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不斜,穩坐不亂:“畢竟只有狐狸精才喜歡渡劫被雷劈。”
這不明擺着說她夏馨媛是狐狸精?
夏馨媛氣的渾身發抖,當着她的面,卻不敢聲張半個字。
呂明秀到底是長輩,就算再口齒犀利,她也不能頂嘴。
“阿姨,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以前我的確是喜歡靳堯的,但是現在……”
她嘆息,低垂着眉眼,很是苦惱。
“如果阿姨誤會我,我無話可說,我有時間再來看看他們,有什麼需要,阿姨儘管來找我。”
話說的好聽,但事卻做的不太好看。
呂明秀哪裡肯輸掉半分氣勢?
只眯眼,語氣寡淡,“不勞夏小姐費心,我穆家雖不如夏家家大業大,但這點小事,還是能做好的。”
聽見她這麼說,夏馨媛就知道,不管她說什麼,呂明秀都是排斥的。
她低垂着頭,再也不多停留,轉身離開。
不管怎樣,都是自取其辱。
她又何必?
望着夏馨媛的背影離去,呂明秀臉上逐漸恢復平靜,走出門外,見守着的士兵一臉愧疚,漫不經心的叮囑。
“記住,夏馨媛和狗,禁止入內。”
“是!”
士兵聲音洪亮,腰桿挺的筆直。
……
月光,淡淡掃進窗內。
病牀上的小女人眉頭一顰,不知做了什麼噩夢,額頭一直冒着冷汗。
穆靳堯站在窗邊,手指夾着菸頭,月光投着他的背影,將他影子拉的極長。
病房門關着,門外士兵一動不動,生怕打擾房內人休息。
“靳哥……靳哥……”
急促又緊張的呼喊。
摁掉了手裡菸頭,他走了過去,身上還穿着病號服,下巴的胡茬又深了幾分。
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她。
看見她還沒醒,他快要瘋了。
好在,醫生說是因爲她之前身體受損,沒休養好,又經歷過沼林。只要醒來,就一切好說。
“靳哥……”
喬顏緊閉着眼,捲翹的睫毛微微顫抖,眉頭緊鎖,充斥着不安和焦慮。
他寬大的手掌握住她的,柔弱無骨的小手,軟綿綿的藏在他手心。
他閉眸,薄脣吻上,“對不起。”
從頭到尾,都沒找到她。
要不是最後在沼林找到她,可能她就永遠離開他。
若是她在沼林有個三長兩短,他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一句對不起,包含多少歉意。
連着上次壽宴的賬,他要一併算上。
“靳哥……”
睡夢中的她,渾然不覺已經安全,被他握住,還是覺得危險。
夢魘。
也不知她是否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安穩覺,從她離開,已經這麼多天。
他心頭愧疚,愧疚到了極致。
“叩叩叩”
門外響起敲門聲。
他緩緩起身,爲她輕輕蓋上被子,這才朝門外走去。
衛霄見他出來,鬆了口氣,“老大,K的屍體沒有找到,中了那麼多槍,不可能活下來。我猜測,她和齊瑤一樣,還沒死。”
這一次,K是爲救喬顏暴露了目標。
所以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穆靳堯眉頭緊鎖,“李柏祥?”
“在跟蹤,但是很奇怪,這個李柏祥以前沒有任何不良記錄,只是在老婆死後,才變得這樣古怪。”
古怪?
穆靳堯搖頭,不覺得事情有這麼簡單。
他眸光陰冷了幾分,“這個李柏祥,被調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