,她這才發現,她依舊還是在警察局裡,不禁打了個哆嗦,不是說好永遠不要回到這個地方嗎?這纔沒到幾個小時她就又回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女警官要帶她去哪?
陵寒呢,去哪了?
冷溪在心裡嘀咕。
……
“陵寒,別以爲把我打入監獄你就得逞,高枕無憂了,即使你現在殺了我們冷家也改變不了15年前你爸爸將你以野種的名義趕出去,那可笑的事實!更加不能讓你那猝死的老爸死而復生!終歸你的下場還是栽在我們冷家!哈哈……”冷康陰狠的說道,那大笑裡盡是得意和挑釁。
“是嗎,看來你們冷家這些年爲了自己所謂的人頭狗面做出了不少缺德事啊,居然閒得管別人是不是野種這等閒事頭上來了,這麼多漏洞的話,當着這麼多警察的面說,叫警官們怎麼包庇你們的罪行呢……”陵寒狹長的邃眸悠閒中帶着邪冷,不疾不徐的看向冷康,脣角撩起的邪肆劃過一絲陰冷。
冷康瞪眼一哼,“好你個陵寒,別得意得太早,我的口風豈是你能探出的!”剛纔得意的臉突然緊沉下來,不服輸的與陵寒幽潭邪寒的眼對峙!
陵寒不動聲色撩脣邪笑,“聽說冷龍老頭偷偷養了個小野種,還不敢親口承認,這個野種不會就是你吧!好一個狸貓換太子,可惜了冷溪那女人,一直被瞞在鼓裡,冷龍這招做得可真夠絕!”
“陵寒!你瞎說什麼,我是冷家正牌長子!真正的野種是你……”冷康一拍桌子暴跳而起。
“住嘴!”
“呯嘭!”
“啊!”
冷康的話音還沒落,只聽得陵寒暴戾一喝。
他急速扣住冷康的手,一把短刀閃電般插入了冷康的指縫之間,插在了木質的桌子上。
並沒有如電視上所說,只從冷康指縫中穿過,而是劃破了冷康指尖的皮肉,冷康大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