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瑤和薄嵩沅並沒有等到第二天,而是當天就坐私人飛機飛往了英國。
下午五點,弈佐和合作商談完事情之後,想着已經兩天沒去看輕輕了,上次還是元旦跨年的時候偷偷的去看了她一眼,沒說幾句話就被她給趕走了。
昨天惟美才開發佈會,店裡應該會很忙,他要不買些東西給她送過去吧。
這樣想着,弈佐先回去給她燉了滋補湯,做好後已經是六點了。
本來想和輕輕打個電話告訴她他會去看她的,可是沒她的手機號。
這丫頭換了手機號也沒和他說,本來就是爲了躲避他才換的,所以自然是不會把新手機號告訴他。
不過就算是他有手機號這丫頭知道他要去看她了,估計都跑的遠遠地了。
這段時間以來,弈佐想着如何才能討好她的方法腦皮都要想破了,可是依舊沒有效果。
可是怎麼辦呢,自己作死,跪着都要走完。
想想那些年輕輕爲了他在背後承受的痛苦,他做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
拿着手機和車鑰匙就出門了,今天的目標就是要到輕輕的新手機號,加上她的微信再說。
然而懷着期待的一顆心來到‘沁人心衣’,但是店裡哪裡有薄輕輕的影子。
“輕輕呢,今天沒來上班嗎?”
弈佐抓住牛峰的胳膊,焦急的問道。
牛峰被他抓的有些不自在,輕輕去英國的事情他可不能讓弈佐知道,不然小瘋子會打死他的。
呃,他好像每次都怕小瘋子打死他,以後一定要和她說一下,對他要溫柔一些,不然的話這句話都要掛在他的心頭了。
牛峰斂了斂眉,極力的掩飾住自己的情緒,說道。
“輕輕今天沒有過來上班,昨天就請假了,說是累了在家裡休息一下。”
看起來牛峰說的沒毛病,可是後來他眼裡的心虛弈佐還是看到了。
弈佐鬆開了他的胳膊,眯着眼看了看他。
牛峰被他的眼神看的更加心虛了,腦袋不自然的轉到了一邊,他要是再看下去的話非得被他的眼神給嚇出實話來不可。
“牛峰,你最好和我說實話,輕輕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牛峰頓時:“……”
他還真是夠能猜的。
不過這話是他自己說的,不是他說的。
“弈少爺,你就別爲難我們這些生活在底層的人了,輕輕小姐就是這樣和我說的,所以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去忙了,你看我們店裡的人也不少是不是?”
言外之意很明顯,我現在很忙,您請走吧。
弈佐朝店裡看了看,彷彿是在確定輕輕是不是在裡面。
注意到他的視線,牛峰說出的話徹底的打消了他的疑惑。
“您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去裡面檢查。”
反正輕輕也確實沒在店裡,他就是把店翻了個底朝天也不會找到人。
弈佐看了他一眼,臉色很不好,轉身走了。
弈佐一走,牛峰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柳萍阿姨身邊。
“阿姨,我能不能申請把輕輕小姐給解僱了,這樣下去我覺得早晚都會被弈少爺給打死的。”
說着,牛峰無力地以手掩面。
柳萍:“……”
這話怎麼就這麼熟悉呢?
柳萍閉了閉眼,朝他睨了一眼淡淡出聲。
“你該找個教練健健身了。”
老是擔心會被人打死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牛峰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阿姨說的是什麼意思。
好吧,他是該找教練學一些防身之術了。
從‘沁人心衣’離開之後,弈佐坐在車裡,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輕輕不可能只是累了纔回去休息的,很有可能就是生病了,但是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因爲在他問牛峰輕輕是不是生病的時候,牛峰並沒有被猜中的表情。
所以很有可能不是生病了,那會是什麼呢?
看來他必須要去一趟薄家才行。
弈佐來到薄家大院的時候佐瑤和薄嵩沅已經出發了,管家看到他過來了,臉色比上次更加難看了。
“弈少爺,你不要再來了行不行?”
輕輕小姐都因爲他而離家出走了,他還來這裡,看到他都煩了。
弈佐也不在乎他說什麼,什麼樣的態度,只要可以看到輕輕就好了。
“管家,我來拜訪一下薄爺爺和薄奶奶。”
他不說來見輕輕,看下爺爺奶奶總是沒有問題的吧。
管家一時有些爲難,“您在這等一會兒,我去和老爺他們說一聲。”
不一會兒,管家便出來了,領着弈佐進了客廳。
一進客廳,弈佐就看到了坐着整齊的薄爺爺和薄奶奶,但是唯獨不見伯父和伯母。
弈佐走過去,微微彎腰,態度比之前可是說是恭敬了許多。
“爺爺奶奶,大哥,嫂子。”
見到她來了,薄仲鄴也只是睨了他一眼,摟着身邊的小妻子絲毫沒有管閒事的意思。
“先坐下再說吧。”
薄秉忠也沒看他,只是端起身前桌子上的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他們不說話,弈佐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意思,既然都允許他來了,肯定是要說輕輕的事情吧。
“爺爺。”
弈佐又叫了一聲。
薄秉忠泰然的放下茶杯,聲音不緩不慢。
“阿佐,你不是我薄家的孩子,叫我爺爺不合適,還是叫薄爺爺比較合適一些,你說是不是?”
弈佐當即僵在了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他知道,薄家的人現在沒一個想要和他說話,今天能夠讓他進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爺爺,您想和我說什麼就說吧。”
相信薄爺爺不不願意和他拐彎抹角。
“你打算怎麼處理和輕輕之間的關係?”
果然還是問到這裡來了。
弈佐擡頭看薄秉忠,眸子裡的認真讓人動容。
“爺爺,我對輕輕是真心的,我很愛她,我知道現在她可能一時半會兒不能接受我,但是沒關係,我不會放棄。”
薄秉忠佈滿皺紋的薄脣緊緊的抿着。
輕輕爲什麼要和弈佐分手他已經知道了個大概,站在外人的角度,這件事確實不能說都是弈佐的錯,可是如果站在當事人的角度,那弈佐就是大錯特錯。
“你說你是爲了輕輕的以後纔會去見文婧的是吧?爲什麼不讓別人去?”
這纔是輕輕生氣的點吧,更重要的是還在柏麗路后街見的文婧,輕輕不生氣纔怪。
弈佐眉頭皺的死死地,他說了輕輕也不會相信吧,她肯定會覺得他就是想要去看文婧纔會親自去的。
“爺爺,文婧她不是一個壞女人,可是,就算不是,我也不會和她在一起了,當年我和文婧在一起本來就是因爲我這個人喜歡被人照顧,而文婧她也需要我的錢。”
大致的把事情說了一遍,這些話其實輕輕都不知道,她根本不停他解釋。
“爺爺,我說這些就是想要和您說,我和文婧可以說不是在談戀愛,而是在互相幫助,之所以會親自去見她,是因爲我想和她說清楚,這樣的話以後我和輕輕便再也沒了阻礙。”
弈佐語氣真誠,薄秉忠是相信他的話的。
都到這個時候了,他也確實沒有撒謊的必要。
“阿佐,你也算是我看着長大的,你和輕輕交往的時候你伯母不同意,可是最後我們還是同意了,就是知道你會把輕輕照顧的很好,可是,結果是你讓我們很失望。”
一聲不響的和輕輕在一起,一聲不響的同了房,又一聲不響的懷了孕。
最後輕輕流產也是悄無聲息的。
弈佐慚愧的低下頭,他知道他是令他們失望了。
“爺爺,我知道不管我說什麼,你們肯定是不會相信我的,可是,我想和您說的是,我不會放棄,我們弈家,要麼沒有女主人,要有的話,就只會是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