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容兒緊握着拳頭,咬着脣,臉色蒼白得可以。
怎麼可能會因爲這種話而高興呢?
“柳小姐,如果沒什麼重要事,請你離開,我感到有些頭痛,準備去休息。”上官成輝緩慢站起來。
福家快速走過去扶住上官成輝的身子,朝着房間走去。
上官家裡根本沒人理會柳容兒的存在,而她的存在根本什麼都不如,連一隻寵物都不如。
無法忍受柳容兒立馬起身離開,帶着那價值不菲的茶套。
萬萬沒想到上官成輝竟然會是這種人。
明明……明明她已經是上官家名副其實的媳婦,既然如此,他就該好好對待自己,而不是說這種話羞辱她。
手上的那套茶套,柳容兒看也不看的摧毀。
她不會因爲這件事對上官家進行報復,更不會對上官成輝下毒手。
她,柳容兒已經得到了想要的人,自自然然不會因爲這點小事破壞了原有計劃的進度,更不可能放開上官雲天。
她柳容兒得不到的人,誰都別想得到。
嘭的一聲巨響,中斷了柳容兒回想的時間,嚇了一跳的她站起一看,發現是上官雲天後露出燦爛的笑容。
邁開腳步快速跑去,親暱挽住他的胳膊。
“你怎麼這麼快回來?生意都談好了嗎?”甜柔的聲音驀然響起,“雲天,你是不是特意提早回來陪我?”
柳容兒的心裡充滿期待,期待他的回答是她想要的。
如果面前的男人回答是的話,代表,在他的心裡,自己存有一絲絲的地位。
就算是一絲的地位,也能讓她有機會徹底得到這個男人的全部。
並未注意到面前的男人的臉龐被陰霾覆上,暗沉的瞳孔掠過猩紅,臉部肌肉狠狠抽搐,冷氣不斷從牙縫中透出。
猛地甩開,看着柳容兒向後踉蹌了幾步跌在地上。
“雲天,你怎麼……”剛擡頭便對上他陰鷙兇狠的表情,嚇得渾身顫抖,完全沒有一絲的暖意。
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知道上官雲天不曾對自己有過一丟丟的愛情
,但也不至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完全的厭惡跟憎恨。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感情存在。
難道她不在他身邊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柳容兒,我問你,你必須給我老實回答。”上官雲天緊握着拳頭,一字一頓說。
如果不是因爲她是女人,早就將動手,怎會在這強忍着呢?
渾然不知情的柳容兒怔了怔後點頭。
面對眼前散發着恐怖氣息的男人,怎麼可能還會說半句謊言呢?
四周的寒冬氣息足以顫動人心,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怎樣搓也搓不出半點的暖意,雙眸顫抖泛着淚花的柳容兒可憐兮兮望着他。
面前的男人始終掛着一如既往的冷漠,不見有半點的動容。
彷彿,她的一切對他來說,微不足道。
“你花錢讓人殺小宛,是不是?”
心,咯噔一下,瞪圓了眼的柳容兒張了張嘴,聲音無法從喉嚨發出。
從未想過這件事竟然被上官雲天得知。
一直都將這件事匿藏得很深,他怎麼可能會知道呢?難道是從什麼人的口中知道,亦或者是,他遇見了沈小宛。
比起第一個猜測,第二個猜測更能讓她相信。
怪不得雲天會這麼生氣對待自己,全都是因爲沈小宛那賤人的錯。
“是!”柳容兒站起來果斷承認,昂起頭,堅定的神情未見半分的動搖,“我是派人去殺沈小宛。”
“你!”
這女人竟然明目張膽承認,實在是,完全不把他當成一回事。
“我這樣做完全是爲了你,如果沈小宛這女人還繼續活在世上,對你來說,根本就是禍害。”
“雲天,你聽我一次好嗎?不要再跟沈小宛有所糾纏,我纔是你的未婚妻,她,什麼也不是。”
柳容兒死死捉住上官雲天的雙臂不放,眉心緊皺成八字,晶瑩的淚珠從中滑落下來,低落在地面。
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並沒讓面前的男人感到一絲的憐惜。
反倒因此對她的厭惡越來越深,完全不能消散。
“這女
人……這女人會害你一無所有的。”
御澤野對沈小宛究竟有多在乎,相信現今不會沒人不知道,而後者的目光固定在前者,根本沒分給他上官雲天分毫。
也就是說,無論他多麼努力,對這女人多好,沈小宛都不可能喜歡上他。
這女人眼裡只有御澤野!
從來只有這個男人!
上官雲天的雙眼被黑霾所遮掩,完全沒有半點的光亮,彷彿,已經被黑暗吞噬,不再可能會有光明的一刻。
任何人的話都不可能全部落入他的耳中,僅有一人,沈小宛,她的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清晰落下,深深烙印在心裡。
無論她怎樣任性,怎樣胡鬧,他都不會有半點的介意。
只要這女人能夠待在自己身邊,這已經足夠了。
“我的事無需你來管。”
“柳容兒,你給我好好聽清楚,是你拿小宛的性命威脅我,纔會不得不宣佈你是我的未婚妻,什麼也不是的人是你,不是她。”
“爲了小宛,一無所有也好,犧牲性命也好,我,上官雲天,心甘情願。”
上官雲天目灼灼看着面前的女人,斬釘截鐵的說。
垂下腦袋的柳容兒滿目猙獰,咬着牙,渾身上下氣得顫抖個不停,張開嘴,嘶聲的喊着。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我這麼愛你,爲什麼你的眼裡從來沒有我的存在?爲什麼你偏偏愛的人不是我?”
柳容兒根本不知道自己哪裡比不上沈小宛。
上官雲天看着她那副猙獰醜陋的模樣,早已經丟失跟她說話的耐性。
跟這種人說太多,只會降低自己的素質。
狠狠警告面前的女人,膽敢動沈小宛一根汗毛,絕對不會讓她好過半分。
與此同時,御澤野飆車到了若晴美所說的地點,幸虧這並不是什麼狹隘的地方,僅靠GPS便能找到。
快速下車,一下子走到面前的房屋面前不斷按門鈴。
密密麻麻的汗珠懸掛在額頭,眉心緊皺,從未有過半分的舒展,而那顆緊張擔憂的心,從未有過一絲的放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