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煙的聲音使得秦落衣整個身體頓時僵硬了起來,華興飯店相遇的場景在腦中一閃即逝,但秦落衣很快便恢復了正常,她如今不是曾經的那個秦落衣,現在的她懂得如何隱藏自己的情緒,脣角微勾,秦落衣輕聲開口。
“是啊,好久不見。”
秋寒煙原本聽太多關於秦落衣的傳言,不管是穆玲,還是秦芷文都在不停的告訴她,如今的秦落衣有多麼強大。
可是聽見電話中依舊嬌柔的聲音,她心中加大了對那兩個女人的鄙視。
就這樣就算是強大?還真把她秋寒煙當成吃草的綿羊了。
“要不要出來喝一杯?五年沒見,權當老朋友敘舊了。”
秋寒煙思及至此,最後的一點顧慮也消失殆盡。
她會讓這個女人後悔回到港市,更要讓厲風爵嚐嚐愛而不得的滋味!
秦落衣不是傻子,她自然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雖然她很想好好和秋寒煙算算五年前的那筆賬,可是那也是由她來策劃時間地點,而不是受這個女人擺佈。
秋寒煙等了半分鐘沒有聽見電話中傳來任何聲音,脣畔勾起了一絲冷笑,就這點膽子還敢和她鬥。
“對了,我聽說你生了一對雙胞胎,可愛極了……”
“時間、地點。”
秦落衣一聽秋寒煙提起自己的兩個寶貝,立馬陰沉着臉張口詢問。
拿孩子來威脅她,如果她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那這五年的罪都白受了。
秋寒煙聽見了想要的答案,輕笑一聲,隨即緩緩吐出幾個字。
秦落衣抓着手機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緊。
開車來到秋寒煙說的地方,秦落衣的臉色有些蒼白。
她稍稍擡頭望着那霓虹閃爍的大字,下意識的眯住了眼睛,這些燈光太亮的,刺得她腦仁兒生疼。
儘管時間已經過去很久,可是她依舊無法忘記一些東西,就是在這裡,她失去了一個女人一輩子只可能有一次的童貞,也是在這裡,她遇見了她一生的劫。
脣畔扯出一抹無聲的笑
,她極力穩住略微有些搖晃的身影,擡腿走進了那間酒吧。
推開門,秦落衣發現這裡的擺設一如五年前般浮誇、曖昧。
前臺的小姐笑容滿面的問詢着她喝些什麼,但此時的秦落衣卻說不出話,機械性的搖搖頭,秦落衣眼前的景物都有些模糊。
“親愛的,我終於找到你了。”
是誰在說話?
秦落衣皺着眉努力分辨眼前的景物,可是周遭的一切還是模糊了起來,就連耳邊震耳欲聾的音樂也電影特技似的消失殆盡。
秦落衣發現,雖然其他的東西是模糊的,可是眼前的兩個人卻愈發清晰了起來。
那個妖嬈的女人挑逗似的將酥胸擠上男人的臂膀,嘴吧一張一合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只見那個男人似乎是輕笑了一下,隨即轉眸望向自己。
微長的劉海隱隱蓋住眼眸處的疤痕,劍眉微揚,秦落衣發現,那人舉手投足皆是風景。
此時他就那樣定定的望着自己,然後緩步朝自己走來。
秦落衣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可是那個男人在自己觸碰到他的一瞬間,整個身體忽然冰裂似的產生了極細極密的裂紋,然後啪的一聲忽然散開,整個空氣中都是那個男人熟悉的味道,可是她卻再也找不到他了。
厲風爵,你知道嗎?其實我很想你。
“秦落衣,你這是在唱哪出?”
秋寒煙剛剛進來,就看見秦落衣慘白着一張臉定定的望着一個方向。
略微皺眉,她忍不住出聲詢問,該不會是五年前那場綁架讓她傻了吧。
如果那樣的話,她只能更加鄙視秦芷文和穆玲那兩個蠢女人了。
秦落衣在秋寒煙的聲音響起後,立馬回過神兒來。輕輕吐出一口氣,她很快便恢復正常:“沒什麼,在懷念一些老朋友而已。”
“哦?老朋友啊,有我麼……兩杯血腥瑪麗。”
秋寒煙不以爲意,隨意的調侃兩句,就讓酒保上酒:“喏,給你。”
秦落衣盯着眼前的酒杯,神情有些戒備,思考
幾秒鐘,她還是接了過去輕抿一口,隨即將其放在桌上:“謝謝。”
她並不喜歡這麼烈的酒。
秋寒煙看見面前女人的神色眼神兒微閃,她知道這個女人在防着她。
啓脣輕笑,那個眉眼狠厲的女人輕輕搖晃着手中的酒杯,狀似無意的開口:“秦芷文和穆玲都說你變了,可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略微一頓,秋寒煙擡眸直接盯着面前的女人:“爲什麼要回來?”
秦落衣聽聞此話忽然無聲的笑了出來,就連眉眼都染上了滿滿的笑意。
“你笑什麼!”
那人的笑明顯惹怒了秋寒煙。
“想笑就笑,想回來就回來,哪那麼多廢話。”
秦落衣感慨着一個兩個的都問她這句話,她回答的簡直都要煩了:“明人不說暗話,秋寒煙,你找我來到底想要幹什麼?別告訴我就是老朋友敘舊,我沒這麼多時間陪你繞圈子。”
“倒是學會放狠話了,只是你有那個資格麼?”
秋寒煙神色一變,冷哼一聲直接挑起秦落衣的下巴。
“我要你離開厲風爵,離開港市。秦落衣,我勸你乖乖去做,說不定我心情一好就放過你了。”
秦落衣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她伸手揮掉下巴上的手,輕鬆開口:“怎麼,你怕我回來搶走厲風爵麼?嗤,你覺得厲風爵會喜歡上一個妓女麼,好吧,我承認你比較高級……高級妓女。”
秦落衣眼裡的嘲諷明明白白的映進秋寒煙的瞳孔,她一把抓住起身欲離的女人,因爲動怒,她手上的力道愈發的重,秦落衣甚至覺得那人尖銳的指甲似乎都要刺進自己的肌膚之中。
略微皺眉,她不滿的望着那個神色甚至有些癲狂的女人:“秋寒煙,你失態了,給我放手。”
“不放!”
秋寒煙因爲用力,她的骨節兒處甚至都有些泛白,那個癲狂的女人就那樣緊緊的盯着身側的女人,眼中的恨意似乎是想要將對方生吞活剝。
“你今天要是不答應離開港市,就別想活着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