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
陵寒眼眸狠狠一沉!她這是想甩他!
從來只有他甩女人的份,這女人竟敢這麼大的膽子,這樣跟他說話!
心裡泛起一股莫名的難受和怒氣,陵寒深邃的眸子瞬間風起雲涌,一把捏住冷溪的下顎,俊臉風雨驟加,“從你踏進我身邊開始,你就沒有選擇的權利!在我沒玩夠你之前,想退出,除非你死!”他的俊眸陰戾得厲害,太陽穴純潔的的青筋暴突。
下顎傳來被捏碎的劇痛,疼得冷溪大腦蒼白而沉碎,她瞠着淚水晶亮的眼,看着此時暴怒的他,頓然感覺好陌生,明明他們近在咫尺,而她卻感覺自己離他越來越遠。
這就是他把她留在身邊的理由嗎?只爲了他彰顯他的權貴,彰顯他的霸氣!
本來破碎的心,在一瞬間崩塌,冷溪的平川被疼痛,被怨氣積壓得起伏不定,淚眼看到的世界,連陵寒的臉都是模糊而扭曲的,讓她真的看不真切。
平川悶悶的,腦袋一陣眩暈,眼前的人影一點點模糊,此時的冷溪,能感覺到的只有心裡冰冷的疼痛,身子一軟,眼前突然黑了全部。
指尖掐住的臉,突然軟下去,狹長深邃的眸子緊縮,陵寒的眉宇皺起,眼底劃過一抹擔憂,“溪兒!快去叫邵醫生!”
月嫂聽見陵寒狂暴的叫喊,嚇得手腳哆嗦,連走帶跑的出去……
望着她垂下去,蒼白的臉龐,陵寒心裡灼灼的跳動,有一股叫做慌亂的東西在撩撥着他的心絃,讓他的心情既煩躁又沉重。
邵醫生快速趕過來,掐了冷溪的人中,剛剛真開迷糊的眼睛,還沒來得及看清外面的世界,手臂一涼,邵醫生已經給冷溪打了一針鎮靜劑,她的意識又模糊下去,沉沉的睡了過去。
“哎,你也別責怪溪兒,孩子沒了,她心裡也不少受,我知道你也痛苦,既然這樣,爲什麼要互相折磨呢,好好相純潔的,爭取再造一個孩子纔是安撫心靈最好的創藥。”邵醫生嘆了一口氣,眉宇之間全是滄桑和愧對。
早就知道冷溪要是知道孩子沒有了的話,她會崩潰到受不了,沒想到嚴重到暈倒的程度。
陵寒非常惱火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臉,一拳砸在牆上,臉部的肌肉都隱隱觸動,總之心裡就是不好受!
當這女人說要跟他分手時,他的心裡莫名的惱怒,怒火蹭的一下燃燒了他全部的血管,血液無法暢通,堵塞得他快要爆炸了。
不過,看在她如此在乎孩子的份上,陵寒的心裡卻有着一點小小的欣慰,最起碼她還在乎他的骨肉。
深呼吸了一口氣,陵寒走到了沙發邊,注視着冷溪安詳的面容,磁性的聲音糯上一股蕭瑟,“她可以出院?”
“如果你想的話,現在就可以帶她走。”邵醫生沒有看陵寒,收拾自己的醫生用具。
真拿她沒辦法,他陵寒生平第一次遇見如此執拗,如此倔強的女人。
陵寒好脾氣的抱起冷溪,走出了病房,邵醫生看着寒少走出去,那頎長,尊榮的背影,無聲的搖了搖頭。
將冷溪放在軟綿的大…… 上,看着她蒼白如紙的面容,長長的睫毛一動不動,虛弱的樣子,陵寒心裡某個角落,莫名的疼了起來。
伸出修長的大掌,撫摸着她滑如雞蛋的臉龐,感受着她臉上的溫暖和那柔嫩細膩的觸感,陵寒的心裡微微一動,有一股難以言說的激流流竄在他的喉間,竟然有些澀澀的。
沒錯,他開始離不開她的身體了,埋入她身體裡,那種柔嫩溫熱的觸感,那種糯糯的包裹,給他帶來的那種爽快之感,已經深入他的腦髓,讓他想一想都有瘋狂要她的衝動。
她就像一抹毒藥,種在他心裡,拔都拔不掉,而最好的解藥就是她的身體,只要埋入她的身體,暢快的在她身體裡馳騁,他才能感覺到全身血液的沸騰和血管的暢通無阻,讓他整個身心都飛揚起來。
而這種感覺在別的女人身上找不到,甚至,別的女人無論多麼妖美,多麼魅惑,都提不起他的興趣。
他突然心中一動,緊緊擁着她,下巴抵在她的發頂,嗅着屬於她特有的魅香,感受着她滋滋跳動的小心臟。
那一刻,竟然是那麼的安然,讓他習慣緊繃,習慣輕狂的心略略平靜。
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抱着她,胸膛寬闊,溫暖,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還有那個沉穩的心跳,在她臉邊咚咚作響,讓她不自覺的有一種心動的感覺,是誰呢?
冷溪迷迷糊糊的睜了睜眼,在眼前模糊出現的是一片小麥色的皮膚,精瘦有力,是男人?
明顯的感覺到有一雙遒勁的臂膀攬着她,抱着她,是陵寒嗎?這一刻抱着她的是陵寒嗎?心裡一股暖流涌動,不知不覺沉入了夢鄉。
清晨,冷溪是被一陣花香給薰醒的。
纖白的藕臂伸出被子外,向一側靠了靠,卻是落了空,密梳一樣的睫毛扇了扇,她徐徐睜開眼,側身,身旁空蕩蕩的,沒有人跟她同在,難道昨夜是在做夢?不禁心裡有些失落。
轉首,眼前的一切讓她怔住了……她快速的揉了揉眼睛,結果眼前的一切還在。
簇簇的玫瑰花安放在枕頭邊,還不全是紅玫瑰,有紅的,有白色的,還有黃色的,甚至還有藍色的玫瑰……
五顏六色規則的束在一起,相間而設計,花香四溢,花瓣撩人。
不止枕頭邊,就連化妝鏡子那邊也擺滿了一團團的玫瑰花,陽光從落地窗,透過窗簾偷偷鑽進來,掩映在那些花瓣上,竟然閃着滑膩的光澤,屬於花瓣特有的芬香充斥了整個房間,花本來就給人以視覺衝擊力,尤其是這麼多的名貴玫瑰,閃耀在眼前,給人一種無法名狀的震撼。
冷溪驚得瞠圓了眼,難以掩蓋此時內心的波瀾,環顧了一下四周,才發現她已經在陵寒的房間裡。
這些難道是陵寒佈置的?昨夜不是夢,真的是陵寒在抱她入睡嗎?心裡驀然涌動出一股暖流,可是矛盾的眼眶卻酸了起來。
幸福過了頭,就會幸福到落淚,這句話此時,深深的在冷溪心裡驗證。
“叩叩”門被敲了幾下,冷溪下意識心慌難抑,是他嗎?慌忙擦掉眼眶裡的淚水,叫了一聲,“進來……”
三個婦人推門而入,腰間圍着圍腰,顯然是新請的僕人。
陵寒很低調,很清冷,他不喜歡在家裡養衆多僕人,所以整個陵家,平日裡都只有樓叔在打掃,只是偶爾請一些零時工來別墅清理清理。
這些都是生面孔,是陵寒新請的吧。
“冷小姐,我們來伺候你。”三個婦人笑意盈盈的走近,很是恭謙。
伺候?
冷溪赫然睜大了眼睛,一股不好的感受劃過心尖,陵寒又要耍什麼花樣?
上次打扮她就是爲了拿她拍賣?這次呢?又是幹什麼?
“小姐,這些花是少爺特意爲你準備的,少爺在樓底下等着你,你裝扮完畢就可以下去見他了。”
正在冷溪愣神之際,三個婦人已經上前來,扶着冷溪就往浴室走去,冷溪措手不及。
“這月子裡還是小心爲好,我們來幫你擦身子。”婦人們說起來是恭謙,可是給冷溪親近大自然卻是毫不含糊,弄得冷溪渾身不自在。
又是好生打扮!漂亮的裙子,淡淡的妝容!還有那漂亮的玫瑰花!
冷溪心裡莫名打鼓,慌亂不已,陵寒這個人謀略多端,深不可測,可不能在輕易相信他了。
打扮了冷溪,其中一個婦人往她手裡塞了一束玫瑰花,示意她下去。
冷溪不自在的瞥過臉,眨着眼睛,還是下了樓,心裡七上八下的沒底,她想着,要是陵寒在次耍弄她,她就偏不配合,讓他一個人唱獨角戲去。
客廳的一切卻是怔住了她的眼。
長方形的餐桌,被佈置得奢華耀眼,瑩白色的餐布,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氣派的高腳杯高貴的擺放在桌子兩端,最引人注目的是,餐桌靠近樓梯的這一邊,安插着幾束耀眼的玫瑰,花香撩人。
而桌子的令一端,坐着一位高貴爾雅的男子,面容俊美,透着男性的野性帥氣,白色的襯衫,穿在他身上別樣的好看尊尚,深邃的幽眸沉着神秘,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有些玩味,有些邪肆,正盯着冷溪。
“陵……陵寒……”冷溪被眼前的情景震驚的眨了眨眼,雲裡霧裡的叫道。
這陵寒又是想唱哪齣戲?
青絲垂於肩頭,如流水般傾瀉而下,與天然中飄逸着一股清涼感,古泉般靈動的大眼睛,流溢着晶亮的光彩,白生的小臉,此時微微泛紅,與她手上拿着的紅色玫瑰,交相呼應,就連玫瑰也遜色與她,終於瞭解了什麼叫人比花嬌。
在見到冷溪的那一刻,陵寒片刻心神盪漾,直到聽到冷溪喚了他一聲 ,他纔回神,擡起手朝着她輕輕勾了勾,薄脣邊勾着邪魅的笑,性感蠱惑的聲音流淌出來,“過來……”
冷溪脊背一涼,他的笑容怎麼那麼詭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