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沒那個體力去跟這麼多人戰鬥。
雨水一下，牆體許多小石子在縫隙裡，她拿起來，一丟一個準，嘴角勾笑，“來打我，也得看本事。”
她瞄準的地方都是眼睛或者脆弱的地方，打下去，得疼好一會兒。
她一邊打，一邊飛速走過圍牆上。
這速度，一不小心就得掉下去。
捏了一塊石子，她朝張瑩瑩丟了去。
張瑩瑩被丟中額頭，咬牙切齒，“穆舒妗！”
她早就翻上了旁邊的屋頂，揮手，“張瑩瑩，今兒你要是抓到我，姑奶奶我鐵定給你當奴隸！”
怕就怕在，抓不住。
她笑了聲，在雨幕中，翻着屋頂，幾下消失。
張瑩瑩怒斥，“你們這羣廢物！還不給我去找人！”
她沒想到，穆舒妗竟然會這樣生猛！
*
坐上出租車，穆舒妗打開書包，慶幸它是防水的，電話響個不停，是何芮打來的。
她接聽，電話那頭焦急的不行，“你說有人要收拾你，到底是怎麼樣了？你還不准我來圍觀，要急死我啊！”
這小丫頭，倒是真的關心她的安危。
穆舒妗有些不好意思，“我正要回家，要不是初中那年你拉我去酷跑社團，今兒，我可能也懸。”
她再厲害，也不能飛檐走壁。
去學酷跑，也是前幾年的事情。
要不是今兒這種緊急情況，她還不想重操舊業。
她當年的酷跑，可是A市前三。
雖然沒有得冠軍，卻也很不錯了。
“你真是不讓人省心。”
何芮自然不放心她，“你一個人上下學太麻煩了，要不，你來我們學校，我天天保護你，你再也不用被欺負了。”
之前，這個提議，何芮就說了不止一次。
可是說了又如何？
她還是覺得，不要麻煩了得好。
一是不知道怎麼給乾媽交代，二是離衛步遠沒有那麼近，她心裡也不太自在。
還是希望，能夠守在他身邊。
給何芮打了哈哈就算是拒絕，沒聊兩句，也就掛了電話。
回到公寓，她四處看了一下，確定沒人跟着，才進了屋子。
她確實，擔心那個張瑩瑩拿她和衛步遠做文章。
某種程度上來說，她並不害怕這些人找她的麻煩。
但是她怕影響到衛步遠。
開了門，她溼漉漉的鞋子在地上留下一長串的水印。
身後一陣冷風迎上來，下一刻，她被人抱住。
“你怎麼纔回來。”
他聲音很沮喪，“我一回頭你就不見了，我怕你和別人跑了，我就回來等你。你都沒有回來。”
她能感覺到，他是不開心的。
“我說我有約，你不是都看見了嗎？”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你走的那麼決絕，連頭都不回，不就是不想看見我？”
哪裡是不想看見她。
只是。
不想看見她和別人站在一起。
失去控制，連自己都沒辦法理解，是爲了什麼。
“你和別人站在一起，我牽你走，你會跟着我走嗎？”
他是不自信，“你真的會選擇跟我走嗎？”
她不是也說過，不會和他在一起。
他難受了。
“車釐子，我是真的喜歡你，爲什麼你到現在，還不懂。”
她身子一顫，像是聽錯了一般。
不敢相信。
他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