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想到厲焰爵剛纔痛苦,流血的模樣,她的心就很不安,很心疼。
她站起來,跟着他們一起離開病房。
病房之外。
蘇棠棠頹然地坐在長椅上,心中的那層不安,並沒有隱去。
厲焰宸並沒有像千尋那樣坐在蘇棠棠的身邊,而是雙手插在大衣的口袋裡,凝聲問道:“你是爲了焰爵身上的蠱毒,才演這一出背叛的戲碼,是嗎?”
“是的!”蘇棠棠擡眼,望向厲焰宸:“你沒有看錯,我只是在演戲!”
演戲……
她似乎演的,很好。
但是,她卻演得很心累。
她是個好人,卻也是個壞人……
明明她想一切都是好好的,但是卻有很多,卻令她身不由己。
“剛纔的血……”厲焰宸不知道那血的由來。
“夜嬌的……她的心頭血……”蘇棠棠淡淡地說道:“一個在zero身邊的好姑娘……”
“夜嬌?”厲焰宸喃喃地重複着這兩個字。
心頭血?
又是一個……女子,那該多殘忍?
厲焰爵的情況看上去似乎很不妙,所以他們三個人相對着沉默,沒有人開口說一句話。zero的出現,確實讓所有人壓力倍增,更像是被壓抑着,不能喘息一般。即使他們也在謀劃如何對付zero,要給他重重地一擊,但是誰都不能否認,他們被zero咬得死死的,每一個都被這個變態玩了狠狠的一把。
不一會兒。
季思翰走了出來,脣角終於有了一些和煦的笑意。
“焰爵的血止住了……”季思翰繼續說道:“蠱應該已經解了,我幫他包紮好傷口。休養幾天就好了……”
“嗯,謝謝!”蘇棠棠對蘇棠棠微微頷首:“真的太謝謝了!”
“只是——”
季思翰指了指放在玻璃器皿中的那個小蟲子,蹙眉說道:“我對蠱蟲的作用很有興趣,很想知道……它到底是如何起作用的?棠棠,你能否把這個交給我,讓我研究一下它的成分和原理?”
她要這條蠱蟲也沒用。而且,她更沒打算要把這個蠱蟲還給夜嬌。50cc的血量只是把這蠱蟲吸出來而已,但是如果是要繼續飼養這條蠱蟲的話,誰知道是不是還要取夜嬌更多的心頭血……
這種事情,有一次就足夠了?
絕對不應該有兩次。
“季醫生,你拿去吧!沒問題……”
“嗯……”
“我進去陪陪厲焰爵吧!”蘇棠棠忍不住開口說道。
“不行……”季思翰凝重地說道:“棠棠,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有身孕。雖然我知道你很擔心厲焰爵的事情,但是你如果過多地透支自己的體力,對你和寶寶都不是太好。你今天已經很累了,我還是替你安排一間病房,好好休息一下!”
蘇棠棠一直靠自己的意志在強撐着,所以經歷了一天下來,臉上多少也有了幾分疲態。
厲千尋心疼蘇棠棠,關心地勸道:“就是啊!思翰哥說的有道理。小嫂子,你要注意身體啊!”