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
“騙子!”
穆舒妗眼尖一把拽住他的手,眼淚不爭氣的落下,“你這個混蛋!”
他是一個歌手,他要彈鋼琴,他要彈吉他,手廢了要怎麼辦!
“衛步遠你就是個大混蛋!”
她情緒崩潰,一拳砸在他肩膀,“你就是一頭豬!你不痛嗎?!誰允許你這樣!誰允許你這樣!”
哭的傷心,他哪裡捨得。
一把將她抱在懷裡,那隻受傷的手,他跟沒事人一樣,渾然不在意。
“誰說手受傷了就當不了歌手?唱歌是用嗓子還是用手的?”
他低低一笑,完全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眸子滿是笑意,“我知道你最乖,我沒事,我要是有事,就不會這麼快回來,不是嗎?”
這是什麼道理!?
她只知道,他是需要她的!
心裡難受,跟針扎似的疼。
趴在他的肩頭,她哭的洶涌,“爲什麼你要這樣,爲什麼要傷害你自己!”
比起他受傷,她更情願,是她受傷。
“你蠢麼?”
他擦掉她眼角的淚,低聲一笑,“我是你男朋友,你的男人,我當然要保護你,不然以後,怎麼給你一個家?”
他的願望是多麼簡單,只是想給她一個家而已。
作爲男人的承諾,若是做不到,他怎麼對得起她?
“你混蛋!”
被他抱緊,她狠狠的拍打他的後背,試圖好受一些,胸口起伏,那傷口,如此刺眼。
“衛步遠……”
她咬脣,眼淚沾溼他的衣衫,“我好疼,我的心好疼。”
看不得他受傷,看不得那厚厚的紗布,看不得那血。
“不疼。”
他擦去她的眼淚,“一點都不疼,你看,我要是疼了,早就說了。”
不管他怎麼安慰,她還是忍不住。
哪裡能夠忍住。
哪裡是他說不疼,就不疼的。
她捂着胸口,紅腫着眼睛,“可是我疼,我真的好疼……”
“傻女人。”
他抱着她,避開那隻受傷的手,爬上了牀,身上有汗味,估計是跑了很長的路。
兩人捱得極緊,他一個吻蓋在她的眼瞼。
面對面睡着,他溫柔的笑,眼睛像是閃亮的星星,透着無限的光芒。
“我愛你,不要疼。你疼了,我更疼。”
他箍住她的下巴,含住她的脣瓣,溫軟的觸感,兩人糾纏的呼吸。
她滿臉淚水,眸子裡是澄澈的淚光。
太傷心。
太令人傷心。
“別哭。”
他輕語,兩人脣瓣挨着,他不去吻,也不動,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麼。
她也沒說話。
“穆舒妗。”
他直視她的眸子,像是在進行某種儀式。
“我是你男人,我有義務和責任保護你,不管用什麼方式,你不要覺得我沒用。”
能給她的,就已經是他最好的。
其他的他給不了。
但是他,會努力。
“恩……”
穆舒妗心頭五味雜陳,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摟着他的脖子,第一次主動吻上他。
他的英挺的眉,細長的眼,看起來俊朗的五官。
一點一滴,全都吻上。
“我知道。”
她鼻尖抵着他,心裡好受了些,說話聲音有些翁,“我會努力,不讓你太操心。”
原來,被人保護呵護掛念的感覺,是這樣的。
她閉眸,將眼淚倒回,加深了這個吻。
窗外月光皎潔,一切,都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