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又是忙碌的開始。
樑爽出外務回到酒店已經是下午了,林蓓興沖沖地走進來。“有大項目。”
“我氣都沒喘勻呢,等我吹會兒空調再說。”樑爽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
“什麼大項目?”
“帝王集團和我們公司要合作了。”
“帝王集團?”
就是鄭舒南那王八蛋的帝王集團?
樑爽想都不想就說,“你找別人去做。”
“不行,上頭指定要你。”林蓓把厚厚的一疊資料往她桌上一放。
“非得我?別人不行?”
林蓓搖搖頭。“現在你可是咱們部門的頂樑柱,大項目當然是你來負責,而且提成很可觀哦。”
“這可是份肥差,辦好了,升職加薪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爲什麼要推?”
“他們總裁太噁心了。”
“你說鄭大少哦,哈哈哈,多少女人喜歡他啊,說他噁心的估計就你一個了。”
“騷包的花孔雀,哪裡值得喜歡?那些女人都不怕得病?”
“有道理,他那種花花公子,咱們是玩不過的,還是敬而遠之地好,免得受傷。不過這不相干,我問過了,你是和總監打交道,接觸不到總裁。”
樑爽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鄭舒南設的一個局。
但就算有危險,對她來說也是一個機會,她很想升職。
再三權衡,就算是鴻門宴,她也得闖闖。
“那行吧,交給我。”
“ok!加油!”
……
花了兩天時間研究資料,第三天,樑爽到了帝王集團。
現在有好幾家公司參與競標,儘管林肯集團實力雄厚,但也不能掉以輕心。
會議六點半才結束,樑爽剛要走,總監叫住她,讓她去一趟總裁辦公室。
“我?總裁辦公室?”
樑爽心中警鈴大作,“一定得去嗎?不是我只要和你交涉就行了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剛接到的電話。你快去吧,別讓總裁久等。”
樑爽嘴上回答“好好好,馬上去”,心裡卻把鄭舒南罵了個狗血噴頭。
果然,天上不會無緣無故掉餡餅,只會掉陷阱。這尼瑪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坑吧。
極不情願地上了頂樓,秘書一聽是她,直接帶到了總裁辦公室。
鄭舒南正在穿西裝,整理袖釦時朝她揚脣一笑。“來了。”
“有事兒嗎?”
“聽說歐洲城那個項目,你們公司也在競標?”
“嗯。”
裝什麼不知情?明明是就他一手安排的,大尾巴狼,虛僞!
“是的。”
“哦,這樣啊……”鄭舒南仰頭,扯上領帶,脖子修長。很平常的一個動作,可他長得帥,所以很有男性魅力。還朝她拋了個媚眼。“那你不是得和我打好關係?”
“呵呵呵。”樑爽就覺得,他演技真好。
“生死有命,成事在天,隨緣吧。”
她淡定道,其實就是懶得理他。
鄭舒南搖搖手指。“樑經理,你這個態度可不行。想要就得全力以赴去爭取!”
“您說是就是吧,找我什麼事?”
“是有點事,不過現在我下班了,一起吃個飯,邊吃邊談?”他人已往外走。
“不了,我還得趕回公司呢,我同事還在等我回去交差。”
“同事?哪個同事?那小白臉?”
樑爽儘量用最禮貌的態度問他。“難道你老師沒教你尊重人?”
“我老師教我要說真話。”
言下之意,小白臉就是小白臉。
“打電話讓他先回家,就這麼定了,走吧。”他走過來,不由分說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往外走。
……
兩人來到了一間格調高雅的西餐廳,環境很浪漫。
但相比吃什麼,在哪吃,更重要的是和誰吃吧?
對面坐着最最討厭的種馬,樑爽喉嚨裡就跟卡着只蒼蠅似的,一點胃口都沒有,一心只想着怎麼脫身。
但他的性致倒是不錯,眉峰上揚着,玩世不恭,很有味道的一個男人。
“吃什麼?”
“有什麼事?”她直接問。
“這兒的魚挺新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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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和她吃過一兩次飯,知道她喜歡吃中餐,所以一貫偏愛西餐的他選擇了這間中餐館。
“隨便吧。”
“清蒸多寶魚?”
“你喜歡就好。”
她這副冷冷淡淡的態度,鄭舒南也不介意,他是個脾氣溫和,紳士的男人。再說,在她這碰釘子也碰習慣了。
“這間私房菜很難訂到位置,都排到明年了。”
樑爽“哦”了一聲。難,那是對普通人而言。於他鄭舒南,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兒,沒必要在她面前邀功。
“味道真的不錯,美食不可辜負。”他意味深長道,目光灼灼。美食不可負,美人,更不可負。
“我不挑食的,隨便吧。”
鄭舒南裝模作樣地翻了兩頁,“抱歉,這上面沒有‘隨便’這道菜。”
他拿了另一份菜單,遞給她,直到她接過。
樑爽內心一聲默嘆,像他這樣的天之驕子,不管外表看上去多麼溫和無害都好,骨子裡都是霸道的,喜歡操控,不允許被忤逆。
菜單做得很精緻,配着色香誘人的圖片,樑爽真有點餓了。
忙了一下午,腦力消耗大,體力自然就虧空了。
“吃水煮魚吧,中辣。”
鄭舒南喝了口啤酒,揶揄。“第一次有女人和我在一起吃辣,你不怕長痘?”
“我天生麗質,不長痘。而且你沒見過,那是因爲你喜歡的女人都是一類的,很乏味的那類。”
這一點,他不否認。認識她後,那些女人的確是黯然失色了。千依百順的很無趣。
“再來個紅燒排骨,粉絲扇貝,毛血旺,夫妻肺片。”
樑爽總共點了六個菜,大多是川菜。
“吃得了這麼多麼?”
她笑笑地反問他。“心疼了?”
“哪能啊,你若是喜歡,什麼時候想來吃我都奉陪。”
“呵呵,想陪您鄭總用餐的女人,牽着手都能繞地球兩圈吧,哪輪得到我啊。”
“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深切的目光暗含灼熱,灼燙了樑爽的心尖兒。
顫了一顫。
該死的男人,居然用美男計!長得帥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