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正在朝着我跟寧檬的方向看來,之前在班上的大姐大,也注意到我跟寧檬之間的那點小波動,很敏感地朝着我們走了過來。
“寧檬,怎麼了,你們在吵架?”班上的大姐大,說白了就是來混的,之前連個專科都沒有考上,但是父母對她寄予了厚望,家境也還行,所以又將她送來了,人叫鄭柯,別人都喊的柯姐,我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但是寧檬卻在這段時間跟她走的相當的近。
“柯姐,我沒事,你不用管我!”寧檬有些緊張,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鄭柯一眼,其實鄭柯是那種長着一雙狐狸眼,然後臉蛋很小,身材很好的美女,只可惜,心思不在學習上,暴遣天物。
“什麼叫做沒事,寧檬我剛剛都聽見了,你還罵她了,你們兩個人之間肯定有事兒!”
鄭柯一口一個京腔,只是因爲她爸是首都人,所以一口一個京腔,聽着倒是有點滋味的。
“柯姐,真的,沒事的,走,我請你喝汽水!”寧檬看着此時的氣氛有點緊張,忙走到了鄭柯的身邊挽住了她的手,想要將她拉走,而我,低下頭繼續做着我的卷子,完全就沒有管鄭柯的劍拔弩張。
“蘇荷是吧,你經常翹課老師還維護你,你究竟是做什麼的?”鄭柯上前兩步,伸出手在我的桌子上敲了兩下,我拿着筆的手,在卷子上抖了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覺得她很不禮貌,頓時就有點不爽。
今天早上陳瀝言的質問,我本來就有點生氣,現在被鄭柯這麼一攪和,我不想再忍了。
丟掉筆,筆落在光潔的書桌上發出響亮的碰撞聲,我拉開了我的凳子,不屑地看着眼前的鄭柯,淡淡道:“我做什麼跟你有關係嗎?你家是住在海邊的嗎,管的這麼寬?都管到陸地上來了!”
譏笑,諷刺,謾罵,我整個人的負面情緒全部被此時眼前的人給壓榨出來,誰怕誰,姐是璞麗的人,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難道還會怕你一個黃毛丫頭?
鄭柯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一陣青一陣白,而寧檬呢?警惕地注視着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微妙關係。
“柯姐,我的錯,咱們回座位吧,馬上就要上課了。”
寧檬做着老好人,一般用眼色示意我,讓我也坐下,我什麼都沒有管,我就不信這丫頭還敢在教室裡面跟我動手,只要她動手,那麼我也會動手。
大不了到時候老師問起來,我就說我是被動防禦,不能由着捱打,況且以現在鄭柯的名聲,到時候我再裝個可憐,老師鐵定會相信我多一點。
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上課鈴聲已經響了起來,罵架誰不會啊,在璞麗我還沒有怕過誰呢,就連麗姐,當初我也跟她有過一番脣槍舌戰,就憑她?
冷哼了一聲,鄭柯這小妞生氣的時候,眉毛直接都要飛出去了。
“你行啊蘇荷,別以爲你嘴巴會說我就會不計較,這事情我跟你沒完兒!”
鄭柯也不笨,想着現在在教室裡面,做事情不方便,到時候被老師發現了,估計她自己也要倒黴,還不如等到放學以後再說。
我算是安安穩穩地上着課,可是寧檬卻有點坐立不安了,本來只是她跟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現在卻硬生生的上升到了我跟她還有鄭柯之間的矛盾了。
其實寧檬對我還是有友誼的,只是她不願意拉下那個頭跟我道歉,還是等着我給她道歉呢,我哪裡不知道她的那點小心思,但是我何必呢?
我何必跟她再道歉,我又不下賤,沒有那個必要。
認真聽着課的我,突然有張紙條傳遞在我的書桌上,我看着眼前的那張被摺疊成正方形的紙條,不由地皺了皺眉,不用想,我都知道,肯定是寧檬給的。
將紙條推下了書桌,我不打算看裡面的內容,我不想因爲寧檬的那點懼怕而擾亂了我的決定,我就是這麼狠心,得罪了我的人,休想讓我原諒,除非她自己主動站出來跟我道歉。
自認爲什麼都沒有做錯的我,是不可能主動低頭的,這是我的原則,除非我真的錯了,那麼我會自己去認錯。
沒有人,天生就是爲了幫別人承擔錯誤而存在的,如果一味地只是爲了別人而去承擔別人犯下的錯誤,去道歉的話,那麼還是自己的人生嗎?
懦弱不是什麼時候都行的,至少現在不行。
紙條被我推在了地上以後,再也沒有紙條被送過來了。
直到下課,一切都特別的安靜順利,但是我知道鄭柯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一直警惕着周圍,陳瀝言說了要來接我,今天我倒是有點期待他能夠來接我,只不過,我出校門的時候卻沒有看到他。
“這人,怕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下課。”
撇了撇嘴,陳瀝言這人肯定是忘記了,或者說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下課,之前送我的時候都沒有想着問我什麼時候下課就直接走了,看來今天我只有自己回去了。
電話也懶得給他打了,管他來不來,我還是要走。
走到了公交車站臺下,本來就有特別多的人,所以我站的也比較的緊,就在公交車要來之前,不知道誰推了我一下,我的身子頓時就朝着前面倒去,而迎面而來的則是公交車。
陳瀝言訓練我的東西我沒有忘記,我很迅速地一個朝前墊腳,之後身子一仰,就又站了回來,嚇得公交車司機趕緊踩了剎車,還好我本人沒有事情。
始作俑者就在我身後不遠處,我朝着我的身後望去,鄭柯以及寧檬還有兩個女生和她站在一起,正耀武揚威地看着我笑。
不過是些小把戲,還想着來害我?可笑!
“好玩嗎?”我回頭對着鄭柯還算溫柔地說道,寧檬的臉色很難看,鄭柯一臉的得意,用鼻孔看着我,沒有吭聲。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想着懶得跟她計較,只要沒有對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我還不至於動手。
換了一個離她們稍微遠點的位置站着,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她們嗎?
我的車每次都是最後纔到,這不讓我不得不在公交站臺等的更久,直到站臺上變得稀疏,沒有什麼多餘的人以後,鄭柯竟然又悄悄地靠近了我。
“如果你敢再靠近我一步,我保證讓你今天橫着回家。”鄭柯這個女孩子,竟然惡劣地拿着一根棍子想要朝着我的頭上打來,我從我的手機上的鏡面看到了她的動作,一直都拿着手機在玩,就是爲了時刻注意着她的動作。
膽子一點都不小,這一棒子下來,我估計都要被打的成腦震盪了。
鄭柯頓了頓,不過我的好言警告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反而還讓鄭柯變得更加的乖張起來,手高高地在我的腦袋後方舉了起來,其他同學在看到她的動作的時候都紛紛避的特別的遠,包括寧檬,捂着嘴巴,一臉害怕地望着鄭柯的動作。
嘴角勾起了一個幅度,在鄭柯拿着有我小手臂那麼粗的棍子落在我的頭上之前,我快速地一個轉身,一把抱住了那根棍子,與此同時擡起了我的腳,狠狠地在她的肚子上踢了一腳,心裡想着,只要沒有中要害的部位,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即使在被鄭柯這種傷害的情況下,我還是留了一腳的,省的到時候後面事情變得更加的麻煩,我本來就是個不喜歡麻煩的人,何必給我自己找那些麻煩事情來受。
鄭柯被我一腳給踢到了地上,她手上的棍子被我給奪了過去,在看到她倒在地上的同時,我將棍子扔在了她的腳下,然後淡淡地說道:“不好意思,我沒有什麼本事,就是打架厲害,如果你覺得不過癮,歡迎你來跟我切磋一下。”
被我一腳給踢懵逼的人不僅僅是鄭柯一個人,還有寧檬,她從來都沒有看到過我對誰動手,也怪那個時候的我,什麼都不會,也不會什麼打人,只知道避諱或者說是嘴上鬥架,一旦真正的遇到了別人打架,我還是隻有跑的份。
多虧陳瀝言不辭辛勞的在這段時間裡面教我的東西,不僅僅教我如果提高速度,而且還教了我一點基本的防身術,用來對付鄭柯剛剛合適。
想來鄭柯也只會一些抓人的小把戲,沒有系統的學過,所以纔不是我的對手。
“蘇荷姐.....”寧檬對我有了一些改觀,重新喊了我一聲姐,我看向她,對着她露出了一個笑意,只要她跟我道歉,我們兩個人之間還是有商量的餘地,但是她不願意道歉,那就不好意思了。
身前有一道刺耳的剎車聲在我的耳旁響了起來,我皺着眉毛看着停在我眼前的車子,是陳瀝言的豪車,嘴角一耷拉,沒好氣地看着陳瀝言從車子上走了下來。
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我瞧着他,估計他是做什麼事情去了,所以纔會穿的這麼正式,寧檬愣愣地看着陳瀝言走到了我的面前,不敢相信地還揉了揉她的眼睛,在我的印象裡,她應該還沒有見過這樣的陳瀝言吧。
“怎麼回事?”陳瀝言冷着臉問我,我閉了閉眼,挽住了陳瀝言的手臂,就要上車。
要是被陳瀝言知道我被人給欺負了,估計他下手會很狠的,我還是趕緊將他拉走來的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